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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那个总打乱她计划的女人(46)+番外

作者: 烦人的藤蔓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二十章内想把它完结,我旧文已经要发霉了,把它们都了结!

☆、第 54 章

元笑本没多信她这番话,可随着越走越深,过路奴仆习以为常之态让元笑多信了几分。心下霎时多了些苦闷,可转念一想,阮娘子虽闺友众多,但都带着疏离。定然无人如她这般与娘子亲近。

待她们入了阮白尔的园子,便瞧见一位缃衣妙人懒懒的戴了只玉笄正在作画。元笑与元泉泉走上前去也未打扰到聚精会神的阮白尔。元笑仔细瞧了瞧画,画的是春日的繁花。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洛京贵女中,还能脱颖而出的阮白尔确属不凡之辈,百花齐放之景在纸上栩栩如生的展现。只见她左手轻撩起右侧长袖,露出一截玉腕,浑然不知自己也像极了画中人。

元笑有些入神的看着阮白尔点绿,在阮白尔放下笔时,一旁站立的女婢端出玉罐为她净手。擦干手后,像是才发现她们的阮白尔有些诧异:“请世女县主安,不知二位何时来的,怪妾身入了神未及时招呼。”

元泉泉正喝着茶,闻言摆摆手:“罢了罢了,你总是这般正经。这画是给谁的?”元笑一愣:“这画要送人?”阮白尔看着她软和的点点头。元泉泉“噗嗤”一笑,“白尔虽画技一绝,不不不应当是无一不绝,但是她却不常作画。”元笑一梗,仿佛自己像个什么都不知晓的外人,有些执固的看着阮白尔:“为何不常作画?”元泉泉拿起桌上的冰碗,边吃边道:“概因是孔家女吧,这事不好说。”元笑询问似的眼巴巴望着她,阮白尔安抚的点点头,元笑只好歇下心思,等着元泉泉走后再问。

元泉泉举起手里的糕点,眯着眼睛细看:“说来,我也许久未和白尔闲话了。近日京中戏班子出了新曲,明日可要随我去望两眼?”阮白尔心想,新曲?是何新曲让一向不喜安分坐着的元泉泉邀约。转瞬间,未等她回绝,元笑便接过话茬:“这可不行,我明日与阮娘子约好了,泉妹,你找别个同你去吧。”元泉泉撅起嘴,泄愤似的把糕点摁在桌案上:“方才的事,怎么就约好了?”说着又看着阮白尔,“白尔最好了,快同我一起去吧,我可是听月月说的,笑笑日日同你一起顽笑,不过一天罢了,我们许久未见了。”说到日日一同时,元泉泉刻意剜了元笑一眼。元笑心中霎时有些心虚,偃息旗鼓起来。

阮白尔心中不愉,只得应了。谁知元泉泉得了话,又道:“明日这天也不知如何,赶巧,今日也出这戏,不若就今日去罢。待明日你俩又腻在一起我也不说。”

元笑偷偷看过阮白尔的脸色,却什么也去看不出来:“今日也可,不过我要一起去,无聊的紧。”元泉泉浑不在意的点头,并不在意元笑去不去。

这戏应是一出特别的戏码了……阮白尔略带深意的扫过元泉泉的宽袖,娓娓道:“还请二位先行,妾身需梳洗一番。”元泉泉“嗯”了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先去,回头你们跟着婢子来就是。”说完也不需人引,又独自出园了。

☆、第 55 章

马车一路上平稳前行,元笑反常的未骑马,而是跟阮白尔一起坐在马车中。路途倒也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只是阮白尔下马车时,听着元笑颇为奇怪的咦了一声。闻声,阮白尔扶着女婢的手抬起头,这是……孔府。

这次未有软语呢哝的水乡女婢在门口等待,怕是好大一出戏呢……

元笑殷切的率先跳下马车,扶着阮白尔的玉手引她下车。门房见又来了新人,赶忙上前,瞧见了元笑,溜须拍马上前伺候:“元世女安,阮姑娘安。”元笑随意点点头,跟着门前婢子与阮白尔往里走。越走越奇怪,孔府竟然把戏台设在了离大门不远的空地。阮白尔粗粗打量一番,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被她拒帖数次的尤耀谢安渠之流。正襟危坐的纳兰明娴与前些日子刚刚受惊的褚蛰。

孔子苏……到底搞什么名堂。

眼睛不经意飘过侧方的尤耀一眼望见了阮白尔,似要呼喊出声,可又像有什么禁忌只不停的轻微摇扇,示意阮白尔坐到她身边来。元笑被元泉泉拉去了前方,在路过褚蛰时,又被褚蛰轻声道了句谢。阮白尔则如尤耀所愿坐在她和谢安渠中间。刚刚坐下,谢安渠原本打着骨扇,涂着浅金丹蔻的手忽的停下,顺势端了杯白水给她。阮白尔面色如常接过杯,一边听尤耀叽叽喳喳诉衷肠,还时不时应付两声。

忽的一声铜锣打响,原本因阮白尔到来而又些轻响的众人又安静下来。戏剧开始,一着青衣的男子率先出场,那男子并未过多上妆,可清晰看出俊朗的容貌,是邹徒瑁。不消一会儿一妇人打扮的女子牵着稚子与他相遇,此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两人有一腿。可青衣是贱民,妇人女子着的华裳。这阶级原本下坐的贵女们是不在意的,男子喜欢就养起来好了。可后头发生的情节让众人惊怒起来,妇人已经成婚,又与青衣男子暗通款曲。大胆的将此二人的女儿充做夫郎的女儿抚养!简直将世族的脸面往地上踩,如此不知廉耻肆意妄为,至家族颜面于尘灰泥屑之中。至于为何只有世族生火,只因女子华裳不凡。清贵这些恨不得平日喝露水的来表现自己与世俗差距的,自然不会穿的如此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