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竹马混江湖(80)
老学究的确是学识渊博,讲起话来头头是道,一点都不含糊。
其实小隐村很多人都是没有名字的,只要入了小隐,许多前事便恍如隔世了,在这里生活的久了,的确会渐渐忘记自己的姓名,除非与他一般肩负深仇大恨,如何也忘不掉。
“村人都说,他若是去考状元,定能高中。”
“他不去考?”
“他道自己年纪已大,还想多活几年。”望山笑道。
陆皎皎也觉得好笑:“当官就会早死吗?”
“谁知道呢?”望山似是而非。
待望山回屋后,陆皎皎与易寒亦回了房。
陆皎皎一回屋就倒了茶喝,清泉泡的就是好喝,略带甜味。
“易寒,玄水长老怎么还没来?”她突然想起已过去很久了,“莫不是我们在小隐,他找不到吧?”
早知道阿荣等不了玄水长老,当初就不应该叫他过来了,现在又联系不上他。
易寒亦喝了茶,道:“你操心什么,一切有我。”
玄水不是没到,只是被他叫去江洲那儿帮忙了。
“哎,那我们还去不去寻杭山庄呀?”
易寒嘴角轻勾,似笑非笑:“自然要去。”
不去怎么能看到自诩名门正派的寻杭山庄如何丢脸呢?
“何时去?”
易寒故作高深:“到时便知。”
不可急于一时。
是夜,易寒未睡,再次来到祠堂。
却见老学究站于龚成画像前,良久未言,直至盯着画像看了一刻多钟后才微叹气:“小老兄,你走的可太早了,我已无心卷入纷争了。”
这么多年了,他已从青年步入老年,壮志也在安逸中消磨掉了,所剩无几。
他又拿起随身携带的酒瓶,吨吨灌了几口后便跌跌撞撞往外走,嘴里还念叨:“唯有此物解千愁,好酒好酒哇!”
自他走后,易寒才从屋顶下来。
看着龚成画像,他飞身上去拿下画像,纸张不厚,却比旁边的画像要略厚一点点。
易寒看了许久,左看右看皆看不出画像奇特之处,难道真的没有?
画像上的男子笑得畅意,便是一头白发都极好看,易寒将画像放回原处,就查看起了其他的画像。
此时,望山也未睡。他坐于塌上,双手执子,自顾自下棋。
若无对手,那自身便是对手。
想起当日与易寒对弈,二人皆无输赢,因下成了死局,无人可胜,无人可输。
他便笑了起来,随后抚上一旁的同心结,低声道:“阿荣,他可是个强劲的对手。”
“幸好我与他皆无敌意,不然恐要两败俱伤。”
这时便有敲门声起。
“进。”他放下同心结,盯着棋面。
“望山,那人果然进了祠堂。”一个大汉进来道。
望山落下一子:“他可有发现?”
“并无。”
望山啧了一声:“那可真是可惜了。”
他知龚叔与老学究是旧识,渊源颇深,也知二人有着计划。
龚叔与老学究所谋之事定非小事,可他并不知晓到底是何事,以他的身份不便查。
如今有了易寒,小隐之密辛终于有可能见到天日,他心里不免蠢蠢欲动起来,真是太想知道了。
只盼易寒可尽快找出,莫让他失望。
“那还要看着他吗?”大汉问道。
望山又落一子,点头回道:“要。”
在大汉出去之时,他又听到了望山说话。
“若有麻烦,替他解决。”
“好。”大汉应了一声后将门合上。
房内独留望山,他放下棋局,走至窗口,望着天上弦月,月色皎洁清澈。
“你来了。”
☆、第 38 章
“你不就是在等我,装什么?”易寒一个翻身进了望山屋内。
见他摆着棋局,他嗤笑道:“装模作样!”
望山未与他生气,倒是坐下,邀请道:“不如来一盘?”
“跟你下棋有何意思,我又不是没人陪,再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待在一处的。”
望山低头就瞧见了易寒腰间与他相似的同心结,笑道:“是我忘了。”
易寒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说起了正事。
“那些画像皆无可疑。”他每一幅都仔细瞧过了。
“我就说了,不会藏在祠堂。”
“龚成与老学究关系非同一般,他是否会交给老学究呢?”
如此重要的东西,定会交于相熟相知的人代为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