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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7)

朱棣目中晶芒闪动,他深深的望着锦曦。这个谢非兰真不简单,先是用天真的表情迷惑他们,让他们起了轻敌之心。然后能如此迅速的反应,准确判断他的出手,后发先至。单这手功夫除非她是身怀内力的高手!朱棣开始仔细观察着锦曦。

她精致的小脸上一双眼眸里透着兴奋的光,似乎所有的阳光都聚在她眼底。那张脸上散发出的光高傲神圣不可侵犯,正抬着下巴望着朱守谦得意的翻了翻两只手掌。阳光从她手掌中滤过。一双手洁白如玉,朱棣眉梢轻扬,瞧她对着朱守谦无邪而满足的笑心里不知为何就堵了一口气,说不出的郁闷。

锦曦还是小孩心性,又是得意又是兴奋,一心想着后半个月的舒服日子,只看着朱守谦乐,却忘记眼前的朱棣与李景隆也是心高气傲。

她忘了不打紧,朱守谦却是直直吐了一口闷气,竟张狂的说:“天下没有本王赢不了的事情。”

朱棣看着得意的二人,凤目中闪过一道寒意,还没让旁边的人觉察,就已隐去,嘴边反倒浮起一丝笑容来:“谢公子好武艺,本王最重英雄,今日甘拜下风,我们输了。”

“表哥,要去玉棠春!”锦曦想起来之前朱守谦说的话,以为那是应天府最好的酒楼,自己从未去过,当然要去赏鲜。

朱守谦拦之不及,脸已红了。

他是这种风流之徒?小小年纪就盼着青楼寻芳?朱棣原本的看重之心转为不屑,心道此子虽有一身武艺却不足以成大器,便冷着脸寒声道:“谢公子另觅时日去吧,账由本王付就是了。有太子殿下在,纵是输了,本王也不敢请太子殿下去玉堂春!成何体统,哼!”说完朱棣也不理二人,打马而去。

锦曦撇撇嘴也哼了一声,对这位说翻脸就翻脸的燕王殿下当即没了好感。

李景隆忍住笑打马围着锦曦转了个圈,临走时嬉皮笑脸地说:“谢世弟日后当是南京城第一风流之人,景隆也甘拜下风!哈哈!”

锦曦觉得二人莫明其妙,不解地看着朱守谦。

“咳,那个,玉堂春是秦淮河上的第一青楼!”

锦曦一听,脸迅速红了起来,她再不更事,也明白青楼是什么地方,无端端让燕王看不起,让李景隆嘲笑。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却闹了这么出不知进退的笑话。气恼之余挥鞭便打在朱守谦马屁股上,“咴!”马长嘶一声立起,差点把朱守谦惊翻在地:“让我丢人!有太子殿下在怎么可能去青楼!你害死我啦!”

“那是玩笑话呢,好妹妹,”朱守谦手忙脚乱拉住马,急声道:“怪哥哥没说明白!有太子殿下在,再怎么也不能明名张胆去那种地方嘛!”

锦曦心里又一阵不以为然,输了去青楼又怎么啦?听说还有卖艺不卖身的,大不了听听曲儿,在哪儿不是听曲儿?嘴就嘟了起来。

也是她还小,不知道皇上对儿子们管束异常严。若是私下底几个亲王去玉堂春喝花酒倒也罢了,若是邀约将来的一国之君太子殿下也去青楼,这祸就闯大了。

赢了却也没了心情,锦曦想转身回府,又知道太子和秦王殿下还等着,只好闷着随朱守谦回去。

凉棚中燕王朱棣已恢复了平静,悠然地喝着茶,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子和秦王听说是靖江王和锦曦胜了都吃了一惊。朱守谦有几斤几两他们心里都明白,目光自然就望向了锦曦。

“谢公子好武艺!不知将来可有打算?”太子朱标温言问道,目光意味深长。

锦曦心里厌烦去青楼一件小事,这些亲王就可以翻脸,就不想再与他们交往。听太子言语中颇有笼络的意思,当机立断地答道:“非兰只是来表哥处呆些时日,家中尚有老母,过些日子就要回凤阳的。”

太子见回绝,就笑笑从腰间解下一块翠玉来:“非兰年少就有如此技艺,本宫赏你了。”

锦曦眼光一转,已见秦王目光惊诧,燕王眉头一皱,朱守谦却是愣了,知道不是普通的玉,便推辞不收:“太子殿下太客气了,如此礼重,非兰不敢!”

太子仍然坚持,锦曦便笑了:“今天是靖江王爷获胜,王爷早相中了战利品。非兰不敢擅越。”

她脸上露着无害谦卑的笑容,转头却偷偷对朱守谦使了个眼色。

这下朱守谦便明白了。太子那块玉是皇上赏赐亲自系于太子腰间,锦曦拿着可不是件好事。他大大咧咧的对李景隆一伸手:“非兰说的在理,李景隆,本王便要了你的玉笛为彩头吧!”他狡猾地把目标对准了李景隆,心想,这下锦曦只管向燕王讨一彩头便可推却太子赏赐的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