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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243)+番外

岑三娘笑得神秘莫测:“我反正就是知道。”

杜惜福来不及去想岑三娘的消息来源,一口气把憋着的惊喜说了出来:“……原先寄放在那花农家,放出风去,喊价一千二百两。今儿了一早,随园主人听到了消息去瞧了,问那花农可愿带着花参加随园牡丹会。那花农就告诉他这是人家寄卖的,得问过主家的意思,就匆匆来问我。争不上魁首花后,咱们家这盆玉楼点翠枝大叶茂,花开十几要,朵朵碗口般大小,也极为难得。放在牡丹会上竞拍,肯定比寄卖的价钱高。我当即就允了。”

他从袖里拿出那张请柬。

岑三娘接过来看了。请柬是素白的绸底粘在硬纸上做的,上面画着一枝水墨牡丹,写意**。打开一瞧,里面极简单的写着:兹请贵主人赴随园牡丹会。有年月日落款和一枚随园主人的随形印章。

“少夫人,这请柬的封面都是请崇文院的才子们画的。说不定将来哪一位位极人臣或出了名,都值好些钱。”杜惜福又提醒道。

合着就她一个人是土鳖啊!岑三娘合上请柬道:“那盆花抬回来了?”

“抬回来了,给了那个花农五两银子,明天雇了他照顾。连人带花都安置在前院的厢房里,修剪一番,明天就使车先抬了去。”杜惜福仍沉浸在兴奋中。

“杜总管想的周到。”岑三娘赞了他一声,道,“明日我和二姑娘同去,黑七给我们赶车,你再安排一辆车让丫头们坐。随行的侍卫都换了新衣裳去。”

“我这就去安排。”杜惜福兴冲冲的去了。

阿秋夏初听到岑三娘叫马车给她们坐,兴奋的笑了起来。

“好吧,今天午觉也不睡了。去把那天剩下的料子拿来,做几朵头花,你们明日好cha戴。”岑三娘笑道。

开战

第二天,花农与另两名侍卫一大早就赶了车将牡丹送去了随园。

吃过早饭,岑三娘和杜燕婉收拾停当,禀了杜老夫人出了府。

杜燕婉穿了件浅紫色的翻领胡服,脚上一双黑色的翘头布靴。头上戴着顶胡帽。

胡帽的式样是浑脱毡帽形,帽顶略尖,帽身织着花纹。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红蓝宝石镶嵌在上面。这种宝石碎料不太值钱,但镶在起做为装饰却极为美丽。

她的个子本来高挑,这身衣裳和整个的气质极为相衬。那帽沿露出的鬓旁又cha了朵酒盅大小的黄色的玫瑰。这花是岑三娘昨天做了送来的,酒盅大小,含苞欲放。别在鬓旁,别有一番娇俏滋味。

岑三娘心知肚明是去相看的,昨晚问过杜燕婉怎么穿着,就打消了穿胡服的主意。选了件浅色衫子,挽了披帛。梳了螺髻,髻旁只cha了数枚金制的花形钿子,髻后系着一串银链子串粉色珍珠璎络。腰带系出盈盈可握的纤腰。刻意不去抢杜燕婉的风头。

和杜燕婉站在一起,一个英姿飒慡,一个娇小秀美。

黑七看了她俩一眼,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拿了小凳子让两人上了马车,自坐了车辕赶车。

阿秋夏初和杜燕婉的丫头朵儿都梳了双丫髻,穿了粉色窄袖襦系着大红高腰长裙。三人丫髻上都绕着手指头大小的一串粉色的茉莉。坐了后面一辆车。

府里出动了六名侍卫,个个身着新制的黑底红襟箭袖武士服,骑在马上昂首挺胸颇为神气。

通善坊靠近启夏门,有曲江经过。离皇城远了,通善坊居住的人口相对较少。曲江从坊里经过,两岸绿树成荫,风景秀丽,沿江两岸修得不少别苑。

随园是这众多别苑中的一座。平时并不接待客人,只在每年牡丹花开时季举办一次牡丹会时,才开门迎宾。

黑七路上慢悠悠的说给车里两人听。然后提了一句:“随园主人向来神秘,每年开牡丹会,却从不出席。不过,邹家大郎连续两年都出重金在牡丹会上买过牡丹。今年估计不会缺席。”

杜燕婉脸红成一片,装着没听见。

岑三娘则撇嘴想,什么人养牡丹,能把牡丹名品炒成天价?当然是达官贵人有钱人。牡丹会是结识这些人最好的机会。说不定这个随园主人就是邹家大郎,只不过他是商人,被人知道了身份,找他索要请柬,他就不方便扮清高不给了。

不过,她不得不赞黑七这主意,比自己和杜燕婉逛街偶遇的主意强上百倍。

她低声对杜燕婉道:“来的人多,多瞅瞅,别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