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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222)

“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锦曦会与十七浪迹江湖,不用成天担惊受怕,不会积劳成疾。她吐出的血溅到衣袍上的瞬间,我就想,是我,是我害了她!”

朱棣激动起来。做了他多年的燕影,也跟随他多年,尹白衣从没见过这般坦诚激动的朱棣,心中感动,他正色道:“王爷你就错了。锦曦从来没有对十七有男女之情。在她想有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给了你。王爷若因为十七而冷淡锦曦,那便真正的对她不住了。”

“我,怎么会冷淡她……我更怕失去她。知道么,白衣,我似乎又回到大婚那晚。心里全是恐惧害怕。抱着她,身上沾满她的血,我是真怕啊。”朱棣闭上眼剑眉紧蹙。

尹白衣闷声不响的拿过朱棣的酒劝道:“我把过脉了,无事。只不过,她似乎很虚弱。我只觉得奇怪,像哪种失血过多的症状。可是锦曦没有呕血的痨疾啊!”

朱棣蓦然睁开眼,沉吟道:“我就是感觉哪不对劲,不像是因为伤心过度,她毕竟是习武之人。白衣,我要找她的师傅,道衍法师。她师傅一定知道。”

“王爷,眼下战事吃紧,我怎能离开?”

“赢了战争又如何?没有锦曦……”朱棣没有说下去,他坚定地看着白衣,目光中带了一丝求恳。

白衣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锦曦足足病了两个多月,才能下c黄。让朱棣更加奇怪的事,她能下c黄之后,竟慢慢和从前一样精神,看不出才大病一场的模样。

李景隆北平大败后退回德州,同时集结兵马打算再次攻击。这些日子,双方都在休养生息。朱棣的时间除了在军中布置,便在府中陪着锦曦。

“看剑!”锦曦轻盈一跃,足尖在朱棣枪尖一点,疾如流星般刺向朱棣。

朱棣只能扔掉枪,却避无可避。瞪着锦曦瞧着她刺来。

锦曦调皮的撒手,剑哐啷落地,人却扑进了朱棣的怀里。

“多大的人了?还像孩子?!”朱棣无奈的接住她,凤目中盈满笑意。

锦曦嘿嘿笑了:“我是让你瞧着放心,这不是没事了吗?”

朱棣沉下了脸:“从今往后,你不准再上战场!你去我会担心,一担心就会分心,一分心就……”

锦曦温柔地按住了他的嘴,认真地说:“十七不在了,朱棣,我在府中总觉得不习惯。一回身就想着他还站在身后,在水榭里坐着,一偏头,就以为他还站在门口……我只跟着你,我不动刀枪好吗?你让我,让我这般守在府中……”

眸子里水光点点。朱棣动容的抱着她,唇温柔地印在她眼角,吮掉快要滴落的眼泪。“好,我们一起,生死都在一起。看不着我你会担心,你也要想,若是你有什么,叫我如何?当我无情无义没有心么?”

“杀了李景隆!”锦曦捏起拳头突然喊了一声。

两人“扑哧”笑了起来。朱棣的额头抵住她的,梭角分明的嘴溢出笑意,“你真坏!”

建文二年四月初一日,李景隆率军六十万人自德州分兵两路,大举北伐。

消息传来。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我们必须分兵,对抗李景隆大军每一处只抽得出十万人与李景隆军队正面迎击,”朱棣静静地讲述眼前的势力对比。“诸位有何良策?”

李景隆兵分两路,一路自德州经雄县往北,另一路由德州绕定州往北。他自率三十万大军走德州。

“王爷,从德州出发往北必经雄县白沟河。当日我们设伏月漾桥,如今还可再来一次。”帐中大将张丘福建议道。

朱棣召集众将研究地图。细观良久,朱棣心中就有了底,他呵呵笑道:“要过白沟河必经月漾桥。我们就再设伏一次,李景隆好施诡计,以为自己能猜破我们的计划,同时仗着五倍于我们的兵马,必肆无忌惮。我们就以十万之数迎击!朱高熙何在!”

“父王!”

“令你领一万兵马,自雄县至月漾桥沿途设伏,一击便走,不可久留!”

“是!”

“丘福何在!”

“末将在!”

“令你率军六万于白沟河畔摆开阵势迎敌,每个士兵做两个糙人,摆足二十万人马的模样!”

“得令!”

“十七弟,你率十万兵马守住由定州而来的李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