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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134)+番外

林子晏一怔,大笑。

一个老理事问,“社长,刚才不告诉那顾腾宇?”

顾夜白淡淡道:“乐极生悲才好。”

那人一怔,好一会,不禁莞尔而笑。

轻扫过格子间一直忙碌的众人,顾夜白微微拍了拍掌。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上的东西,全场寂静。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今日大家的表现很好。今天的下午茶,我的。”

呼声即刻浩大,顾夜白淡淡颔首,眼角余光划过那尚在某格子旁低头的女子身/上。

“L,下午日本的行程取消。”搁下话,往办公室走去。

在众目睽睽下,悠言垂眸,一声不响跟男人进了去。

几个理事连连看了那娇小的身影好几眼,有些人暗暗摇头叹气。

“副社,虽然我不知道那二位发生了什么事,但社长这——”Linda微叹了口气。

“他有他的分寸。”林子晏一笑,问,“怎么不见了许晴?”

“许理事好像告了病假。”

林子晏想起在圣诞舞会上反诘她的话,也叹了口气。

办公室里,他在前,她在后。

“你打算给我多少?”

悠言的话从背/后幽幽传来,他苦笑,停顿了脚步。这一步,便像她的刚才。

与那对父子对话,但她的每一个动作,巨无细遗,都落在他眼中。

能这样的伤她,只有,假装他不痛。在那二人面前,情绪不能泄露一点。现在,在她面前,亦然。

藉着哥哥的事,把她摒弃在他的生活之外,再以怀安转移他们对她的注意。她离了危险,他便能放手与他们一搏。

却抵不住思念。

子晏与苏珊按的心思,是昭然。其实最终打动他去参加圣诞宴的又岂是成媛。一切,只是她。

不然,不会在平安夜预先多备了一辆车子让人停放到咖啡厅的后门,为的便是摆脱二叔的耳目去看看她。

哪知,舞宴中途,遇上了她的父亲。那男人是个人物。其实,早已猜到了他身份,能让她这般靠近和不设防的男人还有谁?

偏偏担心,那万分之一的偏差,怕她有危险。看他带了她离去,想也不想,便驾车追了去,成全了那男人的算计。

慢慢驾着车。陪她。看她挪着受伤的脚丫,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经过最热闹的街心,走过最寂寞的小巷,他的心快碾成粉末。

咬牙再咬牙,才压抑了过去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然,当看到她没人黑暗的甬道,那若有若无委屈的哭泣声传来,他再也压抑不住,把她困在黑暗里,锁进他的怀里,用最粗/燥的理由和狠厉去亲近她。

听她哭泣,听她害怕。偏偏不能泄露一丝温柔。

还好,这个平安夜,没有错过了她。

其实,不是不恨她的。

泠的事,她撒了谎。似乎,从认识开始,她的谎言就没有停止过。不是说好了,一切都与他说吗。

说好了的约定。为什么在顾澜把她掳了去以后便有了天翻地覆。反复反了悔。他,终究不值得她信任?

所以即使在餐厅看穿她的谎言,决定将计就计后,面对她,忍不住藏了一份恨。

可是,原来,九分的爱加一分的恨,是更加的疯狂。

他想她想得快疯了。她不过是在他的房间里睡过为数不多的一些夜晚,她离开后,他几乎夜夜难眠,瞪着那个据说叫猪言的公仔,睁眼到天光。

Susan说,她夜夜卖醉,他便一点也不心疼?如果可以不疼,那便好。那便不会在那数个星期里夜夜驱车在她住的地方经过。

可是,不能逗留。黑暗里,有人在跟踪。

独自赴了老师的生日,听说了一些擅画蝴蝶的画者的名讳。还有,十数年前在庐山发生的事情。原来,有一个叫迟筝的画家曾在多年前死在庐山的一间小旅馆里,她包下一个房间,不让打扰,然后,一天,心脏病猝发,静静死去。尸体是在数天之后才被发现的。她生前并不画蝶,但临死前在旅馆的房间里画满了蝶。折翅,躯干,苦涩。

那才华横溢的女画家,似乎与他的言并没有直接的交集。但偏偏,多年后,他的她重复了那画家的画。并且,迟濮与那画家同姓。

一查之下,那人竟是迟濮的阿姨,迟濮养母的妹妹。如此看来,迟濮与言交好,估计早在大学之前,也许很多年以前,因为几乎可以断定,迟濮的阿姨迟筝教授了言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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