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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114)+番外

李老太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刘伯和福伯一直都与老夫有书信往来。”

交锋(三)

如果真对她好,为什么要冷眼旁观,从不cha手?岑三娘再一次在心里问道。她脸上适时的露出了感激之色:“原来外祖父一直都顾念着三娘。三娘还以为……”

她的声音哽咽了,掏出帕子一擦,泪水滚滚。本来是为了走正常程序认亲痛哭的道具,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派上用场。

“此事是外祖父不对,心里始终对岑家不喜。想着你订了方家那门亲事,有了好归宿,就没有出面。没想到滕王意外经过隆州竟看上了你,想着法子将你诓去了洪州。”李老太爷叹道。

岑三娘既已起了疑心,自然不肯再相信他的说辞。

她尚记得在方家亲事之前,岑家原想把她嫁给范家少爷。刘伯福伯早知道这一切。当时李老太爷哪怕来封书信,她也不会绞尽脑汁,借滕王的势,用陇西李氏的名声去威胁堂祖母打消主意。

如果没有滕王意外出现,也许她的好归宿就不是方铭,而是那个结巴瘦弱的范玉书。这不是真心疼爱外孙女的表现。李老太爷虽然一直注意着自己,但他关注的并不是她的幸福。岑三娘判断李老太爷另有所图。

她将疑问死死藏在心里,柔柔弱弱的啜泣着。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准备随时应对李老太爷的询问。

李老太爷继续说道:“后来便从隆州传来消息,说滕王江中夜宴,你不慎溺水身亡。滕王也损失了一名侍卫。没想到你竟还活着,兜兜转转回了长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岑三娘为难的咬着唇,半晌才喃喃说道,“滕王想纳我为妾,还退了方家那门亲事。我不愿为人姬妾,便起了轻生的念头,借着酒劲从船上跳了下去,被滕王的侍卫救了。我求他让我诈死。他心很软,便答应了……答应让我诈死就是背主,他便索性让王爷以为他也溺水身亡,听我说外祖家在长安,便送了我来。”

窗棂透过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目光迷茫没有焦距,像迷了路的孩子。李老太爷仔细的观察着她,没看出半点破绽。

岑三娘越说越顺畅,半真半假的说道:“奶娘和百糙也是他雇了车先送走的。从来不知道外祖父在暗中照应着我,不敢擅自登门。本想见了奶娘和百糙先安顿下来,手里还有母亲留下的两千多两银子,将来改个户籍,寻门营生也能好好过活。没想到一到长安就发生了裘家那事……”

“原来是这样。”李老太爷皱紧了眉,盯着岑三娘厉声说道,“自怡,你可是与他有了私情?否则他怎肯为你背主,又一路忠心护卫?”

交锋(四)

岑三娘惊得离了座,跪了下来,紧张到了极点。

不承认吧,空青又凭什么要背主保护她?承认吧,这年代对私订终身的人都充满了鄙夷,认定不识礼数。坏了名声会有什么后果?

两种念头闪了闪,岑三娘就做出了选择。她绝不能让李老太爷知道空青告诉她的事情。绝不能让空青和那枝钗联系在一起。名声与谋反相比较,后者是杀头的罪。

她心一横,掩面哭道:“我,我并未与他有私情,只是江中肌肤相亲……他便说要对我负责,所以便答应与我一同诈死,护送我回长安。到了长安知道百糙出了事,他就去裘家救了她。结果第二天还没来得及离开,裘家就来抢人。他受了重伤,就离去了。到今日也无半点消息。我只知道他是滕王护卫,别的一概不知。”

李老太爷眼里神色闪烁不定,最终也只能相信这样的说辞,他长叹了口气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事出从权,纵然他救了你,若他寻了来,外祖父自当厚礼相谢。断不能因此便误了你的终身。那侍卫也算对你有恩,就当他已经溺水身亡了。对外只说遇到了好心人送你回的长安。起来吧,万事有老夫替你作主。”

“是。我会叮嘱奶娘和百糙的。”岑三娘这才抽泣着起了身,帕子太辣,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她觉得不错,占着岁数还小的便宜,不管再试探再询问什么,她只管哭就是了。

李老太爷想了想再问:“滕王不过是路过隆州,为何会看上了你?他见过你cha戴过这枝钗吗?”

“这枝钗一直藏在箱子里,从未示人。”岑三娘否认所有人见过,照着空青告诉她的话原样回答:“听那侍卫说,袁天罡大人曾为滕王做一批语,道我能为他消灾解难。是以滕王便想留我在他身边做他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