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751)

商银河也不多说废话，干脆地向聂志博伸出了手：“看起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对吧？那我们就直接出发吧。”

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在进入天空之城、听了商银河的话之后，聂志博的反应又与慕时鸣和陆宴迟截然不同,他问出的问题也颇为刁钻古怪，同样是商银河没有考虑过的方向。

“我可以拉人进入这个联盟吗？”聂志博欣赏着天空之城宏伟的美景，却依然保持着神智的清醒,“还是说,我们这个私人的联盟，就注定这么大、不可能再扩张了？”

“嗯……九曲似乎没有禁止这一点，”商银河小心地挑选着措辞,“但是，我觉得，新进入的人选必须要经过九曲同意，而且成员的质量也必须有所保障。”

“那是当然的,”聂志博说,“进入联盟时的誓言，实在是一个很沉重的誓言,没有足够资质的人，根本无法背负起这个誓言的重量。”

思索了一会之后,他又问出了另外一个奇怪的问题：“九曲赋予给我们的一些道具、能力、资源，可以拿到现实做交换吗？”

商银河侧了侧头，看向了聂志博：“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九曲的最终目的，很明显是强化整个地球文明，对吧？”聂志博也跟着侧了侧头，看向了商银河。

商银河思考了一会。他想着游戏系统一路以来、潜移默化的引导；想着那在《超凡时代：远方之眼》中堪称明目张胆的暗示；想着自己作为头号玩家的坚持与抉择……

最终，他给予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

“虽然目标是这样，”聂志博说，“但是，高高在上的九曲，从来不会跟现实中的政府做任何接触。”

“我不是说他这种做法是错误的，九曲确实应该高高在上、确实不应该和现实扯上太多关系，”聂志博分析道，“但是，如果能更好地利用现在各个国家政府的能力，更好地利用那些现有的道具资源，那么整个地球文明的发展，明显会变得更快。”

“最鲜明的例子，就是这座天空之城。”聂志博把视线投射到了这座洁白的城市上，“对于九曲来说，这座城市很可能只是用作一个临时落脚的基地，但是对于陆宴迟他们这种科学家来说，这座城市，就是能够推动地球的超凡科技术快速发展的超级催化剂。”

“那些很多对于九曲来说只是很平常、几乎无用的东西，”聂志博说，“到了各国政府的手上、到了一些特定人士的手上，反而会发挥出非同寻常的作用。这才是最佳利用资源的方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商银河有点恍然，又有点担忧，“但是，保密才是第一要位的，这样做，不会泄露出我们的秘密吗？”

聂志博说的，也是商银河曾经考虑过的一条路。但是考虑到泄密的危险，考虑到游戏系统的存在被某些野心家或者政客利用的危险，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选项。

“简单，这事交给我，我有办法办法，”情报部门的大佬露出了一个略带得意的微笑，“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我们甚至可以做得更大胆一些，”聂志博的双眼里仿佛燃起了兴奋的火焰，“我们难道仅仅应该满足于承接九曲的任务、做一些副本挑战和拯救生命的事情吗？”

“不，我们分明可以做得更多！”聂志博甚至忍不住提高了音调，“九曲忙于他的事情，他的眼光放的太高远，未来、因果、时间，这些都是我们接触不到的东西，但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在“力所能及”这个单词上加了重音。

“我们可以做一个在黑暗中引导世界的领路人，我们可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他说，“我们在现实中的身份，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渠道吗？”

聂志博的话，瞬间激发了商银河的诸多联想。他努力定了定神，收回了那些飘飞的思绪：“所以，你是同意加入了？”

“当然，我早就已经习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了。做情报出身的人，天生就是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中的。”

聂志博露出了一种堪称狼性的微笑：

“让我们一起来玩一把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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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原本应该是天空之城的城主府，”商银河向另外三个小伙伴介绍道，“我重新收拾了一下，就把这里作为我们笑联盟专用的会议室吧。”

“非常不错的地方，”聂志博的目光在这座大型城堡中绕了一绕，“气派、有格调。就是地方好像大了点，给我们4个人用，是不是太浪费了？”

“基本上，这座城市就是给我们4个人用的，”商银河摊了摊手，“这才叫真正的浪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