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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66)+番外

大夫人听是这事,笑着应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我吩咐人把原来的院子清扫干净,你再搬回去吧。”

搬回去少了眼线,出府办事也方便许多。岑三娘大喜,起身朝大夫人行礼称谢。

大夫人扶住她笑道:“小事罢了。虽说定了亲,老关在院子里绣嫁妆也太烦闷了。如果有机会外出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岑三娘现在就怕离开岑家,坚决的摇头:“大堂婶好意三娘心领了。父亲过世时,三娘大病一场。这几年养的好了些,终究伤了根本。上回去了趟方家,在外强撑着,回家倒头就睡,两三天才回过神来。还是在家里舒服。做点绣活,看书习字倒也快活。不瞒大堂婶,搬回原来的院子,茶水间里做点吃食也方便。”

大夫人不疑有它:“还别说,婶子管着家,公中大厨房送的饭菜还是比不得自家院里的小灶。行了,你不想出门走动,再有请柬来,婶子替你挡了便是。”

岑三娘感激的望着她,从袖中抽出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案几上:“奶娘和百糙出门采买不方便,麻烦大堂婶吩咐厨房采买帮着买些米面。”

“你这是做什么?还当我是你亲婶子么?”大夫人面露不虞,暗想岑三娘果然还有私财捏在手里。

岑三娘将银票又推了过去:“实不相瞒,除去给堂祖母帮着置办嫁妆的,三娘手里还留着几千两银子。院子里开小灶,不能也用着公中的银钱,大堂婶当着家,不能坏了规矩。再说……”她再次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奶娘想给三娘好好补下身子……”

进府的时候差点病死,想在出嫁前调理补养也在情理之中。大夫人便收了银票。

两年时间,每天炖只鸡也花不了两百两银子。岑三娘舍得花钱,将来还有求着自己的时候。几千两银子大半都能揣进自己的荷包。大夫人心情大好。

脑残的四夫人(一)

岑三娘并没有如愿搬回原来的院子。

三老爷的信在两天后来了。

岑老太太纳闷了:“信才送出去,一来一回也要七八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回信?”

看完信后,岑老太太再没有招大夫人来商议,独自静静的煎了壶茶,慢慢品了。茶品完,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四夫人进了内堂,先是左右看了眼,行了礼坐下,赔笑道:“母亲,大嫂呢?”

“今日叫你来,是有事想和你商议。与你大嫂无关,我就没叫她来了。”岑老太太闲闲的说道。

往日单叫了大夫人议事,四夫人就有些泛酸。今天单单叫了她一人,四夫人又有些惶恐:“母亲,可是儿媳哪里做错了?”

岑老太太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斥道:“瞧瞧你那样子,哪里是大户人家奶奶的模样!受气小媳妇似的,你心虚什么?”

四夫人委屈的低下了头。

四夫人的父亲是个坐馆的先生,也算出自书香门弟。岑老太太自知儿子的秉性,十五岁就成了城里有名的纨绔,玩虫斗鸟狎妓无一不精。虽是嫡子,但大家出身的姑娘瞧不上,只能低娶。四夫人年轻时容貌秀美,虽有些小家子气,但四老爷也曾喜欢过,婚后很长一段时间过得和和美美,接连生下两个儿子。

审美会疲劳。尤其像四老爷这种一门心思不走正道的。接二连三的纳妾抬通房,四夫人又生下了九哥儿。有三个儿子傍身,四夫人破罐子破摔,守着儿子不管四老爷了。

岑老太太能说什么?指望四夫人管住儿子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尽量的谋划。比如过继九哥儿到四房,继承了香火也拿到了四房的产业。比如耳提面命教会四夫人善待庶女,将六娘七娘养在膝下,捧在掌心,为她俩谋一个好归宿。

斥了几句,岑老太太缓和了语气道:“单叫你来是想和你商议六娘的亲事。”

四夫人顿时松了口气,浮起了笑容:“母亲可是有了相中的人家?咱们家六娘生的那般美貌,不是我说,隆州城大户人家的姑娘还真没比得过的。不会是王家的嫡长孙吧?我记得方夫人就极想和王家结亲。还别说,王家大公子才十七岁,已经考过了明经,眼下王家正使力给他谋官呢。哎,可咱们家六娘才十三岁,王家大公子是嫡长孙,相差五岁,能等得了六娘及笄吗?”

岑老太太几次张嘴想打断她。结果四夫人压根没瞧老太太的脸色,一口气硬是说完了才笑盈盈的望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