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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203)

终于得到证实,李景隆身体剧烈的颤抖。兄弟?他抢了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他却是他弟弟!他可以就藩北平,独霸一方。他却只能暗中经营,苦苦发展势力。而他的母亲到临死都没看过他一眼,问过他一声,何其不公平!

“你母亲要进宫,所以我把你托给李文忠抚养成人。朕一直觉得愧对于她,所以一直暗中栽培你。在锦衣卫没成立之前便让你总领全国十三省情报。如今锦衣卫撤了,你的一品兰花还在,朕并无薄待于你。至于你母亲……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另生有不是龙种的儿子,活着便会影响棣儿。母以子贵,她把棣儿托付给皇后,她是自尽的。”

连死也是为了朱棣的前途!李景隆牙关紧咬,蓦然跪下道:“皇上为何要告知景隆这些?”

洪武帝冷冷一笑:“你不恨燕王吗?你的母亲一生都为他,从未问及过你半句。”

“皇上,原来是想让我恨……”李景隆嘴里涌出苦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恨朱棣,恨朱棣能与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恨他机智沉稳时时让自己觉得无处遁形。

“都是朕的子孙,手心手背都是ròu。只盼着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能看知晓君臣之礼不与允炆为难。所以朕在位一天,就绝不会削藩!”

洪武帝想起锦曦的隐藏与聪慧,想起朱棣两次出征的大捷,十年时间,朱棣真的在北平扎牢了根基,拥兵自重。他冷眼瞧着李景隆,仇恨与不平衡在他心中已种下种子。若是没有意外,他也对付不了朱棣。如是有意外,他就会相帮允炆。他笃定的想,所有事都只有自己才知道。所谓帝心难测,太多的秘密,臣子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瞧着李景隆面无表情的模样,洪武帝心里暗暗叹息,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告诉他,硕妃临死前念念不忘李景隆,求他一定照顾他,保他一世富贵。

只能怪你不是朕的亲子。这么多年,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倾慕燕王妃,你睚眦壁报,性情乖僻。也只有你,和你的一品兰花才有此能力保我皇太孙的江山。

洪武帝长叹一声:“朕老了,不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毕竟,朕把你当亲子看待。”他着扶着太监的手离开了,寂静的回廊上只有李景隆独自跪着。

李景隆木然跪在地上。听到脚步声消失,这才从怀里拿出那个旧荷包。红色的缎面,宝蓝色的丝里,掐牙边fèng缀着黄色丝绦,结着一粒红色的宝石。里面用同色丝线绣着:景隆周岁。

他淡淡的笑了,接到荷包之后,他便查过,用料与丝线均是贡品,关键是那粒红宝石,元至正十七年,洪武帝缴获的战利品,连同两块翡翠一起镶嵌在一顶凤冠上。因不是朝廷制式,便拆了翡翠做成两块玉佩,连同这枚红宝石一同赏赐给了硕妃。

李景隆慢慢站起来,眸子里半分伤痛都无。想起这些年用在太子和朱允炆身上的精力,他牵动着嘴角轻吐出一句话:“我等那一天很久了,皇上。”

洪武三十一年夏四月,帝疾大渐。乙酉,崩于西宫,年七十有一。

遗诏曰:“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有益于民。奈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知,好善恶恶,不及远矣。今得万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孙允炆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吾民。丧祭仪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天下臣民,哭临三日,皆释服,毋妨嫁娶。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从事。”辛卯,葬孝陵。谥曰高皇帝,庙号太祖。洪武帝驾崩,终年七十一岁。立庙号太祖,谥高皇帝,葬孝陵。

——《明史.本纪第三》朱允炆领遗旨继皇位,改年号为建文。同年六月,立兵部侍郎齐泰为本部尚书,翰林院修撰黄子澄为太常卿,同参军国事。秋七月,召汉中府教授方孝孺为翰林院侍讲,实行宽政。

八月,定周王朱橚有罪,废为庶人,流放云南。

冬十一月,令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以明史为背景,所以大家不要太过较真里面的人物与历史的差别。一个故事而己。

新王登基暗相逼

“王妃,不好了,圣旨来了!”三保飞奔来报。这时朱棣远在城郊兵营。三保只能找着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