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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19)+番外

“唉唷唷,小侯爷,小侯爷!”有人迭声苦喊着,爬上楼来。“是菜不好,还是酒不好,您说句话就是,恁大火气气坏了您的身子,可是不值当的。”

“掌柜的?”谌墨哗地打开折扇,优雅拂摇,“你这大胖身子不在家安胎,跑出来现什么眼?”

安胎?楼角未被殃及的一桌上,一位尚在悠然啜饮赏戏的仁兄,闻得此言,入口的酒猝不及防给喷了出去。

“唉唷唷,小祖宗,小侯爷,您别拿小的耍笑了,今儿个您的酒食,算小的孝敬,给您消消气,可好?”

“嗯……”谌墨尚在摸颌沉吟,眼角余光忽瞥见一溜人影,“给本少爷站住!混帐王八蛋,想逃?叫本少爷三声爷爷再走!”

那粗汉听了,跑得更快。

“小侯爷”大怒,一道雪影追下,将粗汉踹个仰面倒天,又压断了一张桌腿,连累了几把椅凳。“乖乖的给本少爷叫爷爷!”

掌柜的得见,更是呼哇大叫,“小侯爷,小的叫您爷爷,叫您祖宗,您饶了小的这家店,小的陪不起啊……”

“呿!你这假模假势的哭个什么东西?天香楼是你的么?你们东家势大财大,本少爷替他消财权当免灾了!”

“唉哟喂,小侯爷。”掌柜凑近压声,“好歹来说,您和咱东家也是亲戚,手下留情罢?”

雪色颜容挂笑,朱色小嘴轻启:“等那只东西叫完本少爷再说。”

又有两三客几近晕倒:这世上若说有不平事,公平的事也是随处可见呐,不然这生了一张绝色容貌的人,却有如此粗野谈吐,合该是上苍长眼,不能把好事尽教一个人占了去。

结果,那粗汉当真被酒楼伙计压着,半是迫半是怕地向挑衣高坐的“小侯爷”叫了三声“爷爷”,事情方算告结。

经此一闹,谌墨满腹的郁结暂得舒解,直接从酒楼窗内跃下,潇洒去也。不肖多说,明日侯府恶霸的劣迹记录内,又添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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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那个人是小侯爷?”谌墨走后不久,一位玄衣男子行近苦脸掌柜,问。

掌柜正眼望满目疮痍欲哭无泪,见有人诘那瘟神的事,当即道:“可不就是,云伯侯府的小侯爷,四大家族的后代,真真个小恶霸啊,仗着侯爷势力,又有太子做靠山,恶得人见人怕。客官,今后您见着他,可得绕道而行呐。”

玄衣男子一笑,精眸掠过机沉。“他既是小侯爷,应该是住在侯府罢?”

“那是自然。不过,住在宫里也是常有的事。”

“宫里?”

“他是太子侍读,住宫里不是寻常事么?哼,就是因了有太子这个靠山,才更加的无法无天啊。”

太子侍读?“……如此说,他定是常年不离京城了?”

“唉唷喂,客倌,咱不敢盼那小霸王离京,只盼宫里差事忙,别让他隔三岔五地出来为非作歹就好。”

错了么?男子脸上抹过疑思,向掌柜道过谢后,掀步下楼。身后两随卫上前,沉声问“主子,不是他么?”

“还不确定。若他常年不离京城,且在宫内挂职,的确不可能到千里外做下那桩事。”玄衣男子道。“而且,依他今日行事,如此张扬恶劣,在在不似江湖妖鱼的作为。”

“但是,世上有几个人能长那样的一张容貌?”

“或者,请涂燕姑娘进京确认?”

“再说罢,先将那位小侯爷的底细摸清,再来定夺。”那张嬉笑怒骂的绝色玉貌再浮上眼前:世上,怎会有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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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没有回来?”傅洌迈进寝楼,内室里,一对丫环正叠衣熨袍,不见新婚娇妻芳影。

“侯府捎了信回来,说王妃今儿个住在侯府,不回来了。”昭夕行礼后禀道。

不回来了?傅洌抽步退身,月下独伫。也不过十日而已,这寝楼内少了她,竟变得冷清了?

“三哥,三哥,你在不在?”跫声急匆,由远及近。

他扬眸,“小六,这个时候,你怎会来?”

夜色中,广义王傅澈玉面朱唇的俊脸惨惨淡淡:“可否请三哥对您那位妻弟多加管教,平日在宫中冷冰冰不爱理人也就罢了,这出了宫不能总找为弟的天香楼下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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