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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那个总打乱她计划的女人(33)+番外

作者: 烦人的藤蔓 阅读记录

长公主就算暴怒,再怎么审问也只会得到自相残杀的问卷。元笑这个讨厌鬼,谁晓得她会和元泉泉做一处。老天在上她瞧见元笑时故作姿态,就等着元笑走神,这神也走了,怎么就这么巧!还能夺刃?!

良久未有人出声,施祁呼吸加重,慢慢走近阮白尔,阴森森道:“本侯说话,你们都是聋子?”正对施祁的阮白尔柔美一笑,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恶名远扬的疯子:“侯爷言辞还是要更严谨些,尤女郎的话虽尖锐,但也不无道理,权势一说,在此的姐妹哪位不沾染?”

看着怒意越发膨胀的施祁,尤耀赶忙走过来,和谢安渠一左一右护着阮白尔。其他世族女也站在阮白尔身后,大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远处的孔子苏懒洋洋的摇了摇扇,思考自己何事救场适宜,这疯子的态度也挺令她为难。

僵持之际,施祁不是不肯说软话,而是没人给他造势。孔子苏不言语,纳兰明娴不好言语,谢安渠讨厌他极致,尤耀就差冲上来动手。正巧这档口元笑来了,在门外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元笑来了。

“阮娘子……这是?”眼前剑弩拔张的气息只要是个人都感觉的出来。

阮白尔内心着实不想理这个罪魁祸首:“回世女的话,小侯爷词意高深,妾身同诸女郎愚钝。”元笑看着处处透露委屈之意还倔强掩饰的阮白尔有些不自在:“阮娘子请起,施祁一向这般词不达意,我代他和诸位女郎道个不是。今日之事,是他这位做兄长的太过较真,兄妹打闹难免有些失了分寸,想来诸位家中有姊妹兄弟的都能谅解。我姑母膝下两子都搁在手心疼爱,若是知晓此事必定悲痛不已需着人问话出个气口的。望诸位体谅慈母之心,此事莫要再提。”

闻此言,阮白尔微颔首带着世家行了一礼算是言罢。

此时外头已是月色当头,也不好再赶马回京,宵禁时分城门大锁。得亏庄上房间甚多,只需等上片刻,奴仆清毕便可歇息。可好容易在外过次夜,无论是哪家的女郎都兴奋不已,偏生都要去山上望月。阮白尔心中郁结,兜兜转转还是要夜晚登山,她本因惋绝,但缠不过尤耀与孔子苏的双层攻击。罢了,自己小心些,离元笑远些,总归是不会落山了……吧。

奴仆守卫本来打着火把送这些贵女上山,但女郎们都言这火把的光太亮,失了夜中探山的乐趣,故命他们远远坠在后头,只一人拿只灯笼在前头走。若不是这山早就肃清过,隔几棵树就有驱虫蛇的草药摆着,谁会这么作死。

山间有座斜坡,顺势滚下去就会刚好卡在两山之间,得需绳索缠身方可脱困。快到拐点时,阮白尔小心翼翼生怕滚下去,然并暖。一直默默关注她的元笑看见她突然紧张,以为阮白尔出了什么事,一时情急多走了几步然后踩中了尤耀的衣裙。尤耀扑在了谢安渠身上,谢安渠推了小心翼翼!生怕落山!一步一规范的阮白尔一把。

杀千刀的元笑!

这是阮白尔滚下山最后一个念头……

当一睁眼发现自己和元笑倚靠在树下时,心中竟冒出不管不顾就在这拿匕首了结的念头,当然不是了结自己。

惊魂未定的阮娘子雪白的贝齿轻咬粉唇,脸上的脂粉早在西庄洗净,柳眉紧蹙眼角泛红,衣衫破裂处隐隐可见如玉般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透着莹光。元笑有些懊恼,都怪自己,让阮娘子受惊了,而且……想到刚刚把阮娘子扶到树下时,阮娘子白嫩的左臂还被利石划开了好多小口子。这么想着连忙脱下外褂盖住阮白尔,脸上也飞起红霞,阮娘子可真软,又软又香。

作者有话要说:孔子苏的姨母的丈夫的侄女

纳兰明娴的母亲的弟弟的妻子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騒话

☆、第 38 章

她杀了她……在那个月色温柔的夜晚。

粘腻的血迹淌在地上,女人带着微笑死去,她再也不会像狗一样缠在她身边。一柄通身漆黑的匕首插在女人胸口,几步之外穿着中衣的另一个女人蜷缩在花架旁。她死死捂住脸,如玉般洁白的柔荑上溅了暗红,原本美丽的眼睛胀满疯狂偏执,变得慑人。这样的一双眼睛此刻正全神贯注的透过指缝去看那具尸体……

过了许久,她放下双手,从花架旁爬过去,恍若未察地上尖锐的瓷器已经嵌在她的掌心。她爬到尸体旁慢慢低下头,把脸贴在早已冰冷的尸身上,像是了结一般呼出口气:“死了……啊。”

撇去女尸嘴角的血迹,对着月光照了照,忽的浅笑出声:“下辈子,可别遇见我了。”她脸上流下两行清泪,俯下身把手上未干的血迹轻柔的附在尸身唇上:“我哪里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