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的养成(28)+番外

虽然他一直不肯应拉乌氏的亲事，但这并不妨碍拉乌氏的族人对他实力的青睐，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野小子，做到占地数十里的部落首领，足以看出实非等闲之辈。

况且他年龄尚轻，便有此境遇，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人上人。

几日未归，每晚夜深，拉乌氏都会送来姿色不一的女子，甚至还送来了他议亲的女子，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但以前看着她们硬朗深邃的轮廓觉得好看，但见过萧妲那张线条柔和五官精致肌肤白嫩的脸蛋，不免觉得这些本地女子不堪入目，继而感到索然无味，最后实在下不了手与她们翻云覆雨。

那位拉乌氏贵女因此还大闹了一整晚，搞得他敢怒不敢言，许久未受这般屈辱，自然是撂了狠话，若要结亲，便不成事！

当时他人还未回来，吉塔已知此事，待他回来后，又被吉塔好一顿劝导。

好不容易清静些，想见萧妲一面，岂知她竟不肯来。

此时他火气正大，听到瞳古如此一问，不屑道，“心悦？巫是否多虑了，本君不过图一时新鲜，本想着若她不来，便将她送去妓营。巫来得正好，本君现在就下命令，来人。”

瞳古不急不躁，只轻蔑地笑了两声。

苍将手收在身后，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毕露，昭示着他极为愤怒。

☆、采药

“苍君与其与一个小女姬计较，不如仔细想想为何女姬不愿来。”瞳古先是自顾自说，而后似乎才听懂他的话一般佯装恍然大悟道，“苍君说要送她入妓营？依老巫这几日与女姬相处来看，女姬心性极高，怕只能送具尸体入妓营了。”

苍松了松拳头，似有意动，屋内现下不止他们二人。苍思量一二，撇退了其他人，放缓了语气，“巫详细说来。”

瞳古来之前已做好他会发一顿脾气的心理准备，没想过盛怒之下苍君还会有妥协的时候，心中不禁暗自惊讶，萧妲真是上天派来整治这个小霸王的。

瞳古心里想着，面上不显半分道，“妲，她唤妲。”瞳古用雅言的发音告诉苍萧妲的名。

“妲。”苍低低重复了一遍，似要将这个字的发音记住。

“她不是要送给嘉侯的女子，不过是随行送好友出楚，不曾想被你掳了来......”。瞳古告诉苍一些萧妲无关重要之事，大体是名字，年龄，性情。

苍得知萧妲仅有十二时，他竟有兴趣了解中原女子何时成人？他如此想，自然而然地就问出了口，“那她何时可长大？”

此时并不以年岁来判定成人已否，而是用天葵来断定女子是否成人。

瞳古原本一脸淡定，听他如此一问，咽口水的时候呛了一口，咳嗽了好一会，才用诡异的目光看他，“苍君何以有此一问？”

苍并不以为她方才的举止与自己的话有关，也不觉得这种问题有什么好规避，面上正气凛然道，“本君想知妲何时成人，好纳了她。”

瞳古已然讶异到瞪大眼，张大嘴，像看个怪物一样看他。

苍见她如此表情，蹙眉有些不悦道，“怎么，本君纳个妾要询问你个老巫的意见不可？”

他是个心直之人，说话不拐弯抹角，这点瞳古早就知道，所以他说会纳萧妲，他定会纳。

瞳古诧异的是他竟要纳萧妲为妾，而不是将其视做玩物。要知道，便是妾，以苍的身份，在其他犬戎人眼中也算是半个主子，他们可不愿奉中原人为主子，这样就好像按着他们的头颅向中原人低头一样，在这种条件下苍说要纳萧妲为妾，怎能不吃惊。

见巫医不说话，苍眉宇蹙得更紧，道，“你个老巫，究竟说还是不说？”

瞳古敛了惊讶的神色，方道，“老巫观她脉象，若能得精心调养，大约一年半载，若不能则需更久。”

“这么久。”苍若有所思，他心急要纳她为妾，一年半载实在太长了，转而一想却道， “不过本君先纳了她也无妨。”

“不可。”瞳古出言反对道。

苍用阴恻恻的目光看她，瞳古丝毫不惧，继续道，“苍君对她施加的暴行，她已对你心存排斥，若逼之过急，怕适得其反。”

瞳古自然不是为萧妲着想才这样说的，她想的是若是轻而让苍得偿所愿，便不会珍之重之，反之，若是求而不得，才会真正上心。

她要的是，让苍对萧妲上心，才能从他身上予求予取。

苍想起那日萧妲站在屋檐下，岁月静好的模样，他想要她对他露出那样美妙的笑容。

“那依巫之所见，本君该如何让她有所改观？”

“这......老巫未曾婚配，还请苍君改问他人。”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