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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彩云散(42)

我等她们吵完,转头对八宝说,听我的,你去告诉凉生,就说你去见北小武了,北小武说,他没有那么生凉生的气,他总觉得凉生的心底有一把刀,锋利得可怕的刀,而淡泊无争是这把刀最好的鞘。

八宝说,有用吗?

我点点头,说,相信我。

八宝撇嘴,说,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我说,美女救英雄这么悲壮浓烈的爱情传奇我不能跟你抢啊,万一北小武一激动要以身相许,我也受不起啊。

其实,关键是这台词太文艺范儿了,我要真对着凉生这么念,凉生还不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啊。他已经以为我经历了海难、高烧以及程天佑的SM……现在已精神不正常了。这些日子里,他天天把我往各大医院里扔,和医生们交流得那叫一个欢快,一个神秘。

八宝背诵了很久后,问我,这是哪个杀千刀的脑子坏了,会这样说话,拽戏文似的,这么难背!

我说,北小武自己说的。

八宝便立刻摆出少女状桃花眼,温柔秀气地一笑,说,噗,我们家武哥真有学问哇。

金陵说,虚伪!

果不出所料,凉生听了这句话,沉默了很久。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北小武不会再为我强出头闹事了,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吩咐老陈,动用关系,将北小武弄出来。

老陈这次却意外地表示有难度。

他皱着眉头,叹气,说,就怕程家方面施压啊。先生,你想,这可是危及大少爷安危的事情啊,老爷子怎么会轻易放过。

凉生说,那我去跟爷爷担保。

老陈叹气道,先生,你在三亚对大少爷说过的那些狠话,已不知被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多少回了。他们怀疑你是主谋还来不及呢,你怎么担保得了?唉。这事儿啊,要我说,您避之都不及,就别往前凑了!

凉生就笑道,我不管了,你想办法吧,但他一定不能坐牢。

老陈很无奈。

这些年,凉生已经从那个懵懂少年变成了年华正好的青年,但行事作风还是一贯如此,不按常理,也不加掩饰,有一种近似无耻的淡然,和一丝狡黠的霸道,让人无奈。

老陈只能“领旨”,叹气道,我尽力。

就这样,后面的日子里,我一面默默地担心北小武,一面若无其事地生活着,做那种傻呼呼的云淡风轻小清新状,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其实,我不去凉生面前念叨让他去搭救北小武,无非就是任何和程禽兽有半点关系的事情我都想躲得远远的。我实在不想让凉生觉得我是一抖M型格的人物,什么和程禽兽有关的事情我都得往上扑,非要人家虐我千百遍,我待人家如初恋。

那是万安茶喝少了。

自然,凉生也根本就没在我面前提北小武为了我,去老程少爷家放火烧房子八百里,被逮进去了的事儿。

因为三亚那件事我有多惨,他知道。

程天佑这个名字有多不能再在我面前提,他也知道。

那是一道何其壮观的疤啊。

甚至,在我回来第一次试图抱冬菇的时候,凉生都条件反射地想要阻止。虽然,他每次抱冬菇,冬菇都得挠他,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势;但凉生还是不和冬菇计较,他生怕我心一狠,手一抖,将这只承载着我和天佑记忆的猫给扔下三十七楼去。

哪儿能呢?

我最多也只是想给冬菇改名叫“程天佑”,刻铭牌,挂在它脖子上,然后,每天喊它贱人!贱人!贱人!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若无其事的,真的好像那场记忆被挤压得毫无空间了,不存在了。

这样,甚好。

六一节,吃一口自己做的蛋糕,也甚好。

金陵说,姜生,你居然会做蛋糕,我都不知道啊。

我笑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第9章你记得我,却不记得你爱我

六一之后,天渐炎热。

燥热消不了的暑期,依然是一个又一个忙碌的日子,我觉得我过得很好、很充实,但在他们眼里却是离群索居的孤单滋味。

我不想去法国!

虽然凉生说,在巴黎,他们的华人圈里有个很好的心理医生,人也非常NICE,已经为我联系好了。

我强硬拒绝,我说,我心理很健康!

所幸……其实,也不该用“所幸”这个词,就是因为北小武纵火一事,延迟了凉生带我去法国的计划与行程,也避免了我与他的这场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