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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109)+番外

百糙没有吭声。

花妈妈见状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塞进了百糙手里:“那几日委屈姑娘了,我家夫人特意叮嘱一定要将这个送给姑娘赔罪。”

百糙打开一看,里面是只玉镯。圆润的白玉镯,上面还有一截浅浅的红色。不算特别昂贵的玉料,却如春日桃花般美丽。她忍着笑,板起脸将玉镯塞了回去:“难不成你们裘家还想再用玉镯来诬陷于我?”

她还了玉镯甩手就出了屋。

两名丫头卖力的提水冲洗院子,不敢弄出声响,只能用葫芦瓢舀了水去洗。百糙撇了撇嘴,袖子又被花妈妈轻轻扯了扯。

她有些恼怒的回头。花妈妈满面带笑,不仅将那只白玉镯放进了她手里,上面还压着一只精致的荷包。手里一沉,百糙就露出犹豫的神色。

花妈妈一见有门儿,赶紧又把她拉了回去。

几番耳语般的好话说出来,百糙总算将东西收了。花妈妈长舒一口气。

敲诈

此时,岑三娘已冲水泡茶,端着粗陶茶盏,满脸惬意悠然。

花妈妈就笑着扯了扯百糙的袖子。

百糙心想,我折腾完了,可我家三娘子还没过足瘾呢。也不推辞,走到岑三娘身边俯身轻轻说了几句。

岑三娘点了点头。

百糙就朝花妈妈招了招手。

花妈妈心头一喜,快步走了过去,行了个福礼:“奴婢是裘府的内管事,姓花。前两日请百糙姑娘去交针线活儿,没想到府中一名丫头摔碎了夫人的玉镯诬陷百糙姑娘。那丫头已被家主发卖了。今日特遣奴婢来陪罪。除了退还姑娘的二百两银,还置办了一只玉镯给百糙姑娘压惊。听说姑娘三日后要盛装回去拜见外祖,备了些衣料钗环以示心意。”

银子还回来了,还赔送了礼物。错也不是裘家主子犯的,是丫头诬陷了百糙造成的误会。这位花妈妈有耐心,也有好口才。

岑三娘浅浅啜着茶汤,眼皮都没抬起来。

今日裘家当着街坊邻里的面冒犯了人家,几句话就花妈妈也不恼:“哎,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那丫头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却是这般狠毒,我裘家哪里出过这样的事情。夫人直接气得病了。叮嘱奴婢无论如何也要取得姑娘的谅解。只要姑娘能解了气,便是叫奴婢做什么都行!”

岑三娘抬起了头,微微一笑:“既然是误会,令主人又遣妈妈来赔礼。三娘便不追究了。”

花妈妈大喜:“姑娘不愧出身名门,奴婢谢过姑娘了。”

“只是……”岑三娘一垂眸,脸上露出淡淡的愁容,“那日贵府家仆十来人打伤了我的侍卫,让他伤重昏迷。大夫说伤势沉重,怕是要休养一年半载的。远行千里才到长安,我也不好带着受伤的人回去见我外祖父,人生地不熟的,住客栈也不是办法。听说这院子是裘家的产业,我想出银将这院子买下来让他静养。请花妈妈转告你家主人,说个价吧。”

花妈妈一口血险些喷出来,心想你那侍卫将我府上十来名家将揍得爬不起来,骨折内伤的,得花多少银子养多少日子?算起来谁吃亏啊?送还了银票,赔了一百多两银子的礼物嫌不够,还要讨要一处院子?

就这么一怔的工夫,岑三娘便翻了脸:“百糙,送客!”

起身就进了内堂,连多一句话都不肯。

百糙满脸无奈,低声唱着红脸:“妈妈,那侍卫千里护送我家姑娘,原是要投到我家姑娘舅舅帐下效力的,有着大好前程。李家的孙小姐,还差这样的破旧院子?我家姑娘不过是想顺顺气罢了。”

花妈妈清醒过来,人家大舅舅可是幽州大都督!府里的家仆能和一名前程远大功夫身手绝佳的侍卫比?想来孙小姐极看好这名侍卫的前程,再说永安坊这样一座院子着实也值不了多少钱。她满脸堆笑:“应该的应该的,老身这就回府禀告家主。”

百糙一看,不行,院子才洗了一半:“妈妈自去,留这两个丫头把院子清洗干净吧。这样,我家姑娘心情也好一些。”

又不是自己提水洗地,折腾两个丫头而己,花妈妈自然不会拒绝,对两个裘府丫头嘱咐一通后离开了。

不过傍晚时分,许氏大包小包采买回来时,裘府已叫来了知客里正,以一百两银的价格将院子卖给了岑三娘。

第二日,因裘府二公子在长安府衙做事,很顺利的在官府上了档换了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