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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往而不胜的童话(9)

风勇司脸色巨变,其他的人也立时神经紧绷。

“你……你什么意思?澈儿的手不可能跟以前一模一样了吗?”风夫人扑上去死死抓住修斯的衣服,双手不停颤抖。

修斯一把扯下她的手,甩在一边,讥讽地说:“病人的右臂神经严重受损断裂,虽然我已经将其接续,但是能够恢复一些基本的功能、完成日常的吃饭穿衣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不要太过贪心。”

屋内空气凝固如死,只有风涧澈如常淡然平静。

风勇司眼角下的肌ròu开始抽搐:“修……修斯大夫,请你再为他开刀,再做多少次手术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让他的手变得和从前一样灵活。”

修斯冷笑不语。

莱曼大夫沉吟地说:“可不可以再想些办法……”

修斯目光凌厉,语气嘲弄:“医生只医病,不医命,他的手永远不可能完全恢复。如果不是我来给他开刀,他的手连一点知觉都不会有,知足吧。”

风勇司满额是汗:“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说吧,你究竟要多少……”

“钱?!”修斯好象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我会为了钱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忽然找到明晓溪,迸出一股浓浓的恨意,使她不寒而栗。

莱曼大夫和谷木静都知道,修斯在医学界的声誉之高已几近神人,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拿出金山银山请他出诊,可他却偏偏性喜幽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找到他的行踪。而这次,修斯却自动现身为风涧澈开刀,处处透出古怪。

风勇司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他愤怒地大喊,双臂恼恨地挥动:“难道,他就真的从此再也无法开钢琴演奏会,开画展?难道他从此就变成一个废物不成?那他还有什么用?!”

风涧澈还在微笑,双唇却渐渐苍白。

风夫人已完全崩溃,她眼神狂乱,歇斯底里地扑上风勇司,疯狂地抓打他:“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做的孽害了我的澈儿,你还敢侮rǔ他?!我杀了你!你死了老天爷就不会惩罚澈儿了!”

风勇司揪住疯狂的风夫人的头发,狠狠往后扯,劈手两个火辣的耳光:“贱女人!都是你养出来的蠢货,竟然会蠢到为别人去挡枪!现在成了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东浩男怒不可遏,暴喝一声:“风勇司,你住手!”

风夫人脸上凸起鲜红的掌印,唇角渗出一抹血丝,头发凌乱,表情疯狂,她好象丝毫不觉得痛,张大嘴一口咬上风勇司的胳膊,狂叫:“我咬死你!魔鬼!把我的澈儿还给我!!”

“你疯了!”风勇司吃痛地怒吼,“来人呐,把这个疯女人关起来!”

屋外冲进几个保镖模样的大汉,七手八脚制服了口中狂骂不休痴狂欲颠的风夫人,拖着她就往外拉。

病房中,c黄头纯洁的百合尤自静静绽放,浑然不知这世间发生了什么。

明晓溪脸上血色全无,嘴唇轻轻颤抖;东浩雪张大了嘴,惊得双眼圆睁,不知所措;修斯双臂环抱胸前,嘴角含着冷笑;莱曼大夫和谷木静早已完全呆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百合花被风吹动,摇曳美丽,却比不过它旁边那人雪山一般清远的面容。

风涧澈煞白如雪,眸黑如星,声音清冷如冰:

“放开我的母亲。”

他的话音并不高,却字字如冰箭,射破每一个人的心。

风勇司怔住,慢慢回头,看向那个从不用他cao心、从不给他找麻烦、一直优秀出色的儿子,仿佛这是他第一次打量风涧澈,眉间却渐渐皱起,神情明显不豫。

大汉们等待他的吩咐。

风勇司不再理睬风涧澈,手一挥:“把她拖走。”

风夫人又象一条狗一样被人拖动。

“放开她!”

东浩男站在门口,浓眉含威,气势如虎,逼得众大汉行动僵滞,不知所措。

风勇司眼睛猛眯,打量这个首富的继承人。

“浩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似乎不用你cha手。”

东浩男挑唇嘲弄地笑:“放开她,否则,我保证今天的事一定会成为明天各大报纸的头号丑闻。”

风勇司眼下的肌ròu又开始抽搐,他目光阴森地盯了东浩男一阵,终于面色铁青地在大汉们簇拥下离去,丢下了已近虚脱神智痴狂的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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