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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养成计划(18)+番外

混沌间她又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岳父,没事儿……我当然记得我保证过什么……放心,你绝不会五十岁就做外公的……别骂得那么难听,我可不是你,留得住洞房那晚的啦……不说了,再说我真动手了……拜拜!”

老大有岳父了?鄢知福冥思苦想这个岳父是谁?可惜想得脑仁发痛也没想明白,估计想得太投入,没多久便陷落一片黑甜当中再没了知觉。

清晨耀眼的阳光刺醒了鄢知福,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顿,浑身酸软提不起劲儿,而且太阳穴还疯狂的一抽一抽的跳筋,直跳得她一阵阵犯恶心,嗷,以后打死也不沾酒了,根本生不如死!

她痛苦万分的撑起重如千斤的脑壳,迟钝的感觉身下的床榻柔韧平滑,触感有几分像人体……人体!?

“啊…唔!”

孔言沐捂住她的嘴,困顿的他甚至还闭着眼睛,声音懒洋洋的:“别吱哇乱叫,你还是原装货。”

他们没穿衣服,女上男下叠在一起,她睡了老大,呸,是睡在老大身上!鄢知福霎时忘了头痛,忘了恶心,忘了一切的一切,径自瞠圆眼睛放肆尖叫,然而由于他的阻止,只发出“咿唔咿唔”的闷哼,她赶紧伸出两手抠他的手掌。

孔言沐不厌其烦的翻过身,长腿一夹,轻而易举将她卷进怀抱,嘴边嘀咕:“给你折腾了一夜,困死了,安静点行不?”

惊慌失措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不能痛快嘶喊的鄢知福又扭又打,她酒后乱性了!她居然也走上了老妈的老路跟男人酒后乱性了!噢,雪特!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没动你,但你再动下去,我就动咯!”

他哪有没动?!鄢知福定住,小腹那儿感受到的变化让她满头冒汗,后脊梁却发凉,“呜呜呜!”

孔言沐认输的微微松手,她立马大喊:“啊…唔!”他又机敏的捂上,再松手,“啊呜”,再捂上,反复三四次,孔言沐终于掀起眼皮,火大的质问:“你有完没完!?”

鄢知福用力摇头,眼角沁出泪来,他心软了些,“我放手,但你保证不叫。”

“唔唔……”

孔言沐将信将疑的松手,她迫不及待的要吊嗓门,可他更快,一口便堵上她,舌尖毫不迟疑长驱直入,碾着她不听话的小舌使劲儿来回磨,滚烫且浓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灌满口腔,似陌生更熟悉,幻觉中的“真实”轰轰烈烈再现,这下鄢知福彻底失声了,老大亲她,而且还是法式热吻,而且……还不是第一次!

她雷劈当场的同时孔言沐也退开去,骂骂咧咧的嘟囔:“还要等两年,我造的什么孽,好端端的跟十六叔发啥狗屁毒誓!”

他在说火星话么?怎么她一句没听懂,即使他说的地球话她也听不清,因为脑子轰隆隆的叫嚣,她,人魂分离了……

孔言沐深长的吐纳一番,好不容易抑制住蠢蠢欲动的身体,才去看躺在怀里失魂落魄的小女人,简直一副惨遭蹂躏的可怜相,仿佛他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拜托,她哪里知道他牺牲有多大!默默苦笑,然后翻开四仰八叉的躺平,对着天花板说:“昨晚你喝醉吐了咱俩一身,臭气熏天,所以帮你脱衣服,洗洗干净,我没有趁机占你便宜,是你自己哭着喊着睡到我床上的。”

鄢知福机械的侧头看墙角那张属于自己的单人床,横在中间的床单椅子倒了一地,床上也是一片凌乱,完全可以想象她当时闹得多凶,但是!

她颤巍巍的伸手去摸刚被肆虐过的唇,仍余着热辣辣的刺痛,“你亲我……”

拿一点餐前点心当做安慰而已,孔言沐不以为意道:“我会负责的。”

鄢知福一震,“负……负责……什么?”

“虽然你还是完璧,可我们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过了,肉贴肉睡了一宿,作为男人必须负责。”

一群乌鸦飞过,鄢知福又懵又茫,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和老大的关系从一清二白变为纠缠不清,这厢她尚未从残酷的现实中找到平衡点,那厢他竟只为了负责而负责,难道就没别的更好更打动人的原因?!呃,她的酒一定还没醒,想哪儿去了?

“不必。”鄢知福快刀斩乱麻,“就当昨晚被鬼压,反正我完好无缺,所以不需要你负责。”

“嘶……”旁边传来剧烈的抽气声,某人顿然怒火中烧,真当他是软柿子随意捏着好玩是吧?

孔言沐猛拍床垫,腾的坐起,单人床空间有限,鄢知福应声滚过去,脸正好冲着他的腰,两人双双一顿,这个部位……实在,靠!

“我对你负责你不要,那你对我负责吧!”

什么?!鄢知福眼珠子凸了出来,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谁知他语气冷肃的重申:“你没听错,我的确在要求你对我负责。”

“老大!”她尖着嗓门嚷,一男一女发生“一夜情”,即使未遂,倒霉吃亏的怎么地也是女方吧?

孔言沐用掏耳朵的动作表示对她大嗓门的抗议,面露责难的控诉:“想推卸责任?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我的床,而且是你自己安排分配的,可到头来又是你强睡上来,再者谁说发生这种事男人就不吃亏?好歹我也守身如玉、冰清玉洁了二十六年,稀里糊涂就这样给你白睡了去,该喊冤的是我。”

鄢知福呆若木鸡的瞪着他嘴巴开开合合,俨然丧失了语言能力,这是怎样一个反转剧啊?怎么搞来搞去她倒成了玷污他清白的罪魁祸首了?

“本来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反正外界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弄假成真就弄假成真,哪知道你居然耍完流氓耍无赖,我只得说抱歉,鄢知福同学,你现在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责任。”某人化身正义使者讨伐恶势力,说完还痛心疾首的捶捶胸口。

已经被绕晕的鄢知福傻愣愣的开口:“你,不是……我,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呢!”

他瞪她,“你还要等有事发生才肯罢休?阿福,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呀,心肠会不会太险恶了?”

哦,这倒是……鄢知福下意识点点头,想想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忽然她灵光一闪,既然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为毛她要负责?

“老大,昨晚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说出去谁知道!”

他遗憾道:“有人知道了。”

“谁?”

“你爸。”

鄢知福差点倒栽葱滚下床,嘶声惊呼:“我老爹怎么知道!?”

孔言沐无辜的眨眨眼,“他昨晚按例打电话给你‘问安’,结果你醉死过去,我接的。”

鄢知福做垂死挣扎,“你不会一五一十全说了吧?”

“我是个诚信的孩子,从不欺瞒长辈。”

哦,让她死了吧……

“现在哭来不及了,十六叔恐怕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孔言沐淡淡瞥她一眼。

鄢知福打了鸡血似的跳起,到处翻找手机,孔言沐被她光裸的美背晃得眼花,赶紧别开头,捞起衬衫穿上,这头鄢知福终于找到手机,忙不迭打给老妈,“喂,亲妈呀,咱爹人在哪儿呢?”

鄢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在开会,今早他跟酷斯拉上身一样,逮谁喷谁,简直生灵涂炭。”

鄢知福打哆嗦,“他有没有说要来找我?”

“说啦,这趟来香港出差一结束,立马过你那儿去。”

世界末日。

鄢知福掩面,“你们在香港还要呆多久?”

“再有个两三天。”

“知道了,亲妈拜拜。”鄢知福沮丧的挂断线,眼看三天后便是死期,却惟有坐以待毙,她短短的一生已成黑白。

穿戴好的孔言沐回头对她说:“你还是将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吧。”

“孔言沐先生。”她一字一顿。

“啥?”

“三天之内请你不要和我说话,谢谢。”她体内的酷斯拉也快要复活了,她极度想喷他,涂他一身炭!

孔言沐从善如流,掏出手机手指灵活的一阵飞舞,一会儿鄢知福手机响起,她懒懒的点开看,上书:我去吃东西,你吃的话就穿衣服出来。

鄢知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三天来孔言沐非常信守承诺,果真一句话没跟她说,如有必要就发短信给她。蒙受巨变的鄢知福对什么事儿均意兴阑珊,麻木的睡醒了吃,吃饱了睡。

孔言沐原计划的“度假”自然泡了汤,马不停蹄做完宣传活动,未作停留的带着鄢知福匆匆赶回,其实他也知道,真正的硬仗就快来了。

等死的日子鄢知福百般煎熬,回家的隔天回校上课,所谓上课也不过走走过场,期末了嘛,收拾收拾该滚蛋的滚蛋,可惜原以为安静的校园却因为一件事儿变得躁动不安。

生物工程系的博士生导师、学术界知名学者梁教授状告学生关劲松剽窃项目成果一案,经由媒体大肆报导,在校园引起轩然大波。

鄢知福除了惊愕还是惊愕,这个梁教授怎么这么无耻?明明是他自己剽窃反而栽赃关劲松,实在太过分了!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鄢知福奔去找关劲松,未曾想在他宿舍门外又遇见上次那几个关劲松的“老乡”,他们看到她亦具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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