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莫桑插话，“你该不会十秒内解决九禄吧？”这是在调侃念澜之前在奈何帮十秒解决那支五十级小队的事。
谁知念澜默默摸了下鼻子，没有马上答话。
莫桑：……
“真的假的？你别小看九禄！这家伙除了输给过雪燃那疯子，可是打遍同龄人的。”
念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先打一架吧。”
三人直接来到了太玄城的比武台，交上十金币就能使用，还能设置双方的条件，现在就是念澜和九禄其他所有数值都一样，除了一个选择用匕首，一个用剑，甚至两把武器的数值也是一模一样。
“兄弟，加油啊，我可是会录下来的，别输太惨。”莫桑在九禄上台前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损友的模样。
九禄：……
他打下莫桑的手，头也不回的直接上台，对上念澜。
“不要手下留情。”
念澜点头，“我从不手下留情。”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双方同时动了！
锵——
念澜的匕首撞上九禄的剑，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强大的撞击力让两人同时一个后空翻拉开一点距离，看起来甚至神同步了。
这让台下的莫桑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谁占优势。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九禄的实力，在现实世界这小伙伴的体术和精神力可都达到了S级，在他这个年纪简直不可思议。
但念澜……
莫桑更摸不透，至少九禄对念澜评价很高。
在他思考的时间，九禄和念澜又试探了几个来回，双方都没有受伤，乍一看似乎是势均力敌。
此时时间刚刚过了五秒，看着念澜的眼神沉下来，九禄握剑的手紧了紧，他感受到一股气势。
明明自己没有受伤，可在这股气势下还是落了下风，而且他知道念澜马上就要开始真正的攻击！
锵——锵——锵——
三连击，九禄完全处于被动阶段，甚至最后一下差点没有挡住。
念澜招招都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袭去，九禄肯定要挡，毕竟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一旦受伤几乎胜负就定了！
“太、太快了！”
看着九禄和念澜的你来我往，莫桑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残影，全是残影。
九禄已经够快，但念澜比他还快！
那锋利的匕首在念澜手中宛如神兵利器，把九禄逼得一步步后退。
不是他不想反击，而是连防御都困难，根本抽不出手反击。
他已经完全落到了念澜的节奏中。
果然！
好不容易挡住一击，下一秒，匕首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出现在九禄的眼珠前，相距不到一指，他习惯性眨了下眼。
下一秒就感觉腹部传来剧痛。
嘭——
他整个人都被念澜踹飞了出去，足足三四米。
九禄反应已经够快，在半空中就想稳定身形，可是念澜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刷——
她直接跃到九禄上空，抬脚又是狠狠一踹！
九禄就跟个炮仗似的落地发出巨响。
莫桑看的简直头皮发麻。
“你输了。”
九禄轻咳两声，看着自己脖子边的匕首露出一丝苦笑，“是，我输了。”
随即一只手伸过来，九禄也不矫情，就着手起身，感觉全身还是剧痛，还好这伤出了比武台就会好。
“你杀过人吧？”
九禄想想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他能感觉到，念澜每招都只有一个目的——杀掉对方，不择手段杀掉对方。
这不是自己这种接受传统训练的人能练出来的东西。
杀过没杀过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九禄也终于明白家中长辈看他训练时偶尔露出的微妙神情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年的战争，那些长辈都上过战场杀过人。
可念澜的年纪不像是那一代的人啊？
念澜跳下比武台，没有直接回答九禄，“你挺厉害的，但是还是会犹豫，打架可不能犹豫。”
“特别在某些时候。”
一犹豫，就会死！
“十五秒！兄弟恭喜你坚持了十五秒！”莫桑虽然震惊于念澜的实力，但毕竟不是比试的人，感受没有九禄来的深，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九禄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莫桑一眼，但最终什么都没说，留下莫桑一头雾水。
其实九禄很想告诉莫桑一句，“念澜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喜欢她了。”
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告莫桑呢？毕竟喜欢可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