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意下如何?”
“这是扶襄的提议,扶襄自然欣然从战、而且,扶襄提议晁将军所带兵马不妨两倍于我。”
“恩?”这下,连冉轻尘也有两分惊诧。
晁丰怒掀眉峰:“军师是在小看末将么?”
“非也。”扶襄微微一笑,瞳光莹亮逼人:“不过是对自己有充分的信心而已。”
这小女子啊……冉轻尘心中一叹再叹,摇首失笑。
“晁将军,既然军师如此说了,你就带两千人与军师的一千人打一场罢,若晁将军得胜,赏黄金百两。”
晁丰冷笑:“元帅这么说,末将自当从命,只要军师莫说末将以多欺少就好。”
冉轻尘拍板定案:“本帅担任此次演习的主裁,各位将军均为见证者。时间就定在两天后的辰时,地点为连冥山下,两位可是这两日内带各自人马熟识地况,排练阵式。”
话虽这么说,但小女子啊,你是不是还是有点托大了呢?不管怎样,对方可是占了地利,人和便宜呐。
他这厢心神不宁,那厢扶襄与扶粤并骑返回鹤都城。
“阿襄,若对方使诈怎么办?比如向派给你的兵士提前打了招呼,比如在划给你的演习区域设置陷阱,比如……”
“这些比如都有可能呐。”扶襄颓叹。
“哎?”扶粤锁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扶襄向她露齿一笑:“正因为有这种种可能,我若得胜,即能一举服众不是?”
“可是倘使这些可能都成为了事实,你又如何得胜?”
扶襄恍然“是啊,我要如何得胜?”
“阿襄!”扶粤的没人颜上呈现嗔色。
扶襄正脸以对:“阿粤傻了么?兵不厌诈,既然对方有可能使用这等伎俩,我也有使得的可能。”
“对方是地头蛇,你初来乍到。”
“对对,这点我给忘了不成?”
“怎么可能?”扶粤陷入微微的混乱,怒了:“你给我认真一点!”
扶襄掩唇窃笑:“阿粤生气,小女子怕怕,逃也!”
“……”望着她一马当先的形影,扶粤一头雾水:“这阿襄,到底在玩哪门子的玄虚!”
两日后,演戏日来临。
辰时前的一刻,日光惨淡,风势稍紧,一套浅绯薄甲在扶襄带马立于分配于己方的一千兵丁前方,上眺了眼天际的灰色薄霾,探掌感受风意。
“军师,准备的如何?”冉轻尘率诸将踞于高石之上,朗色问。
“敬请准时发令。”
“晁丰将军呢?”
“只待元帅令下。”
冉轻尘起身,高举右臂:“此次所用军械,皆已由本帅亲自校验,俱为演习械具,并无杀伤之力。但凡被敌方兵械击中,相应部位即会出现相应印记,即被判为伤亡,须立即退出战场,本帅亲兵从中督战。两位可听明白了?”
“属下(末将)明白!”
“那么……”他右臂挥落:“开始!”
小女子啊,就请战魂附体,大展神威,让本公子看看你的本事罢。
扶襄七一、欲擒故纵且商量(上)
演习规则:扶襄率兵一千,晁丰率兵两千,两方争夺连冥山下的一座山峰,率先将己方大旗立于峰头者为胜。
冉轻尘对扶襄的智计早有领略,但对其用兵之道的了解皆来自于郎硕的转述,是以这一回他目不转晴,打算仔仔细细将郎硕所描述的“奇能”看个清楚。
但……
“……结束了?”
扮作俊俏少年的美景悄声道:“禀公子,结束了。”
“用时多少?”
“一刻钟。”
“你看清是怎么回事了么?”
“好像……”美景迟疑着,“好像是扶姑娘的一千人原地未动,然后山顶就立起了扶姑娘那方的旗子。”
在诸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中,扶襄、晁丰走上高台覆命。
“两位,可以告诉本帅发生了什么事么?”
晁丰两条眉毛死攒成结,闷首不发一字。
扶襄则回道:“那面旗是晁将军的手下立上去的,但显然拿错了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