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商学院的人都这么努力勤奋专注？
就在这时候课间休息时间到了，宋凌勾了勾手指，问道：“去卫生间吗？”
“不去。”顾陈阳迅速回答，“又不是小朋友，上个厕所还要一起。”
他这么一说，宋凌只好自己起身走了出去。其实他也不想去，但现在说不去的话太刻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陈阳总觉得宋凌一走，教室里头的气氛都欢快了一些，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前面四个男生似乎都松了口气。
眼神一动，顾陈阳拍了一下前面那个男生：“你好，我叫顾陈阳，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了，不然肯定没那么容易过关，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那男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陈阳还会主动跟自己说话，“你好，我叫顾元亮。”
顾陈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也姓顾，那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怪不得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亲近，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顾元亮看起来不是特别健谈的人，但听见这话也被逗笑了：“你这人也太能扯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顾陈阳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特别有感染力，以至于坐在前排的男生都忍不住回头加入进来。
几句话的唠嗑，他们就开始熟络起来，顾陈阳这才问道：“我能不能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顾元亮几个面面相觑，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想问宋凌的事情吧？”
顾陈阳点了点头，就听见他说：“那你问了也白问，说真的，我们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多，压根不熟，说不定还没你知道的多。”
顾陈阳越发奇怪，就算不熟悉，但一个班的学生三年，怎么这话听起来跟陌生人似的。
顾元亮往外看了一眼，没瞧见宋凌的身影，这才问道：“哎，那我能不能也问你件事儿？”
“你问。”
“你跟宋凌是什么关系？”顾元亮好奇的问道。
男朋友——顾陈阳心底暗道，但直接这么回答会不会把人吓坏了，他转念一想，只说：“好朋友，关系特别好，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顾元亮露出一个佩服的眼神，宋凌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以前他们班花露出过几分追求的意思，这位直接给人没脸不留半点情面，他们平时都不敢靠近宋凌，顾陈阳能跟他穿一条裤子，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神人！
“哎，你们看见刚才那人没有？”
“你说坐宋凌旁边那个？看到了，他们俩一走进来，估计全班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是啊，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宋凌不但来上课了，还带着朋友一起来。”
“他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顾陈阳是吧，还挺有意思的。”
“长得帅，还挺能说，不愧是读法学的，嘴皮子利索。”
“可不是吗，王老师多古板的人，上课睡觉被抓，结果几句话就被哄乐呵了。”
厕所里头，几个男生忍不住八卦起来。
都说女生八卦，但男生一旦八卦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哎哎，你们说他跟宋凌什么关系？”
“应该是朋友吧，宋凌这么高冷的人居然也有朋友。”
“我瞧着他们俩很亲密的样子，说不定不只是朋友。”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那个？”
“说清楚点，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呗，你们知道的，现在不流行男人跟男人……”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其中一个还说：“原来宋凌喜欢男的啊，怪不得以前对班花那么冷淡。”
倒也有人说：“不可能吧，说不定真的只是朋友，那个叫顾陈阳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娘啊。”
“同性恋不一定娘，不娘的才受欢迎。”
“倒也是，不过没想到宋凌也会喜欢别人。”
“这话说的，他宋凌也是人，是个人就有需要啊。”
忽然，一个人开口问道：“哎，你们说那个顾陈阳到底知不知道宋凌的事情？”
“他什么事情？”也有人一头雾水。
“就是……”想说话的男生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改口了，“算了，都过去很多年了，我也是听说的。”
“到底什么事情？”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反倒是更好奇了。
男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宋凌他……”
“碰！”最里面的隔间被打开，宋凌脸色冰冷的走了出来。
正要八卦的人脸色陡然大变，一个个就像是被抓住了脖子的鸭子，尤其是那个男生脸色最难看。
宋凌走到洗手台，慢条斯理的洗了手，这才抬头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男生猛地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整个人都吓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