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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16)

守谦已定了亲,锦曦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守谦做小的。现在能分开就分开吧,免得以后想分开已情根深种。

朱守谦正了颜色,低头应下。

徐辉祖以为锦曦拒绝太子是因为朱守谦,见朱守谦顺从的神色,心里放下担心,瞧着锦曦缓缓开口:“燕王殿下下旬生辰,锦曦,你回来还未见过世面,到时也去吧。”

什么意思?太子不成就拉上燕王?锦曦目光里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父亲修书回来决定的。”徐辉祖眼神有些黯然,说的话却震得锦曦当场呆住。

父亲为何一定要她去燕王府寿宴?锦曦隐隐觉得人生中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她心里有些慌乱,嘴里却照常斯文地回答:“锦曦明白,一定不会惹出事非来。”

大哥扶着母亲离开。锦曦和朱守谦呆呆地站了会儿,她抬步便往门外走。

“锦曦?”朱守谦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愣这儿干嘛?该玩什么就玩什么,该高兴就高兴,将来的事,到时候再说呗!总不能就这样闷在屋里吧?记着呵,出门我叫谢非兰!”锦曦脸上又现出阳光。

她心中有气,总觉得不管是大哥还是父亲都有用姻亲稳固地位的意思。可是,一个太子让她心烦,更不用说朱棣,他还打了她一巴掌。

锦曦笑着想,离府十年,他们都太不了解她了,看到的只是斯文秀气的徐锦曦,绝对不知道她的另外一副模样。以为她这么好摆布?只有朱守谦,这个粗枝大叶又骄横跋扈不得人心的靖江王,才真正的当她是妹妹。锦曦看着朱守谦朗朗的笑。

朱守谦向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见锦曦高兴,也跟着高兴,他又是威吓又是收买封了珍贝的嘴带着锦曦从侧门溜出了府。

意外相救心初动(三)

天空呈现出微微的灰蓝色。秦淮河两岸花灯吐明,远远望去如同抖开了一匹璀璨的锦绸,褶褶生辉,流光溢彩。

脂粉香,花香,酒香混在空气中深吸一口,满嘴满心带着馥郁的微醺。耳旁隐隐的丝竹声顺风传来,好一处风流销魂处。

锦曦还没晚上到过此处,看到一河美景,疑为瑶池梦境。啧啧赞叹道:“人说十里秦淮是流香河,世间销金窟。单是眼前看到的,银子自己就往外蹦了。”

“等会儿去了玉棠春,听说眼前这些就成了凡景,连多看上两眼的兴致都没呢。”朱守谦笑道,一行人直奔玉棠春。

玉棠春是栋三层小楼,楼前远远的河心处停着一座长二三十丈的花舫。正值初夏,在舫间吹着河风观着河景比楼上舒适。有钱的金主都爱去花舫。

“玉棠春的头牌都叫玉棠春,数十年来从未改过这规矩。这个玉棠春今年才十六,端的艳色惊人,丝竹弹唱一绝啊!听说……”

“铁柱,你没来过?”

朱守谦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才十五岁,玉棠春他还真没来过。

锦曦也没有,不过,她笑了笑说:“那你银子带足了吗?”

“本王去玉棠春那是赏她面子!”朱守谦嚷道。

锦曦赶紧掩了他的口一五一十把听到的见闻通通搬了出来:“听说去青楼听曲儿最忌暴露身份,会惹出事非,你难道想让大哥知道你今晚去了玉堂春?那不就意味着我也去了?是什么后果你想想?不能暴露身份就得使银子,听曲儿,付了银子,还听不到?还有,堂堂靖江王喝花酒不付账,传了出去你丢人不?”

朱守谦佩服之至,喝令侍卫在岸边守候,抬脚就上了接引的小艇。

小艇漆得光亮,艇边扎着花束,船头立着一盏红灯笼,锦曦往四周看去。一条江灯光迤俪,宛若流动的丝绸,繁华无际。河岸往来穿梭着接引客人的小艇。艇上站立之人长衫轻飘,或挥扇赏景,或摇头晃脑吟诗添兴,十足风雅之气。

“真的好漂亮!”锦曦很兴奋。

回头一看朱守谦,满脸也是兴奋之意,两人偷看着对方嘿嘿笑了。

等上到花舫。一阵香风袭来,两个机灵的接引侍女轻轻一福:“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

朱守谦与锦曦两人都小,看年纪也不比接引侍女大,朱守谦胸膛一挺:“姐姐请前!”

两位侍女掩口轻笑起来。

锦曦有点紧张,她说得天花乱坠,却从未到过这种地方。训朱守谦是一回事,真到了地头上,她还是有点心虚。想想自己身怀武功,侍卫们就在岸边,又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