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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217)+番外

杜燕绥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武昭仪,轻叹道:“我根基太浅。能混个从三品的将军,都因武昭仪向皇上谏言。”

岑三娘下了决心:“你帮她吧。”

“什么?”

岑三娘深吸口气道:“如果杜家要找靠山。不如投靠武昭仪吧。”

杜燕绥又想起了先帝的遗诏与滕王。

“真的。她现在需要你,皇帝也听她的话提拔了你。将来她如果有了权势,至少会念着今天你对她的好。”

如果杜燕绥离不了庙堂之争,好歹要选将来的胜者投靠。

这个胜利者,当然就是武媚娘。

杜燕绥却没有答应:“三娘,我摸不透她的心思。如果她对滕王还念着旧情,就不会看着皇上一步步的流放王爷。你不知道,她虽在长安,却对王爷的一举一动极为熟悉。她离开长安去了洪州,表面看是王爷请来的。实际是她自己决定来的。她对你有心结。”

杜燕绥不想承认,滕王对岑三娘的执著并不仅仅因为那道批命。

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却不敢拿岑三娘去赌。

武昭仪要用他,将来呢?当她站稳了脚跟,羽翼丰满,不再需要他的时候。武昭仪会不会想起前尘往事,对岑三娘不利?

岑三娘不信:“我在别苑那么长时间,她只见过我一次呢。半点没有为难就让我走了。”

杜燕绥只说了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一个能让滕王冒险从感业寺里救出来。做了滕王妃还能让皇上念念不忘的女人。你觉得简单吗?”

她是不简单,可那是全大唐最粗的大腿啊。岑三娘也拿不定主意了。只好提醒杜燕绥:“反正咱不贴过去,也别和她作对行不?”

杜燕绥就笑了:“我又不是傻子。她在宫里受尽宠爱,又怀了身孕,我才不会和她作对呢。”

他的手揽着岑三娘,想着要分别十天,又有些蠢蠢欲动。

杜燕绥侧着身,低头亲她:“三娘,十天后你小日了就完了。你等我沐休回府……”

十天沐休一天,不惦记着其它,脑子里全是些渣渣!岑三娘腹诽着,又怕再让杜燕绥情憋屈着。她伸手挡住他的唇,嗔道:“你再乱来就让你抱着被子回书房睡去。”

灯光透过帷帐照在她脸上,眼睛里像汪着水,黑发像缎子般铺开……杜燕绥拿开她的手,低头狠狠压着她的唇亲了口,迅速的转过脸去:“睡吧。不准和我说话了。”

岑三娘偷偷的笑,挨着他睡了。

第二天一早,杜燕绥就起身。

岑三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喃喃说道:“你就要走了啊?”

看到她裹的像只蚕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自己,杜燕绥就有些难过。

他的手盖在她眼睛上,柔声道:“天还没亮呢,再睡会……早间风大,别凉着了。”

岑三娘眨了眨眼睛,细密的睫毛弄的他的掌心有点痒,像小刷子拂过他的心。

杜燕绥果断的离开。

岑三娘在他身后低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曾经祖母母亲和妹妹倚门翘盼,盼着他回来。如今,又多了一个等他回家的女了。

杜燕绥嗯了声,走了。

“我还没给你做荷包眼谗你军中的弟兄呢。”岑三娘望着垂下帷帐,想起还有裁好的杜燕绥的中衣还没来得及fèng。只一会工夫,打了个呵欠,就开心起来,“等你回来,有新衣裳,有新荷包,新袜子,感动死你!”

这样想着,她又甜甜的睡了个回笼觉。

思念

早晨夏初和阿秋侍候岑三娘梳洗之后,她特意叮嘱夏初梳了高髻。

头发里裹了假发,渐渐的堆成半尺高的云髻。cha了张氏赐的十二枝白玉笄。配了锦绣花鸟的襦衣,大红的长裙,臂间挽着杏色的披帛。

对镜一照,岑三娘也觉得富贵逼人。

织锦阁穿了件普通衣裳被伙计瞧不起。那位通透的徐夫人也提醒岑三娘,衣裳代表着地位。

岑三娘第一次以女主人的姿态出现在下们们的面前。所谓声先夺人,她觉得首先得从服侍上突显自己的女主人地位。

前院与后院之间是座有着十二扇雕花木门的穿堂。

穿堂前方是座天井,左右还有两座厢房。

正厅可以回事。两座厢房正好做账房,随时能请账房先生到正厅喝茶查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