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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478)+番外

岑三娘听着探出头去看,只见那人轻轻的掀起了面纱,露出滕王深遂英俊的脸来。

岑三娘呆了呆:“我府里的侍卫呢?”

滕王负手站着,嘴角轻轻往上勾起:“怎么,本王来得及时救了你,你就不先谢过本王?”

“阿弥陀佛。”静白师太念了声佛号,起身就往外走。

方妈妈急了,一把扯住她:“你什么意思?”

岑三娘叹了口气道:“方妈妈,你去外间侯着吧。顺便看看府里的侍卫怎样了。王爷,恕妾身不便行礼,您请坐吧。”

方妈妈看了眼滕王,大声说道:“少夫人,奴婢就在门口,有事您招呼一声。”

她狠狠的瞪了静白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佛灯如豆,岑三娘半倚坐在榻上,手轻轻搭在腹部。晕黄的光线映得她眉眼越发柔和。

滕王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目光渐渐移到她的腹部,声音冷了下来:“你就不怕我也是要你腹中孩儿性命的人?”

“听您语气,有很多人都不想看着他出世。是想让国公爷分了心,打败仗么?”岑三娘淡淡的说道。

滕王蓦然发了火:“你知道还敢以身涉险?若不是本王没走,又恰巧是这间水月庵,你以为你躲在静白的禅房里就没有人知道?你以为布下了陷井,等人上勾。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你哪怕请得李尚之调动三百府丁,你以为就能一网打尽?来的可都是死士!你以为就崔家一家吗?”

岑三娘沉默了会道:“外头十名侍卫死了几个?”

“没死,怕弄出动静来叫你给跑了,全用药迷晕了。”

岑三娘松了口气,腹部一抽,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踢还是在挥胳膊,疼得她抽搐了下,眉紧紧蹙在了一起。

“怎么了?”滕王吓了一跳,走近了几步,手就伸了过去。

岑三娘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往后缩了缩。

滕王的手僵在空中,缓缓伸了回去。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伤感:“本王可以告诉你。你住的院子,国公府的地形图都是小青画出来的。她过目不忘,去你府上,就是为了绘出国公府地图。你防着我,倒是防对了。从前我对静白有恩,你不必为难她。”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

干脆利落,再无更多的解释。

他前脚出门,方妈妈后脚就跟了进来:“少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了。外头的事交给二舅舅和黑七,应该不会有事了。我就在这里歇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岑三娘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让方妈妈扶着她躺了下去。

离了水月庵两道街,滕王闪身进了间院子,脱下了帷帽。

“王爷,计划了这么久,您突然……”身边的侍卫低声嘟囔了句。

滕王冷冷说道:“本王行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那些世家大族,最是狡猾不过。连个不到二十的女人都算计不了,何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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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

平安

水月庵折腾了一宵,等滕王沐浴后换过衣裳,已隐隐能听到四周人家已有下人起身的动静。..木门开阖间发出吱呀的摩擦声,水井汲水倒入水缸的声音。青石板路上车轱辘沉沉轧过,摆早点摊的小贩们已经拉着板车出门了。

滕王把一方滚烫的帕子捂在了脸上,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掩住他紧紧蹙着的眉。

只有他心里明白,什么对世家大族的鄙夷,通通都是谎言。他加入其中,也曾想过要岑三娘滑了胎。通过静心,他知晓了她的安排。他没有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从密道进了水月庵,冷静的看着那刺客迷晕了国公府的侍卫,他都没想过要出手帮她。

他藏在禅房外,静静的看着,不屑着她的安排,嘲笑着她的天真。然而那一瞬间,他看到刺客冲她扬起了剑……那人是要杀了她呀,他想都没想一箭就射了过去。

所有的计划倾刻间化为虚无。他一点懊恼都没有,只庆幸着,自己走了这么一遭。

她半倚在榻上,腹部高高隆起,怕是有五个多月了。这时候落胎,会要了她的命。他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像一只无形的手拂乱了他眼前的棋局,一子落错,满盘皆错。这乱了的棋,要多么艰辛才能走回它原来的布局?滕王感觉到额角突突的跳动着。

“王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做?”屏风外传来徐夫人冷静温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