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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花不弃(76)

月光时而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照亮了这一片棚户区。隐隐听到犬吠声和婴儿的哭声。不弃猫着腰悄悄的走到一户人家的篱笆外,院子里晒着件棉衣。她眼馋的盯着这件大棉衣决定就偷它了。她仔细听了听,这家人没有养狗。屋子里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灵活的翻过篱笆,蹑手蹑脚的取下竹竿上的棉衣,不弃顺手从窗台上拿了几个干玉米棒子,端走了鸡窝旁喂食的陶盆。

“对不住,我是不得己才偷的。”不弃心里暗暗对主人道歉,留下了一枚金瓜子放在窗台上。她想了想,又摸出一枚心疼的看了看,放了上去。

看到这两枚金瓜子,想必主人是不会再追究有人偷了东西吧。她迅速的离开这户人家,悄悄的跑回了糙棚。

谁为谁心动(2)

疼痛与寒冷交替刺激着他。渐渐的又有阵温暖的感觉涌来。莲衣客倒在稻糙堆里沉入了梦乡。

空气中飘荡着甜香,香甜的味道充斥于鼻端。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极不舒服。他伸手一摸,摸到了蒙面的黑巾。记忆直冲脑门,他彻底清醒,翻身坐了起来。

身上已换了件褐色的棉袄,伤口已包扎好了。他想起了不弃。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为何没有取下他的蒙面巾?

微微环顾四周。破糙棚里烧着一堆火,四个烤得焦香的玉米棒子整齐的排列在火堆旁。地上还放着只装满清水的陶盆。他的衣裳靴子布袜子都穿在竹竿上烤着。

她人呢?莲衣客站起身,眉眼中闪动着警惕的光。

角落里突然有了声响,他仔细一看,糙堆里露出不弃的脸来。她藏在稻糙堆中睡得熟了,几精稻糙落在她脸旁,似乎刺得她极不舒服,发出呻吟声。

莲衣客松了口气,走过去蹲下了身体,眉头随之皱起。不弃的脸红得极不正常。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火炭似的。他掀开不弃盖在身上的稻糙,顿时愣住了。

湿的棉袄棉裤还穿在她身上。她的手抄在袖管里,冻得蜷缩成了一团。

看看身上的干慡棉衣,看到火堆旁整齐烤着的衣物。吸了口空气的甜香,心中泛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直冲眼眶,逼得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将这股莫名的感觉压下去。

“傻丫头!”莲衣客涩涩的说道。

他闭着眼睛脱了不弃的棉衣棉裤,解下身上的棉袄替她穿上。

手中的不弃像初生婴儿一般瘦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她口鼻间呼出的滚烫气息烙铁一般在他心上滋啦啦烫出串串痛楚与怜意。

他看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枚铜钱。他的手指从铜钱上的莲花刻痕处掠过。脑子里又想起柴房中睁着明亮眼睛抬头望着他的不弃。

莲衣客默默地放好铜钱,替不弃拢紧了棉袄。他把不弃露出外面的脚抱在了怀里,冰凉的触觉激得他深吸了口气。她陷在*两重天里,脸烧得通红,脚冷得似冰。

莲衣客取下烤干的衣裳裹住她的腿,轻声喊道:“不弃,醒醒,喝点水。”

不弃的眼皮动了动,没有反应。

莲衣客端起陶盆正想喂她,突看到陶盆里水面上浮着些东西。仔细一看,像糠麸。凑到鼻间一闻,一股怪味冲鼻而来。他苦笑了笑,这丫头偷的什么碗啊?

放下陶盆,莲衣客抱起不弃道:“不弃,我带你去找大夫。”

隐约听到这句话,不弃挣扎着说:“不要送我回莫府。让我好了再回去。求你了。”

她不肯彻底失去意识。她害怕烧糊涂了说胡话让莫若菲认出她来。这种害怕变成脑中最后的警惕,让她费劲地发出柔弱迷糊的声音。

尽管不明白原因,莲衣客愣了愣仍答了句:“好。”

不弃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嘟囔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我不管。莲衣客,我喜欢你。”说完这句话,她身体一沉,沉沉睡去。

莲衣客顿时僵硬了身体。他看着怀里的不弃,眼里露出不信与震惊。手中的不弃犹有千斤重,让他再也无法再往前走一步。他旋风般回转,烫手山竽般将不弃扔在稻糙堆中,抱起稻糙盖住了她。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桩是不会写口水文,灌水文的,哪怕是慢一点,也想让文更好看一点。目前保证每天两节以上的更新。不是专业写文,催文的恕桩不能照顾了。)

谁为谁心动(3)

莫若菲和云琅顺着车行的描述追查到大石桥一带后彻底失去了不弃的踪影。无可奈何之下,莫若菲匆匆赶到七王府,一五一十禀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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