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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361)+番外

顾晓池觉得这句话有点矫情,但跟葛苇在一起,她真的变坚强了很多,也变脆弱了很多。

坚强到可以把葛苇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脆弱到这个巨大的考验过了之后,又开始胡思乱想。

并且,她不确定葛苇是不是也在这样胡思乱想。

有时候两人对坐吃饭的时候,葛苇会异常沉默。

不过那样的沉默很短暂,很快又恢复如常,问顾晓池:“你觉得我刚才放的屁,是不是粉红色的?”

又自我下结论:“我们仙女放的屁,都应该是粉红色的。”

自己一顿狂笑,刚才异常的沉默,就被带过去了。

顾晓池又看着眼前唱歌的葛苇。

像一朵花,哪怕是像开在黑暗中的曼陀罗,也一样灼灼盛开。

香气和美丽一同弥散,吸引着所有人的瞩目。

“这谁顶得住啊。”旁边有人在小声说:“换我在酒吧里遇到她,也愿意为她反反复复的死去活来。”

所有人都愿意。

葛苇就是这样明亮的一颗星。

顾晓池有时候会想,什么样的人,才配光明正大站在葛苇身边呢?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小小服装设计师,在大剧组只能给人当助理的那种。

至少……顾晓池想,如果她最热爱的是油画,至少也在油画领域做到最好。

因为葛苇在她自己的领域,也做到了最好。

“卡。”陈导喊了一声,盯着监视器,反复回看。

脸上的表情很满意,严苛如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葛苇是所有导演的宝藏。

葛苇从镜头里面走出来,像是还没完全出戏,眼神带着点迷离。

她叫顾晓池:“来帮我看看这衣服。”

带着顾晓池往洗手间走。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去更衣室。

两人进了洗手间,葛苇把门锁了。

她背对着顾晓池,长长的鸡毛掸子一样的卷发撩到一边,在肩膀前面垂着。

后颈就完全对顾晓池暴露了出来。她微微低着头,就显得脖子特别长,天鹅一样伸着,露出脊椎隐约的形状,美丽又脆弱。

还特别白,被她的黑发衬着,在洗手间的灯光下,白的晃眼。

顾晓池怀疑自己有点吸血鬼血统,就很想凑过去咬上一口。

葛苇先让顾晓池帮她,调裙子吊带的长度:“有点勒着我了。”

洗手间很小,连隔间都只有两个,此时锁着门,葛苇一说话,跟有回响似的。

顾晓池伸手帮她调吊带。

已经很小心了,手指还是碰到葛苇的背。

戏里的时节是夏天,酒吧没有空调,只有两台很老式的电扇,挂在墙上吱吱呀呀摇头晃脑的吹。

为了营造夏天的感觉,片场的空调,对着葛苇这边吹着暖风。片场又闷,不透气,所有射灯打着,又亮又烫,灯光聚焦在葛苇身上。

她唱着歌,哪怕只穿一件吊带裙,背上还是沁出一层薄汗。

此时顾晓池的手指碰着,就有些滑腻腻的。

葛苇稍微动了一下,她的红裙蹭在顾晓池的牛仔裤上,衣料摩擦的声音。

很暧昧。

顾晓池的手指有点抖。

她们俩窝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洗手间,外面来来回回都是人,门虽然锁着,从底下的缝隙里还能看到不停有人路过,影子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觉得自己不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偏偏葛苇又说:“帮我把背后的拉链拉开。”

“有点痒。”她说:“我不会是对拉链的金属过敏吧?你看看。”

顾晓池小心翼翼的把拉链拉开。

光洁的一块美玉,露出来,再没任何遮挡。

靠近腰的那一块,确实红了一小片。

顾晓池伸手摸了一下,还好,皮肤还是光滑的,没起什么疹子。

“之前也没过敏。”顾晓池说:“可能是片场闷久了,你又出了汗。”

“顾晓池。”葛苇叫她。

“嗯?”顾晓池应了一声。

“你怎么摸我呢?”

“你调*xi我。”

葛苇的两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暗哑,淹没在外面嘈杂的脚步和搬动布景钢架的咔嚓声里,又不至于听不清楚。

带着点埋怨,娇嗔,逗弄的意味。

欲拒还迎。也不知是谁调戏谁。

顾晓池有点慌:“我没,我是看你起疹子没。”

葛苇轻笑了一声。

她一仰头,撩在肩膀前面的浓密黑发,就掉回背后,一晃,两晃,扫在顾晓池的鼻尖上。

葛苇觉得顾晓池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

像古时候那种一本正经、未通晓世事的迂腐书生,偏偏长得清秀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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