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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青壤(267)

安排好一切后,她就收拾好装备、直奔由唐来了,走之前,还专门检查了一下陈福的情况,以免家里没人、陈福突然复活,给她搞出不必要的麻烦事。

事实证明,完全不用担心:陈福大概是因为上次复活之后,很快又被“杀死”,没来得及补充营养,这第二次恢复,比第一次要慢很多,而且,整个人干瘪萎缩,枯瘦了不少。

***

冰糖葫芦啃了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起来,那头是余蓉:“我到了,你哪?”

聂九罗看了眼周遭,觉得实在没什么显眼的地标,于是把酒店的名字报给她:“我这就回去,咱们酒店门口见吧。”

……

十分钟后,聂九罗走进酒店所在的那条街,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停了辆红车。

由唐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春节期间,酒店的生意可谓清淡。

应该就是这辆车了,聂九罗径直走过去。

车里,余蓉透过车侧的后视镜,也看到她了,但没当回事:她觉得,这应该不是聂二,搞什么,一身白,戴个小红帽,手里还拎一串糖葫芦。

疯刀,就算不是耍着大刀一路过来,也总该有点“杀气”吧。

卧槽,小红帽径直走过来了,还站在驾驶座这一侧的窗边了。

站着不走,总不见得是要讨钱吧,余蓉不得不抬起头,隔着半开的车窗看她:“就你?”

聂九罗:“就我。”

她看了眼车内,又示意楼上:“我上去拿装备包,很快,你等一下。”

余蓉目送她走远,嘴角不觉扯了一下。

就她?

没点疯的气质,还“疯刀”呢。

***

余蓉倒是很符合聂九罗对“鬼手”的想象:驯兽师嘛,就该是这副模样的,脑袋上那条蜥蜴也够味——她是舍不得自己那一头长发,但凡她天生秃顶无可弥补,她也纹个劲烈张狂的。

她拎了装备包下来,包扔进后座,自己坐了副驾:“我给你指路,有条路线,沿路监控最少,是通到老牛头岗后面的,我们从后坡绕上去。”

余蓉问了句:“要下矿?”

“可能得下,我也上午才到,还没实地看过。”

余蓉开动车子:“这不像你啊,我听说,聂二从不关心别人的事。”

聂九罗说:“没错啊,我现在忙的,也不是别人的事啊。”

余蓉:“那是自己人?我们跟你不是自己人,他是?”

聂九罗笑笑:“那要看怎么定义‘自己人’了,他知道我生日、星座、吃菜的口味,你们呢?这里往右。”

余蓉车子右拐,同时点了点头:“那确实,他跟你是自己人。”

顿了顿又说:“李二狗那头的事,我们已经问到了。”

聂九罗有点意外:“这么快?”

“知道籍贯、知道名字,又知道二十多年前去矿上打工失踪了,这样的人,乡里没多少,年轻人不清楚,多问几个老人就问出来了。”

也对,聂九罗问了句:“林伶跟李二狗,应该是兄妹关系吧?”

这两人的关系,要么是父女,要么是兄妹,聂九罗觉得是兄妹关系的可能性更大:李二狗九二年就失踪了,林伶的出生却至少在九五年之后,是父女的话,除非李二狗当时玩的是假失踪。

余蓉的回答肯定了这一点:“没错,是兄妹。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兄妹还能有什么样的?聂九罗莫名。

余蓉目视前方,并不看她:“你是觉得李二狗死了后,老两口又生了个女儿,对吧?”

对啊,聂九罗觉得好笑:“当然是在他后生的,总不会生在他前头吧。”

余蓉说:“李二狗他爸好赌,他妈又是个嫌贫爱富的,李二狗十多岁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各过各的了。后来,李二狗失踪了,这两人一合计,可以去矿上敲一笔,于是暂时捐弃前嫌,扮演成恩爱夫妻、慈父慈母,为儿子讨说法去了。”

“可炎还山是多精的人啊,哪能被两乡下人给糊弄了?闹到后来,当众把李二狗偷钱的事抖了出来,还怀疑他爸妈也是合谋,夫妻俩怕事,灰溜溜地回乡了。”

“回乡之后,还跟从前一样,各过各的,可突然有一天,乡党们发现,这俩搬到一起过日子了。”

聂九罗觉得余蓉不会无缘无故讲故事,是以静静听着,并不打断。

果然。

“后来有传言说,城里有个人,给了这夫妻俩一笔订金,让他们趁着身体还行,再生一个,说是不论男女,只要生下来、养活了,都要。不拘数量,一个两个照单全收。唯一的条件是,过手的时候要做鉴定,必须是这俩的,不能是外头随便搞了来应付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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