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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27)

正巧朱棣心中不甚痛快,与太子及诸位兄弟见了礼便拉着李景隆道:“走,与本王痛快饮酒。”

李景隆诧异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娘娘回宫了?”

“嗯,被魏国公之女败了兴致,早摆驾回宫了。”朱棣摇头好笑。

“殿下何出此言?”

“总之言过其实。”朱棣不肯多言,携着李景隆的手步入花厅。

李景隆一下子眉开眼笑,看来锦曦今日是没让朱棣如愿了。他心里放松,嘻笑着对朱棣也是一礼:“皇上要为王爷立妃,景隆羡慕啊!”

朱棣没好气的端着酒道:“好什么啊好,没一个中意的。”

“哦?前些日子听闻皇上有意在百官中为殿下选妃,今日前来佳丽众多,殿下就没一个入眼的?”

“与母后站在烟雨楼上,还隔着帘子,看上去都差不多,随便吧。”朱棣想起立妃心里就有点烦。那些莺莺燕燕实在不为他所好,又非得从中选一个。

“呵呵!”李景隆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半是好笑朱棣犯愁的样子,另一半着实心喜朱棣尚不识锦曦真面目。

“景隆哥哥!”他还没回过神,一粉衣女子已行至他身旁,伸手就拉住了他腰间的荷包,嚷道:“这个好看!景隆哥哥送我!”

李景隆觉得头一下子大了,想也不想解下三个荷包齐齐奉上:“公主喜欢,景隆当双手奉上。”

粉衣女子愣了愣,不接荷包:“这么干脆啊?我不要了!”

“阳成!”朱棣皱皱眉,不欲妹妹胡闹。

阳成公主不过十四岁,见四皇兄脸一沉,心里已委屈起来,怒火便冲着李景隆而去:“我只要你一只荷包,你取下三只做甚?成心取笑本公主是么?”

李景隆早知是这结果,但是他一遇到这位阳成公主就觉得麻烦巴不得早打发了,根本没去细想阳成的心思。便笑着说:“公主是只想要一只荷包,可是景隆却巴不得每一只都送与公主才好,臣那敢取笑公主!”

阳成脸色阴转晴,冲朱棣一笑:“四皇兄,阳成没有胡闹。”

朱棣叹了口气,微笑着说:“你从景隆那里要的荷包怕是把宫里的花树都快熏死了吧?”

朱守谦一口酒喷出来,哈哈大笑:“没关系,等到李景隆娶了公主,公主不要荷包,宫里的花树也一样被熏死!”

阳成却不恼,只羞得一跺脚:“守谦嘴真坏,我说与母后听去!”

一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李景隆这才长舒口气对朱守谦道:“王爷以后切莫再开这样的玩笑,景隆从此不用荷包便是。”

朱棣忍不住也笑了,目光看着阳成的背影禁不住想。阳成慢慢长大了,她最缠李景隆,这丫头怕是对李景隆起了心。他目光一转落在李景隆身上:“景隆,去喝酒罢!”

斗酒试探烟雨楼(四)

朱棣与李景隆两人避开众人来到后院烟雨楼。

进了烟雨楼,朱棣拎起一坛酒拍开泥封,醇烈酒香便溢了出来。

他仰首大饮一口递给李景隆,李景隆接过酒坛四处瞧瞧,却没见着酒杯。望向朱棣,只见那细长凤眼里露出捉狭之意,叹了口气说:“原来殿下是故意让景隆手足无措来着!”

“哈哈!”朱棣斜靠在阑干上看着李景隆拎着酒坛不知如何下口的狼狈样。

李景隆捧着酒坛摇了摇头,双手举高,小心的喝了一口,滴酒未溅,满足的叹息:“好酒!”

“行了行了,我看你走哪儿都舍不得你那风度翩翩。”朱棣摇摇头,走过来取走那坛酒,拿出一只瓷碗放在桌上,又拍开一坛酒无奈地说道:“我用坛,你用碗,同样的酒,同样喝。”

“哟,殿下,这可是宋朝湖田窑的青白瓷啊!啧啧,如冰似玉,清素淡雅,摸在手里如同摸着一位色泽莹润冰肌玉骨的美人!”李景隆眼中露出浓浓的欣赏,情不自禁想起锦曦阳光下如青瓷的肌肤来。

他小心地倒了一碗酒,瞧了片刻方才饮下:“还是殿下解景隆之意,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灌的。同样的酒,同样喝,景隆却不愿如殿下般……牛饮。”

朱棣笑了笑,不以为然。两人一人安坐于锦凳,一人倚靠着阑干开始拼起酒来。

“景隆,你就打算吃喝玩乐过一生?”朱棣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