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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518)+番外

岑三娘慢吞吞的驱马,和官轿逆向走着。自然的偏头看了眼。瞧着轿帘掀起,先看到了崔季冬,目光一碰正要转开头,听到轿子里婴儿的声音,大概是做母亲的心,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眼他旁边装婴儿的篮子。匆匆一瞥,却看到那两孩子的包被与儿子用的不同,心头一松,彻底转过头朝前走了。

行人偶尔投来一瞥极为正常,崔季冬也没放在心上。走了片刻,不知为何,他眼前总晃动着路边那个骑在马上戴着摩合罗面具的男子。

“不对!他的胸……他是女的!岑三娘!停轿!”崔季冬厉声喝停轿子,不等轿子落稳,已掀起轿帘走了出来,顺势抢过一名衙役的马,翻身骑了,大喝道:“钦犯就在前面!”也不等衙役们跟上,一夹马腹,朝着岑三娘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岑三娘也是慢慢奔跑了起来,奈何今晚不会宵禁,出游的人太多,马到了大街上却怎么也跑不起来。

“少夫人!”身边传来黑七的声音。岑三娘大喜,低头一看,黑七没有骑马,站在她身边。

“下马!”黑七说了句,伸手将她从马上扶了下来。

这时就听到身后崔季冬大喊:“岑三娘!”

岑三娘下意识的回头,看到崔季冬骑着马冲进了人群。

他的马来的快,路人避闪时,当即就有人摔倒。场面混乱起来。紧跟着又有衙役冲了过来,大声喝道:“朝廷捉拿钦犯,让道!”

黑七一扯岑三娘的胳膊,朝着人多的地方挤了进去。

这边又被推倒了两个卖灯的小摊,花灯烧了起来,百姓高声叫着走水了,四散逃开,拦住了崔季冬和衙役的去路。

“徐夫人出城了,我看到了伙计猴三。他应该认出我来了。”岑三娘简单的告诉黑七她那里发生的事。

两人离开了那片坊区,走到了东市,专挑清静的巷子走,绕着道回了院子。

关上院门,黑七这才说道:“我本想寻机会下手。一路跟着,却发现崔季冬的轿子走的实在太慢,且他还绕了道。不像是急着回刑部邀功,这才没有下手。”

原来马脚是崔季冬自己露出来的。

“他能确定我们没有出城。明天城门守卫又会加强。得想办法尽快出城。”岑三娘叹了口气道。

黑七嗯了声道:“刑部大肆缉拿,王家为求一个稳妥,极可能不会答应让你混在商队里出城。更会料定咱们会急着出城,商队肯定查得往日更严。李家邹家尉迟府都有人盯着,咱们得另想办法。”

岑三娘分外为难:“哪有能把人变个样的易容术,城门查得严,怕是不好出。”

黑七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有个办法。借玉佩一用。您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虽然不知道黑七葫芦里卖什么药,岑三娘仍把玉佩给了他,上楼回了房间,她这才觉得身体发软,胸涨痛得难受。低头一看,就明白崔季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了。她胸涨痛,没用力缠,衣裳再厚,呼吸间也露出端倪。岑三娘叹了口气,去净房挤奶,想着儿子拼命都吮不出,又难过得不行。

快子时黑七才回来:“少夫人,你换了男装,趁今晚没有宵禁,赶紧走。白天出入不太方便。”

听他说的急,岑三娘赶紧回屋换了衣裳,狠了狠心,将胸缠紧实了,把银票和散碎银子藏了,这才拎起包袱出来。

出了院子,黑七领着岑三娘扮成夜归醉酒的人,拎着酒葫芦离开了东坊。

直走到一处院落的后墙无人处,黑七说道:“少夫人,我背你过墙。”

他手里扔出一条带铁勾爪的绳子,试了试力道,然后蹲下了身。

背起岑三娘后,黑七攀着绳索翻了过去。

黯淡的夜色笼罩着一大片荒废的园林。岑三娘远远瞧着那一池清波,认出来了:“这是公主府后院?”

“嗯。”黑七引着她沿着野糙丛生的小径往国公府走去,低声说道,“我去见了二老太爷,明天你藏在三少夫人的车上出城。她妹妹嫁给了崔三郎,坐她的车出城,崔季冬定想不到。”

“韦小婉?”岑三娘大为吃惊,“她肯么?”

“杜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少爷还在征西军效力。少爷若不能掀了这顶投敌的帽子,杜家子弟都永无出头之日。二老太爷认得那块玉佩,下了决心。正巧韦小青约三少夫人明天去城外打猎,二老太爷就说让大夫人明天也去散散心,趁机把你夹带混出城去。三少夫人并不知情。没办法,只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