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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牡丹花下死)(216)+番外

重新走进屋子,永夜硬挺着站着:“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把易容洗了。”

永夜倒了点药粉在盆子里,洗去脸上易容。橙色的灯光下看不出她的脸色,却能清楚看到脸颊微微的肿起。

风扬兮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挑出一团药膏便要揉上她的脸。

永夜一把抢过瓷瓶:“男女授受不亲。”

“我抱你回来时你怎么不说这话?”风扬兮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打得脱力,顺便满足下你怜香惜玉的心思。”

风扬兮被永夜堵得所有的话全噎在喉间,一咬牙大步离开竹楼,指间那团药膏揉进了掌心,滑滑腻腻好不难受。

永夜把脸抹了,觉得舒服了些。她小心拉下衣衫,右肩一片青紫红肿,她抹了药膏。动了动右手,还行,没伤到骨头。她长舒口气倒在了c黄上,脱力硬撑的下场是双腿肌ròu不受控制的颤抖。明天,要是能什么都不用担心一觉睡到自然醒多好。

然而累得紧了,人躺在c黄上,脑子却停不了。明明神经已绷到极致,却偏偏还没有听到咔嘣断掉的声音。

山谷里与月魄呆的日子仿佛是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她明知一离开就回不去,却还痴想着再拥有。大太阳下平安医馆的平安日子一去不复返。月魄从小的保护,一直给予她的温柔纵容让她贪恋,哪怕她连与他手牵手在大太阳底下开朗放肆的笑都不敢,她还是喜欢。

月魄,蔷薇……交替着在她脑中出现,永夜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她睁开眼睛,黑暗中也瞧得清清楚楚。简单却舒适的家具,墙上还挂了把琴。风扬兮还会抚琴?

这一夜她看到太阳跳出湖面,屋子里的光由浅浅的灰蓝慢慢染成桔黄色。

风扬兮喜欢光明,所以,他在湖面上建了竹楼。

永夜闭上了眼睛,光太刺目,她只适合留在黑暗的夜里。

渐渐的,太阳的光几乎要把整座竹楼烧了起来,永夜扯过薄被想挡住刺目的阳光,手却在发抖,怎么也用不上劲。她艰难的翻过身,胸口郁闷难当,张口吐出一口血来。她想起那个平叔从背后击来的一掌,她竟然以为无事。

永夜趴在c黄上,无力的想着月魄和蔷薇。她张嘴喊风扬兮,那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像吐了一口气一般的轻。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掌心的飞刀挥出,刀击在铜盆上发出咚的一声。

似乎才听到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七月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风扬兮吓了一跳,上前扶起永夜,看到她笑了笑就晕了过去。

昨晚还好好的没有大碍,怎么今天就成这般模样了?风扬兮记得永夜伤在肩上,小心拉开她的衣领,见红肿已经消退,只有一点青淤。他皱紧了眉,搭上她的腕脉,感觉内息紊乱脉象轻浮。不由大吃一惊。

连喊了永夜几声也不见反应,他毫不犹豫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永夜脖子上滑出了一方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风扬兮三个字。

风扬兮顿时傻了,手握着木牌,想起当时永夜找他做保镖的情景。她又是怯懦又是天真又是单纯的模样像刀一样刺进他万年不化的心,直直捅进心底深处那块柔软。是他把木牌挂回她脖子上,他说她能用木牌求他做一件事。她一直戴着这方木牌,只是想着有一天他会杀她时用来保命吗?还是想着能利用这块木牌再利用他一次?然而她一直戴着它,从来没有取下过。

“我不管你为什么戴着它……”他闭上眼,胸中腾起一股喜悦,一股让他想疯狂的感觉,风扬兮看着永夜,手指颤了下。嘴微微一动,带出笑意,似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麻利脱了永夜的衣裳,连缠胸的布的也一并解下。

永夜的胸膛像鸽子一般柔美,肌肤常年不接触阳光白皙柔嫩。

“伤在哪儿呢?”风扬兮喃喃说道,对她的胴体散发出的美丽视而不见。他皱着眉翻过她,见背心露出一个红肿的掌印。他的手贴上去感觉到如烙铁般烫手。

风扬兮知道永夜定是先被内家高手所伤,深深呼吸催动内力为她调节内息。足足半个时辰,他听到永夜嗯了声,这才松了口气。给她拉好衣衫,他瞟见那方木牌,又轻轻塞了回去。

手指在她脸上留下的淡淡掌痕上拂过,风扬兮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凶?明知道她不是有意要杀那些人,他明明没有怪她,为什么还会被她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