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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直视(19)+番外

也不知是不是受不了打击,阮萌身体忽然垮了下来,当天晚上就开始发低烧,第二天早晨起c黄,嗓子彻底哑了。

阮萌坐在c黄上发呆半晌,排这剧还真被薛嵩言中——不吉利。果然腿还没完全康复,声音也没了。

嗓子哑了便没办法参与排练,什么时候能痊愈也未可知。阮萌不仅不得不更换主角,而且连组织大权也让给戚可馨代为行使。让她有点意外的是,闺密竟无视这些天来自己的劳动成果,第一时间把剧本更换了。

由于其他班级几乎都已经上交了剧本,可挑选的余地不多,第二天眼保健cao时间,戚可馨将几个担任主要角色的女生召集到门外走廊商议,很快定下了改排《睡美人》的计划。虽然有些人需要饰演反派,但戏份都不会太少。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每个走进教室的女生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经过阮萌座位时,她们没有侧目,似乎已把她遗忘。

阮萌蔫蔫地趴在课桌上,心里半是失落,半是对闺密的埋怨。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退让妥协,一场无关紧要的娱乐活动,只要参与者都开心尽兴就好了,为了什么要去与这么多人为敌?谁会这么傻?

一起吃午饭时,戚可馨才表现出一点忐

忑,小心翼翼地问阮萌:“你不会怪我吧?”

女生发不出声音,摇了摇头。

[十一]

从这天开始,阮萌算是彻底被踢出了局。每个课间、晚自习,一大群人风风火火地进出教室,不是对台词,就是联系服装布景,空气中整日洋溢着节庆气息。这热闹全是与阮萌无关的。

戚可馨作为组织者和主演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没有时间再和阮萌同进同出共叙闺密友谊。一连好几天,阮萌都是拖着不利索的腿,独自去食堂吃饭,独自在课间去厕所,独自去小卖部买零食,声音沙哑,形单影只。

到了平安夜当天,她嗓子倒是快好了,不过说话还带点鼻音。为了空出演出场地,教室中撤走了大半桌子,阮萌的也在其中。她不得不整理好抽屉里的东西带一部分回寝室去,其间理出一大沓整齐的A4纸,她手上的动作也因此停滞了一下。

是自己花钱打印的《海的女儿》剧本,甚至没被第二个人看过就闲置起来,堆在抽屉里再不见天日。真让人觉得委屈。

阮萌坐下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仍觉得比她们后来七拼八凑弄出的《睡美人》要好得多,配角们戏份已不少,人物性格也很丰富。

这可不是我的损失。

心里这么想着,阮萌也只能无奈地收起这摞废纸,回头看了看教室最后的垃圾桶。

被搬走桌子的同学每人都整理出一大堆废品,小小的垃圾桶早已不堪重负,更多的人只是象征性地把东西扔在垃圾桶周围等值日生来收拾,于是垃圾桶的周围被临时拓展出一大片“垃圾中转站”。

阮萌走过去,把剧本们齐齐地码在了垃圾堆的外沿。

[十二]

演出不能说不成功,不过是没有惊艳之处。

四班不算是班费最多的,不像一班那样能够租来华丽的服饰,美女也不多,不像九班那样整台剧光看人都养眼。这些童话故事人人都已烂熟于心,剧情上更不可能有什么闪光点。总而言之,来看四班演出的学生并不多,其中绝大多数还是为了看看薛嵩。

阮萌和那些围观的学生们一同站在黑暗里,看着薛嵩最后的出场。周围的学生们开始起哄。

有什么可起哄的?

这个故事里的王子,究竟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花瓶一样的角色,显得薛嵩也像个没脑子的傻瓜。

他可不就是没脑子的傻瓜么?

阮萌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满腔怒火,看不下去,就算是借位也看不下去,从教室后门转弯出去,身后又是一阵更响的喧嚣。

女生去其他班看了看演出,意兴阑珊地回到教室时,只有薛嵩一个人在教室里。男生见了她微怔,然后问道:“你还要拿东西么?我准备锁门了。”

考虑到全校文艺演出就要开始,教学区人去楼空,怕被人钻了空子偷东西,薛嵩觉得还是把门锁了更为稳妥。

阮萌原本不是来拿什么的,只是没有同伴、漫无目的地逛了回来,但眼下不拿点什么仿佛会有些尴尬。她心里气还没消,没有回答薛嵩,径自从他身边穿过去,从自己储物箱中随手拿了两本英语书。整个过程男生的目光都跟着自己,阮萌知道,可是她看也不想看薛嵩一眼,虽然她说不清自己在生什么气,薛嵩今天没招惹她,她也没必要迁怒于薛嵩,但一想到对方像个傻瓜一样地表演、被一群女生起着哄,她就气不打一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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