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妾室(女尊)(96)
“为何?”
“不为什么。”谢韵之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直觉。”
“嘁。”林葳蕤继续低头看书了,她当还有什么呢,揶揄道,“既然你直觉这般厉害,能否帮我算算明年科举内容?”
“去去去。”谢韵之赶苍蝇般挥了挥手,“术业有专攻,有本事你问先生去,姑奶奶我可不攻这个,谢宜之那厮,一看就不知同谁勾搭上了,往日都是死气沉沉,近来却分外阳光明媚,若说没点猫腻,我才不信呢。”
林葳蕤不解:“你不是讨厌她吗,这么关心别人干什么?”
“谁说我是关心了!”谢韵之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若是不信,等到晚些时候她从京兆府放衙归家,我们守在路上一探究竟如何?”
林葳蕤眼底写满怀疑:“你别是早就想我们陪你去干这等鬼鬼祟祟之事。”
谢韵之:“去还是不去,你们倒是给句话。”
“去!”林葳蕤和董舒异口同声。
太学里的日子本就无聊,再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恐怕人都要闷得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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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外,正街出去的巷道之中,林葳蕤顺手拍扁在脖子上吸血的蚊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谢宜之出来?”
“是啊…”董舒跟着嘟囔,“万一她要是今日被公务耽搁,或者早就走了怎么办?”
“嘘——”将脑袋探出墙外窥探的谢韵之将食指竖到唇边,“别出声,她出来了。”
林葳蕤同董舒当即跟着探出头,三个人扒着墙,互相挨挤着,便看见谢宜之从京兆府的朱红色大门中走了出来,便独自一人走在路旁,看样子是要回府。
林葳蕤和董舒没瞧出什么来,谢韵之却言之凿凿道:“看见了没?她连马都没骑,肯定是要去同什么人私会。”
说着,三人又走出巷子,不远不近地跟在谢宜之后方。
傍晚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临街的铺子吆喝声不绝于耳,如果不是她们存心要暴.露踪迹的话,谢宜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林葳蕤甚至还不知何时买了串冰糖葫芦拿在手上,边吃边走。
只是一路跟过来,眼看着快要回到谢府,也没看见旁人出来。
拐进正道旁的宽巷中,再转一个弯,便要到谢府的大门,林葳蕤满是怀疑地对谢韵之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她话音未落,便注意到巷子中还等着一个人。
是一名身着月白轻纱的男子,他头上戴着斗笠,被面纱遮住身形,见着谢宜之的身影,男子上前:“谢小姐。”
谢宜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嗓音却比平日里温软几分:“鹿公子。”
闻声,男子将面纱掀起,脸上带着璀璨笑意,眸中似有星光闪烁:“谢小姐今日在府衙,过得可还算顺遂?”
即便是躲在角落里,林葳蕤也认出来了那名男子是谁,她瞬间睁大眼,连冰糖葫芦都忘了吃,处于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了?”谢韵之用手肘捣了下她,“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莫非谢宜之勾搭了你的未婚夫不成?”
林葳蕤点了下头。
谢宜之:“你怎么了?被冰糖葫芦噎住了?”
旋即,她意识到什么:“卧槽,还真是你的未婚夫。”
说罢,谢宜之忙迈出步伐,就好像个来抓奸的正宫一般:“这对奸妇淫夫,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勾搭上了,我要他们好看……”
“别别别。”林葳蕤忙拉住谢韵之,同董舒一起将人架走。
正巧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三人干脆找了家临街的小饭馆,林葳蕤掏银子让小二上一桌好菜,随后上了人少清静的二楼坐着。
林葳蕤糖葫芦吃得有些腻,给自己倒了杯水。
见她头上分明已是绿云笼罩,还如此悠闲自得,谢宜之不由得宽慰:“这男人不守夫道,你也别太难过,大不了解除婚约了事。”
“是啊。”董舒也跟着附和,小心翼翼地看着林葳蕤的脸色,生怕戳痛她一般,“是他有眼无珠,放着林同窗你这般家世人品俱好的女人不要,非得同外人厮混。”
她二人轮番上阵,语重心长,林葳蕤都看得不禁失笑:“我几时在难过了,不过是在替荇之担心,也不知谢宜之是不是一个能托付的人。”
话一说出口,谢韵之与董舒便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林葳蕤是受打击过度,恐怕思绪不清楚。
“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公然红杏出墙,这你也能忍?”
“这怎么能叫忍?”林葳蕤反问,“人家你情我愿,我又何须当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更何况,我对荇之只有手足之情,并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不过是长辈硬凑的一桩娃娃亲,他能找到喜欢的人,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