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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207)+番外

他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件胡服来。

是件雪白的綀子,大翻口的衣领,鎏了金,用金银丝线遍绣花鸟。宽阔的腰封上金银丝线绣了花,镶嵌着细密的珍珠。托在手中轻薄如云,望之灿烂生辉。

岑三娘一见就喜欢上了。她记得杜燕婉的尺寸,告诉给猴三,用尺子一量,刚好合适。

阿秋不等她示意,问猴三:“多少钱?”

猴三迟疑了下道:“光这衣料和金银丝线就值一百五十两。还不算成衣刺绣的工钱。店里原来要卖二百两银子。夫人给一百九十两可好?”

杜燕绥听到价钱,扯了扯岑三娘,低声道:“别乱花银子和人置气,划不来。”

府里能动用的钱有一千两,花近二百两给燕婉添这件华服,是有些贵了。岑三娘犹豫了下,心有不甘:“韦小青买了那匹綀子赶制胡服,肯定明天要在燕婉面前显摆。如果因为我今天的行为害的燕婉伤心,我更不好受。都怪你不好。”

“是是,我不好。”杜燕绥长叹一声,心想还不是这个猴三多嘴,就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猴三吓得又缩了缩脖子,讨好的说道:“这样吧,一百八十五两。猴三只能卖出这个价了。”

阿秋悄悄的扯了岑三娘一下:“少夫人交给奴婢来办可好?”

岑三娘有些好奇,阿秋还能讲到多少,就点了点头。顺便将先前看中的几匹料子一并交待给阿秋,和杜燕绥走出了店铺。

过了片刻,就看到阿秋和夏初笑嘻嘻的出来,手里不仅捧了布匹,还拎着穿衣裳的纸匣子。

“少夫人,一共花了一百八十五两银子。”阿秋得意的直乐。

“连这几匹布一起吗?”岑三娘有些惊喜。

阿秋笑道:“是啊,买了那件衣裳,这几匹布是添头!”

这添头未免也太多了吧?岑三娘怀疑的看着阿秋。

阿秋就附耳告诉她道:“少夫人一走,我和夏初就吓唬那小子来着。要不让咱们满意,回头就告诉韦家,他说韦姑娘和姑爷是一对。吓得那小子直哆嗦。”

岑三娘卟的笑出声来,觉得阿秋确实是砍价的一把好手,满意的让二婢把东西放马车上去。

杜燕绥好奇的问她:“这丫头怎么说的价?”

岑三娘笑吟吟的答他:“女人的秘密。”

杜燕绥伸手弹了她一个爆粟,笑骂道:“小心眼儿!”

岑三娘正高兴着,揉着额头只笑不语。

两人逛了一整日,岑三娘把东市走了个遍,晚饭时间才赶了马车回去。

照例去了正气堂吃晚饭,又去探望张氏。

岑三娘把那套金镶珍珠的头面装了,又拿了一百两银,和衣裳一起叫夏初捧了给杜燕婉。

她心里有些心虚,小声的告诉杜燕婉今天发生的事。

杜燕婉眼里只有感激:“嫂嫂放心,韦小青欺负不了我。”

岑三娘这下松了口气。

这时杜总管却匆匆叫人进来禀报,说织锦阁送了礼来。

拿进来一看,盘子里放着一百八十五两银子,还有两匹綀子,四匹绢。素白的名刺上方印着织锦阁三个鎏金大字,正中绢秀的用笔落了个款:徐夫人。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了.周末愉快.

徐夫人

岑三娘将印着徐夫人的名刺递给杜燕绥,他想了想问报讯的小厮:“可留有什么话?”

小厮恭敬的道:“那位夫人还没走,递名刺想拜见孙少爷和少夫人。总管见天色晚了,就让小的进来传话。”

竟是徐夫人亲自来了。两人交换了下眼色,杜燕绥道:“天晚了,行走不便,让总管安排顶软轿接她进内院来。”

小厮领命去了。

徐妈妈是滕王的人。杜燕绥谨慎的让阿秋夏初退下,和岑三娘守在正堂候着。

岑三娘回忆起昔日的徐妈妈,知道她是个懂分寸的精明人物。她有些好奇:“你说,这么晚了,她来会有什么事?”

杜燕绥想了想告诉她:“王爷除了自幼收的护卫,暗中也有些人脉。有些事情王爷交给我去办并不交待首尾。像这位徐妈妈,我只知道王爷让她在隆州开了间织锦阁,吩咐我和她联系。我也只是认识,却不知道她的底细和来路。”

“他可真够深谋远虑的。当初还安cha了个叫小青的丫头进了岑家。”岑三娘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