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彩云散(19)

汪四平忙摇头,说,二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然后,这膀大腰圆的汉子几乎快哭倒在程天恩怀里。

程天恩闪了闪,眉头皱了皱,却不得不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说笑而已。玩笑都开不得了。

见汪四平还不收声,他眉毛皱得更紧,说,你够了啊!见好就收吧!老汪!

老汪?汪四平收住略显澎湃的小情感,说,少爷,这称呼像叫狗。

程天恩不理他,但他也懂汪四平这膀大腰圆的汉子对自己的赤胆忠心,叹了口气,说,好了,你放心,属于我们两兄弟的东西,我是绝不容别人觊觎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掷地有声。

汪四平再次涌起的眼泪还没喷出来,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在一旁扭捏得难受。

他似乎有些不甘,小声说,兄弟俩的……总不如自己的,二少爷你要多为自己打算啊……

程天恩眼睛一斜,说,现在你真的可以闭嘴了!

汪四平见他动气,就立刻闪到一旁。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程天恩说,二少爷,昨个儿大少爷转出ICU的时候,我听有护士说,病房里传出了很大的摔东西和争执的动静。

程天恩愣了一下,说,嗯?

就在这时,他们的交谈声突然止住了。

原来是钱助理赶了过来。

走廊前,他和程天恩打了个照面。程天恩没再说话,对汪四平使了个眼色,汪四平便推着他离开了。钱助理尊了一句“二少爷”,目送他离开后,便进了房间。

他一见我坐在地上,便忙上前,说,姜小姐,你这是……

我默默地蜷缩成一团。地上的那卷书,让人感觉无比的冷。我没看钱助理,只说,你出去吧。

他不肯,说,姜小姐,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说,我想一个人。

他站在原地,一脸束手无策的表情。

我抬起手,指着门口,不说话。

他无奈,只能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我抱着腿,安静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一刻,只有c黄头那束粉红蔷薇,依旧倔强、沉默地盛开着,像一道温柔的目光,一曲不舍的离歌。

那一天,它守着我,我对着它。

直到夜幕落下,又待黎明到来。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在那束蔷薇花下醒来,发现钱助理在我面前,捧着一碗热粥,而程天恩的人,依然守在门外。

我摇摇晃晃起身,钱助理上前扶我,被我摆手拒绝了。

我低头,看着昨日那卷跌落在地上的书,那卷书上的那几行字,它们带着嘲弄,诡异地微笑着,看着我。

女嫁三夫?

我笑笑。

好吧,我女嫁三夫。

好吧,我是全天下最不堪的女人。

钱助理将粥搁在c黄头,说,姜小姐,你洗漱一下就吃饭吧。哦,我父亲说,你要是同意,就让阮姐来给你好生补身体。

我笑笑,说,照顾我这个程天佑的姨太太吗?他老人家真体贴啊。少年夫妻?呵呵!“露水夫妻”才对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抬头,问,天佑他怎样了?

钱助理小声说,还那样。

我失望地低下头,沉默着,无比黯然。

无精打采地洗漱过后,我看着那碗热粥,转头对钱助理笑笑。这世界,真像一个囚笼啊。

然后,我又笑笑,对钱助理说,好了,你不必安慰我,程天恩这贱人昨天说得对,我还有命死吗?

我喃喃,低头苦苦一笑,我还有命死吗?

女嫁三夫。

奔则是妾。

呵呵。

我不住地摇头想否定,却又不住地嘲笑自己。

钱助理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只是小心翼翼地陪在我身边。突然,他看了一眼我c黄边的那束粉红蔷薇,说,姜小姐,你知道粉红蔷薇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然后,我又歪着头,笑笑,带着一丝狡黠,故意像个破坏掉别人幸福的坏女人炫耀自己的赫赫战功那样,悄声说,不过啊,我知道紫蔷薇的花语是“被禁锢的幸福”。

嗯,被禁锢的幸福,这还是未央告诉我的。

你以为你退让,你成全,你就很高尚?在别人的眼里,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喘气都是一种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