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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彩云散(30)

他!妈!的!

委曲我也求全了!合约也骗我签了!

他跟我说,来!日!方!长!!!

就在我要奓毛的顷刻间,一种极端不祥的预感蒙住了我,我的背后一阵凉,我说,他是不是出事了?

钱伯气定神闲,一副“姜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的神态。

我越发惊恐,问,是不是……他出事了?!

是的,这再三的阻挠,这曾经的情深似海!我不愿也不能相信,那个叫程天佑的男人,他是这样的人。

钱伯说,怎么会?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情绪开始激动,声音里带着哭意,说,你骗我!他一定是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

说完,我就推开他们,转身就跑,焦急地满屋寻找着,大喊着他的名字,天佑!天佑!

钱伯不及阻止,凉生也没拉住我。

其实,我不知道是钱伯骗我,还是我在骗自己,骗自己他是与众不同的程天佑,他铁骨铮铮,此情不移。

我像中了魔咒一般,身体不住地发冷发抖,内疚与痛苦挤压着我这些时日里紧绷的情绪,一触不可收拾。

我在楼下一个一个房间找寻着,一面涕泪横流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面哭着喃喃,我早就该知道……他出事了……我早该知道啊……

仿佛一场自作多情的麻痹。

麻痹自己,他依然爱我,他如此对我是有苦衷的。

凉生追在后面,试图安抚住我。

钱伯见我如此,我的反应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测,他控制不住局面,只好叹气,说,唉!我这就带你去见大少爷。

我却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

那一刻,我如同在自己制造的迷宫世界里走不出的孩子,痛苦和自责吞噬了我的全部神经。

这么多时日深刻痛苦的挤压,终于,在这一刻——

引燃,爆发。

钱伯问凉生,她怎么……怎么会这样?

凉生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说,怎么会这样?!你问我?呵呵!

他几乎咬牙切齿,说,只能说,这些年月里,你们程家奉送给她的痛苦太少了,所以,她才会这样!

说完,他疾步上前,将陷入魔怔一般哭叫不停的我一把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说,姜生,别这样。

我却像没听到一样,哭着喊着挣脱了他的怀抱。

他再上前,心疼地将我抱住,我却狠狠地咬了他的胳膊,再次挣脱。一楼找寻未果,我便直愣愣地向楼梯处跑去。

我的理智随着有人下楼的脚步声被扔回了躯壳之中。

不!

应该是说,在我像个疯子哭喊着他的名字,而抬头的那一刻,理智回到了我的躯壳之中,迅速苏醒!

抬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

更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在看到他安然出现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决堤冲出眼眶;却又在视线触及她的那一瞬间,觉得这泪流得像一场笑话。

他若岩上独立的孤松。

肃穆。冷漠。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一如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在小九的出租屋里遇见他时一样。

她像一株柔美的藤,温婉地依附在他身旁。

她随着他的步子,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白净的脸,乌黑的发,淡扫的眉,还有眼神之中,那一种笃定的温柔与安然。

我愣在了那里,乱着发,涕泪四流,毫无半点仪态。

我愣愣地看着他和她,不敢相信一样,喃喃道,宁信?

第7章姜生,你是个妖精吗?

她看到我和凉生,微微一愕,仰起白净的脸,看了看身边的天佑。

他停步在楼梯处,双目审视般看着楼下。大病初愈之后,他冷静,沉默,双唇紧闭,如同一座黑夜中孤独的山。

宁信见他并不说话,自己便微微加快步子,独自走了下来,走向我,私密却又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我愣愣地看着她,又回头看看钱伯,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告诉我,没有去见他的必要了。

好像……真的没必要了。

宁信看着我,微微一愕,瞬即轻轻扶住我,仔细打量,很关切地说,听说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凉生,对我说,你让他担心坏了。

然后,她仿佛对凉生解释一般,说,昨天你走之后,未央找不到你,就跑去你家乱砸东西,我过去阻止她……所以,你放在客厅里的那张报纸,我不小心也看到了,上面有血迹,我也看到了……我担心得不得了,也就飞了过来。所幸啊,他们俩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