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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年(10)+番外

作者: Yuminaganev 阅读记录

胜利女神啊,你要忘记我要到几时呢?要到永远吗?到永远吗?

你掩面不顾我要到几时呢?

我心里筹算,终日愁苦,要到几时呢?

胜利女神啊,求你看顾我,应允我。

使我眼目光明,免得我沉睡至死。

使我倚靠你的慈爱,我的心因你的救恩快乐,我要向命运女神歌唱,因你用厚恩待我。

————《卷6.22.128》

第6章 终

录取通知书于凉月末发到了手里,是自帝国海大航空兵院发来的。

在“昔时你我同期樱,花绽学校院中庭……”的歌声中,我应征成为了一名海军的航空学员,报道那天意外发现同一批次中竟还有高中的同学孛儿只斤,相见格外欢喜,此后我俩也成为了机队中最为默契的学员。

进入海大后的两年世界瞬息万变,战事连连替代了按部就班的和平生活,先后是楚国大革命、假道征夷楚梁合并、七国联军攻击喻国、晋代贵霜魏替安息,南陆大地上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终于在弓步长政和长良深雪拒绝与天皇陛下和谈的情况下,北方战争打响了。大量的近卫师团、甲种师团、地方师团被调集去往北方战线,将三藩的领地炸如焦土。

不过那个时候作为海军的一员,还不必为了陆地上的内斗而操心,算是过了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现在想来大概也应该是美好时光只在昨日了吧,短暂的时日从由良家督由良映雪跪倒于容克国境线上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斯克萨、奥廖尔甚至奥兰治都站到帝国的对立面,我们需要在各条战线上迎击敌方空中力量。

这是一场注定会徒劳的战争。

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的战机一架接一架被斯克萨和奥廖尔的战机击落,纵使我们所操控的零式战机有极强的灵活性,但其本身就薄如纸皮,在敌军使用的109G/K、190A/D以及G55S的强悍火力面前宛如待宰的羔羊,一不留神就会因被击中油箱而被活活烧死于空中。

然而当我们想攻击敌方战机时,他们只需俯冲加力就可将我们远远甩开然后再从上方绕回将我们彻底击毁,有时候竟连敌方的Ju88、He111、sn79这般仅有孱弱自卫火力的轰炸机也能将我们的战机轻松击落。就算好不容易咬尾敌方战机,零式那糟糕的机炮却只能在敌机的机身上擦出阵阵火花,丝毫不影响敌机调转过来,将我机反杀。

要不是靠着与孛儿只斤间默契地相互自保,我俩早就如其他同期的学员一般樱逝大海了。容得我们栖身的场所已不多,随着苍龙、飞龙、翔鹤与瑞鹤接连被击沉,联合舰队仅剩下了的四艘空母不得不隐匿起来,飞机虽然还能够供应得上,但上层已经开始将那些只有不到10小时飞行经验的孩子送上了战场。

我与孛儿只斤则在失去空母后被调到了鸟取基地任教,我们时常感叹,要是当年没有选择海大会怎样的呢,会不会和其他高中同学一般被匆匆拉入军营,刚学会如何开枪就被草草送到北陆人的阵地前被机枪打成筛子或是被坦克火炮炸的血肉模糊肢体破碎。

还记得最后一日,那日其实如同往常一般地进行着,吃完早餐来到机场旁与孛儿只斤同坐于防空炮位旁的沙袋上,等待着东方洋面的海日缓缓升起。即将进行神风特攻的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对我说到:“希望蕤蕤看到拉着红色尾烟的战机远去时,能够原谅我吧。”

我并未来得及询问缘由便在望了眼刚浮出海面的朝阳后匆匆登上飞机,起飞前我擦拭了一下一旁森子照片上的灰,她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支撑着我,使我就算再困难的时候也不轻易放弃这架座机,因为我只有这一张森子的照片,还是从她朋友那里悄悄搞到的,不能搞掉了。

东京都时间7时整,迎着初升的海日,我带领护卫机队与孛儿只斤还有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出发了,他的机腹挂载着一颗250千克的航弹,仅带了单程的燃料,与他一道的那些同样被勒令展开特攻的孩子们也是驾驶着没有任何武备的单程战机,跟随着他奔向斯克萨舰队,诚然我们知道他们此行便是去玉碎赴死的,然而却只能就这么看着,幻想着凭借已是极尽所能拼凑的护航舰队能够保住孛儿只斤。

机群在鸟取以东撞见了海湾中以罗慕洛斯号、君士坦丁号和劳伦泰勒号为首的特混编队,正当我们准备俯冲开展特攻战时,伴随着孛儿只斤大声叫到:“敌机!发现!”我看见了在上空10点钟方向的云层里那嗡嗡作响宛如雷鸣的斯克萨战机群,本想借着积雨云瞒天过海直奔舰队而去,可终究我们这帮可怜而无助的脆弱战机被发现了,敌机纷纷抛掉副油箱加力俯冲了下来,一架接一架宛如玩抽签游戏一般将我们击落,甚至由于负责特攻的新兵编队过于密集,有时190凭借其宽阔的射击面能一次打下两架,而109则靠着高贯穿的密集火力可以从尾部径直打穿相近的几架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