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形怪状?”我吱哇大叫,他则把我抱到榻上坐牢,耳朵贴到我腹上与他家儿子做倒行的沟通,一任我叫我吵,他听而不闻。
我很生气。生气到翌晨卯时,他起c黄漱洗过后要亲我作别时,我把他气咻咻推开。
他非但不知悔改地低笑,还在我臀上打了一记,走了。
秋长风,臭狐狸!我气气骂着,决定接下来的三日都不要和他说话。
只不过,这个决定被他晚间回宫时的一身鲜血打破。
“御医,快传御医!”
“国君,请您小心莫动,您一动,这血流得更快了!
时近亥时,我裹着一匹正红王缎,在王榻最里侧睡意将沉,被耳边骤来的迭呼忧唤惊醒。方一睁眼,就见着秋长风一条血ròu模糊的臂膀。
“秋……国君!“我翻滚到他身边,“你受伤了!”
他向我眨了眨眸,“御医很快到了,无妨。”
“为什么要用御医,我……”
他未伤的那臂揽上我颈,唇封了上来。
都什么时候,他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我挣着,陡听他窃声道:“我必须让更多人知道我在军营被人刺杀之事,小海想要为我疗伤,也要在御医来过之后。”
“……喔。”
“乖。”他又亲了亲我的耳朵。
这个人,真是……
“国君,御医到了!”
我端着十二万分的耐心,看那些御医为他洗疗伤口,涂药包扎,再听那些千篇一律的絮絮叮嘱,在寝宫里只剩了费家兄妹后,才骂出声来:“那些废物御医,手脚就不能利落些!”
“为我担心了?“秋长风也着眼似笑非笑,好似受用十足。
废话!我抚着他略显苍白的脸颊,“又遇刺了?对手如此厉害么?居然能伤了你?”
他笑则不答,按着我的头,又给了我密密实实的一吻。
“你……”有人在场哎。别以为我看不到,费家兄妹在做那些观天观地观空气的姿态时,眼角其实是瞄过来的。
“你再不告诉我你为何受伤,今晚不陪你睡!”
“咳咳!”费得多很卖力地清清嗓子,道,“小海,国君是被叶将军刺伤的。国君今儿个为出征将士摆酒壮行,因多喝了几碗,闪避稍慢,致使那逆贼一刺得中。”
“就是那个有妹子在宫内做妃子的叶将军?”
“正是他。没想到,他是襄阳侯的人,所谓出兵勤王,实则是要去助襄阳侯反叛的。幸得国君发现及时,不然必酿大祸。”
我……才不信!
费家兄妹退出寝殿,幔帐层层叠叠垂下,只剩了我和他。
“这下,我可以为你疗伤了罢?”
“我若不准你施治,你肯定又要赌气。傻丫头,为我止痛罢,这伤口还要留着给御医们换几回药的。”
臭狐狸!“叶将军当真是襄阳侯的人?”
他和我抵面相对,“我说他是,他就是。在他府里的密室内翻出一些与襄阳侯往来的书信后,就更是了。”
就是说嘛,在自家的地盘上,这只狐狸哪可能无故挨刀?“你为何让他伤你?”
“不如此,如何向皇上上书请功?”
“请功?”他还真敢说!
“叶兴一再请命出征,忠君爱国的假相之下,却为着一份狼子野心,此事一出,众必哗然。有他在此为鉴,那些忠君之士至少在近一段时内不敢再有请命。而本国君为逆贼所伤极重,自然也不可能立即领兵支援。”
“哼!”这厮,玩这样的阴谋时,就没想到我会担心?好不委屈。虽然,也晓得这是孕时的情绪起伏作祟,但委屈就是委屈。
“当真生气了?”
他手臂横过我腰身,轻车熟路地摸向小腹,被我打落,“不许碰我儿子!”
“是女儿。”他啄我鼻尖,“虽然晓得你会担心,却没想到你会如此担心。小海,我如果告诉你,看到你这样担心,我很高兴,你会不会更生气?”
“……哼。”
“就算是最疼我的祖父,在我受伤以后,也只会说男子汉大丈夫,小伤小痛权当补。小海,有了你,我多了好多东西。”
嘿嘿,这样说,是没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