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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63)+番外

谁比谁精明

一场慌乱之后,七娘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方铭紧拧着眉站在榻前,眼睛一亮:“七哥!”

方铭松了口气。

“七哥,你你救了我么?”七娘闭上了眼睛,眼睫颤抖着,满脸娇羞。

方铭淡淡说道:“是银子和你的丫头。七娘,我当你像亲妹妹一般,你真让我失望。”

岑七娘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七哥!”

岸边响起人声,进香的姨娘得了信从山上赶了回来。

“你娘来了。你放心,我当今天没有来过。”方铭说了声,转身就走。

岑七娘狠狠的捶着c黄榻:“七哥,我真是不小心崴了下脚掉进水里的。”

方铭脚步顿了顿。

“七哥!三娘心里没有你!你对她而言,不过是比范玉书好而己!”

方铭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岑七娘望着帘子外方铭朦胧的身影,隐约听到他对姨娘说道:“……她打小和我家九娘一块玩,两人还曾偷偷溜进我家湖里学会了凫水。姨娘不用担心……告辞。”

眼泪便从岑七娘眼里涌了出来,她狠狠的抹了把脸,喃喃说道:“岑三娘,我讨厌你讨厌你!”

回去的路上,方铭一言不发。

银子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低声说道:“是小的不好。都没分清楚是谁约了少爷。”

方铭突然勒住马,望定青山沉默了会,拿出那卷书一扬,书里的书签随风飘了出去:“回去吧。”

“少爷,你别听七娘子瞎说。我看她就不是意外落水的。”银子嘀咕道。

方铭白他一眼道:“我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吗?做生意那还不叫人把骨头嚼来吃了。”

银子憨憨的笑了:“那是,少爷精明着呢。”

“精明?那你说,少爷我为什么坚持要娶岑三娘?”

银子想了半天说道:“那天少爷躲在树后看三娘子和百糙使眼色来着。说她真聪明,明明想让百糙尝鲜,偏把瓜全赏了丫头们。”

方铭哈哈大笑,神秘的对银子说道:“谁都不许说,听到没有?”

来人(一)

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岑三娘面上不显,心里越来越紧张。那人不是说半个月长安会来人吗?人呢?

岑三娘现在的心态像极了一个故事。

有人习惯半夜上楼,重重的脱下鞋扔楼板上。某天突然担心这样会吵着楼下的邻居,扔完一只后,轻轻放下另一只。

不料邻居愤怒的敲门。他开门之后,邻居大声问他:“还有一只鞋呢?等着你扔完我好睡觉,你怎么还不扔!”

如果来了人,她布置了这么久,让岑家出面的保卫战就知道战况了。偏偏,长安没有人来。岑三娘等的着急。

她想把小青叫来,这丫头嘴像蚌壳似的闭得死紧,反而显露了自己的不安,只得作罢。她鸵鸟的想,也许那人知道自己决定不去,便放弃了。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小青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岑府?

夏季的雷滚滚响起,大雨倾盆。岑三娘默默的望着烟雨蒙蒙的园子,心里充满了不安。

大雨中,一辆马车停在了岑府大门外。

门房撑着伞上前迎着。掀起车帘,车里坐着个五十出头,蓄着长须的老者,满面风尘。门房禁不住惊道:“三总管,您怎么回来了?”

岑方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脚踩进水洼里,溅湿了半幅衣衫。他急急的往里走着,边走边问:“大老爷在府里么?”

雨太大,门房努力撑着伞,大声回他:“大老爷去庄子上了,大夫人在。”

进了大门,岑方夺了门房手里的伞交待他:“把车里的东西先卸了,我去见老太太。”

他顺着回廓进了正院,看了眼前面议事的花厅,迟疑了下,吩咐身边的小厮:“大夫人若在花厅,便通禀一声。”

小厮一溜烟跑到了廊前,对站在门口的丫头说了声。

花厅里正在看帐本的大夫人心头一跳:“他怎么回来了?传。”

岑方进得花厅,隔着老远给大夫人行礼:“小人给大夫人请安。”

大夫人嗯了声:“三弟有什么事要劳烦你跑一趟?”

岑方原是岑家得力的三总管。年前三老爷去洪府赴任,老太太便吩咐岑方随同,当了三老爷家的总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