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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开闲渔/我的以物换物系统通现代[六零](47)

徐寒梅这话听得姜晓菱和老太太全都大吃一惊。

这事儿,姜晓菱是真的不知道。

而姜老太太也被儿媳妇说得这番话给吓着了:“怎么回事?立南可不能学过去的那些坏毛病啊!怎么能拿徒弟的钱呢?”

很显然,老人家是想到了过去的手艺人,当师傅的贪图徒弟们的孝敬,把人家的钱给昧了的事儿了。

“奶,怎么可能?我爸就不是那种人!”姜晓菱顿时就不乐意了。

“嗐,妈,你想哪儿去了?”徐寒梅也不愿意了。

“立南是你生的,他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他怎么会干那种事?”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其实这也不能怪立南。他跟我说,彦成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没什么人管的,天天一个人吃饱不饿,对钱这事儿没一点概念。

他是转业军人,到厂子里套改工资的时候就比普通工人高一级,钱拿的比他同龄的那些小年轻一个月要多差不多十块钱了。

他一个人吃饱不饿,又不抽烟不喝酒,可那天立南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工作三四年了,居然一分钱没存住!”

“哎呦这倒霉孩子!”

姜老太太气得用手在胸口用力的锤了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把钱都干嘛了?!”

“能干嘛?撒出去了呗。谁找他借钱他都借,借了也不说还的事儿。人家还了他就接着,不还也不要。再有点钱就全送给了书店。立南说,他家的书比张工家的都要多了!”

“拿回来,拿回来。这钱是得给他拿回来存着。”

这段时间的接触,老太太对邵彦成是真喜欢。又因为他和自己儿子有师徒关系,就更是把他当做了自己家的孙辈。

要不然,刚才在知道他一点钱没存住,也不至于气成那样。

“寒梅,你也别让立南帮他存了,男人能存住个什么?你把钱要回来,帮那孩子盯着点儿。他今年有二十了吧?”

“立南说都二十一了。”

“那更得存了啊!”

老太太气得猛地一拍大腿:“再不存,他拿什么钱娶媳妇?就说现在新社会不讲究那么多了,可衣服被子,家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花钱?

你把钱拿着,什么时候遇到合适的东西,都得开始置办了。”

“是。过几天封嫂子让我跟她去厂里挑布的时候,我也帮彦成挑点。哪怕存点货,留着将来给新媳妇做衣服呢!”

……

姜晓菱坐在那儿,听着妈妈和奶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都已经商量到结婚的时候,要给邵彦成做什么样的新衣服,是选蓝色还是灰色了?

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乱叫。

这也是上辈子没有发生过的。

上辈子爸爸去世后她接了班儿,可是却是从学徒工的工资拿起的。

比起爸爸那肯定是差了好大一截。

妈妈没工作,生病吃药也没人报销,小河还要上学。家里的开销邵彦成没少往里面贴补。

他们两个结婚,是在妈妈刚刚去世没有多久的时候。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走什么形式。

不过就是把两个人的铺盖搬到了一起,然后给家属院里熟悉的人家送了点喜糖。连酒都没请大家喝一杯。

更不存在做多少床被子,买多少身衣服的事儿。

这会儿听妈妈和奶奶的话,听得她心里一阵阵咯噔——她的亲妈和亲奶,这是准备给自己男人再娶个媳妇回来了?

想到这儿,姜晓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敲,将这个略显诡异的想法给敲了下去。

看到她这个动作,徐寒梅担心的问:“怎么了这是?头疼了?是不是出去跑了一圈,冻感冒了?要不你进屋先歇会儿,等待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听儿媳妇这么说,姜老太太也连连点头:“去歇歇。哎呀宁林这地方,比咱家冷太多了。小孩子是要吃不消的呀。”

姜晓菱无奈的望向妈妈和奶奶:“我没事,我就是想起来有件事忘了跟你们说了。”

“什么事?”两个人一起问道。

“之前我去办转学手续的时候,我们老师给了我一包糖。回家之后家里一乱我也忘了说了,昨天晚上才想起来。”

姜晓菱说着,直接进屋从店铺里将那包糖拿了出来,倒在了一个干净的布袋里。

看到那些糖,姜老太太惊讶地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谁给你的?怎么会给你这么多?这,这得好贵的呀!”

而徐寒梅望着那些糖,眼圈却忽然隐隐的有点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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