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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548)+番外

他越想越灰心,眸子里的神采渐渐消散。心口传来阵阵绞痛,他无力的说道:“去看看岑侧妃,告诉她,不喝皇后赐的酒就是大不敬。直接送进庵里去。”

“是。”徐夫人收拾了碗,徐徐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听长史来说刘公公走了。杜燕绥和岑三娘这才收拾好行装去和滕王辞行。

才到殿外,听到女子的哭声。两人停了下来。

徐夫人看到他们过来,低声又劝岑六娘:“侧妃娘娘回吧,王爷病了。”

岑六娘放声大哭:“我只是不想死啊!我做错了什么?我没喝那酒,宫里的嬷嬷和女官也没有勉强我。”

她哭着看到了岑三娘,哭声停了,指着她两眼放光:“哈!你们没死!你们欺君!”

像是找到了理由和借口,岑六娘高兴起来,高昂着头冲里面叫道:“王爷!你休想送我去庵里!否则我就上奏折告诉皇上去!”

徐夫人像看个傻子似的看她。皇帝清清楚楚,征西军的将领也清楚。递折子皇帝只会留中不发。再不长心眼仍要提起,就当心激怒皇帝拖出去挨廷杖了。

“王爷病了,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这就告辞。”杜燕绥懒得搭理岑六娘,对徐夫人说完,拉着岑三娘就走。

岑六娘不干了,扑过去要拉岑三娘。

徐夫人眼神微眯:“侧妃娘娘癔症犯了,送她回宫吧。”

两边的侍女上前扯住岑六娘的胳膊。

岑六娘大怒:“我是侧妃,你们敢……”

嘴里被塞了张帕子,瞪着徐夫人说不出话来,被拽着拖了下去。

“王爷怎么突然病了?托病故意不见六娘么?”岑三娘回头看着,有些不忍:“徐夫人说六娘得了癔症,你说六娘会不会被王爷……”

“她蠢,反而能活命。”杜燕绥淡淡说道,又怕岑三娘心里存了阴影:“皇后既然是试探。岑六娘不肯顺从饮酒,这等怕死不顾王爷的蠢人长得再美,王爷也不会喜欢的。”

他怔了怔,叹道:“皇后对王爷并非全然无情。”

得出这个结论,忍不住偏过头看岑三娘。心头发紧。王爷喜欢三娘,皇后连岑六娘都要试,她会不会惦记上三娘?

想到这里,杜燕绥恨不得马上离开隆州,加快了脚步:“别人家的事,甭管了。对了,老二叫啥来着?”

“麦面!”岑三娘的心思迅速转移到二儿子身上。生下来的时候,不哭不闹。眼下老大和老三一个爱笑一个爱哭,二小子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阿秋一家把他养得好不好。

杜燕绥无语:“真难听。”

岑三娘瞪他:“祖母觉得好。”

杜燕绥下定了决心:“大名我来取。非取得威风凛凛不可!”

一行人收拾行李下了山,从码头坐船顺江而下。

隆州城渐行渐远,岑三娘心想,大概这辈子,她再不会来了。

深秋时节,暮色里洛阳城铜驼陌里炊烟四起。袅袅轻烟如雾如纱,衬着白墙黑檐,苑如图画。

两辆黑漆平头马车停在了一户人家外。

远远望着宅院里升起的炊烟。岑三娘心头一喜,搭着杜燕绥的手下了马车:“就是这里么?”

黑七上前扣响了门上的铜环。

片刻后门内脚步声响起,门被拉开,走出一个脊背挺直白发苍苍的老人。见到黑七,来不及震惊,就看到门口穿着皂色长衫的杜燕绥和戴着帷帽的岑三娘。

“孙少爷!”老人激动的喊了声,飞快的打开了大门,“快进来!阿秋,快点出来!”

杜燕绥握着岑三娘的手走了进去。

绕过照壁,迎面走来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头发简单挽个了单髻,cha着枝金钗。扶着个十一二岁小丫头的手。

“阿秋!”岑三娘掀起了面纱,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有啦?”

“少夫人!”阿秋停住了脚步,悲喜交加,朝岑三娘伸出手来,扭头对小丫头道,“去叫奶娘抱了大少爷来!”

岑三娘握住她的手,阿秋不好意思的笑:“该是二少爷才对!”说着对杜燕绥曲膝行礼,“馒头去店里了。嘱人叫他回来。”

等进了正屋坐了,逢春和暖冬抱了两小子进屋。奶娘也抱着麦面进了屋。岑三娘迫不及待的上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