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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377)+番外

三进的院子,二进是主院,左右各有个跨院,后头还有个极小的花园。

夫人的绣楼也打扫出来了,夫人要去瞧瞧么?田妈妈见跟在岑三娘身边的丫头婆子没有许氏和百糙,心里存了疑,却不敢多问,只一味的殷勤着。

二进的正房封起来。我和国公爷住二进跨院的客房就好。方妈妈,你领了暖冬去收拾布置吧。岑三娘看了眼后院的绣楼,没有上去。

侍卫们都安置在前院,二进的正院原住着岑四爷和李氏。岑三娘也不想住进去,呆不了多久,她宁肯住在客房跨院。

田妈妈就抹起泪来:少夫人真是孝顺。四老爷和夫人知道您成了一品国公夫人,不知多欣慰。

岑三娘哭笑不得。她觉得自个儿不是正主,住进岑四爷和李氏的地方,心里头有点膈应。她只能安抚田妈妈:祖母独自留在国公府,我和爷住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赶回长安。正院新粉了,将来知林若在隆州成婚,就留给他做新房。不用再拾缀了。

三房又送了些丫头婆子来侍候。厨房也早置办齐全了。晚上三房摆席。瞧着下午还能歇歇,岑三娘给田妈妈封了十两银子打发她回去报信,去了跨院歇着。

正睡得迷迷糊糊,脸上被亲了一口。她伸出手抱住了杜燕绥,在他身上蹭了蹭,含糊的问他:都安置妥了?什么时辰了?

还早,才未正。杜燕绥打了个呵欠,搂着她轻声说话,路上走的慢,错过了端午。还记得那年端午么?隆州的火龙真美,真想再看一回。

错过才好呢。节庆总会有应酬。我才不想和滕王王妃一起看赛舟。岑三娘只想祭祀完父母,住个几日就绕道回长安。路上哪风景好就在哪停下来。赶在年底前回国公府就行了。

杜燕绥道:既然来了,总会见着的。有我在,你还怕他么?

岑三娘喃喃说道:李家人都是疯子。昭仪能进宫……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道:与王妃也算交往一场,少不得要去王府见见她的。

说会儿话,她就清醒了,叫了阿秋进来侍候她起身。

换了件银红色的对襟大袖连身裙,梳了高髻,用了金凤步摇cha戴。见杜燕绥坐在一旁微笑着望着自己。岑三娘感叹道:昔日寄人蓠下,买坛江心水都舍不得。为了你的身份做华丽打扮。堂祖母还以为我去示威来着呢。

杜燕绥听见起身过去,从妆匣子里又挑了六枚金钿子给她cha在髻上,又拿起几只金钏戴她手上,顺手又捞了根红宝石项链挂在她脖子上,大笑道:这才齐活了!

岑三娘捞起梳子想打,从镜子里看到阿秋抿嘴忍笑,这才忍了下来:这样也不错。三房人多,堂兄们渐渐娶了媳妇,侄女好像又多了几个,正好拔了给见面礼。

她转头问阿秋:礼都备好了?

阿秋笑道:都拿出来装了匣子。

杜燕绥看了眼沙漏,握着岑三娘的手道:还有半个时辰才出门,正好带我去你幼时住的绣楼瞧瞧。

岑三娘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瞧的?

杜燕绥不管,拉着她兴冲冲的出去:除了我以外,怕是你爹都没进过你的绣楼。独一份,我一定要瞧。说不定你房里还存着小时候胡闹的玩意儿。

岑三娘没办法,只得和他去了临后花园的绣楼。

楼梯擦得干干净净,有点逼仄。

两人上了楼,是起居间,摆着张小小的束腰嵌大理石圆桌并几张圆鼓凳。正堂墙上挂着幅山水,看落款是岑四爷的手笔。

杜燕绥睨了她一眼道:你很崇拜你爹?

岑三娘哼了声不回答。

起居室隔壁就是闺房。靠墙摆着张拨步架子c黄,挂着粉色的帐子。柜子上摆着套茶壶,cha瓶里cha着两支孔雀翎羽。临窗是张书案,文房四宝收拾得整整齐齐。

两人一进屋,岑三娘固然是四处打量,杜燕绥也好奇的看着。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了妆台上。

妆台摆在房间的另一侧,正中是台尺来高的铜镜,下面是一个极大的装首饰的匣子。

瞧瞧你小时候都用什么首饰。杜燕绥笑着上前拉开了匣子。

岑三娘撇嘴道:我去三房寄住时才十岁,值钱的早收拾走了,不外是些头绳……话未说完,看到杜燕绥脸色铁青的从匣子里拿出两只人偶来。

她用手捂住嘴,只觉得寒气一点点从脚底蔓延而上。

那是她在洪州时做的。做了四个。她,百糙,滕王和杜燕绥。

匣子里装着她和滕王的人偶。滕王早就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