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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224)+番外

魏雨冷微微失笑,指着天空的一个方向,“看到南边那颗带橘色的星吗,那颗星很亮,稍微留意就能看到。”

我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颗橘红色的星,光色亮泽,炯炯生辉。

“只要把这颗星星和它左右的小伴星找出来,就能找到天蝎座,这颗红巨星是天蝎座的心脏。”

我的星座就是天蝎座,我又惊又喜,“它是落在天蝎座的星?”

“嗯,”他轻笑,“天蝎座是夏季星空里最美丽的星座。”

“学长,什么是红巨星?”

“恒星经历漫长的时间,便会进入它的老年期,它的体积膨胀,温度开始变低,也令到它的光越来越偏向暗红。”

我笑,“星星也会老?”

“嗯,星星也会老,会死。”

“那还有什么是永恒的?”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他语气微冷,我一怔,他却指着那些星星,教我辨认,他把天蝎座的形状勾勒出来,又教我将星空划分区域,以天蝎为中心,去寻找其他星座。

有些星,星光黯淡,不易看,我揉着眼睛,仔细分辨,却看得很高兴。

我不懂的地方,他一遍一遍给我讲,给我讲星空的划分,讲星座的传说。

夜慢慢深了,我觉得倦乏,却忍不住仍想听他说。

“困了就睡吧。”

他的声音温恬,帐子外,海浪的声音,星空和风,我安静地阖上眼睛。

意识像掉进深深的渊。有什么压在我的唇上,轻轻重重的厮磨着。

我做了个梦,梦见很多年前,爸爸带我和妈妈到西恩富戈斯。那里产最好的雪茄,那里的空气甘香浓涩,星空下,爸爸低头亲吻着妈妈。

第六颗星

我不知道我一觉睡醒会是这副光景,更没想到林海涛会出现在我眼前。

他冷冷盯着毯子,眼里浮着血丝。

我蜷在魏雨冷怀里,我们盖着同一张毯子,他抱着我。

晨曦的天空,还有一分微涩的黑暗。

社长,Nina,芳子和岑美女都在。Nina一脸惊慌,呐呐道:“林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的手机留在营地里,我帮你听了。他连夜过来找你,开了四五个小时车。他找着我们,我们一路找了过来。”

原来林海涛过来找我。

岑美女愤怒地看着我,说,“顾一一,你勾.引魏雨冷,你不知廉耻。”

魏雨冷淡淡看向岑美女,“你有胆再说一遍试试。”

我怔住,目光愣愣垂在腰间男人的手上。

一股冲力遽然而至,我迅速被魏雨冷往后推去。一声闷响,林海涛狠狠挥了魏雨冷一拳。

我又惊又怒,从魏雨冷背后跑了出来,低吼道:“林海涛,你发什么疯?”

“魏雨冷,你我明天柔道部见。”

随着狠戾的声音弥散在空气中,我腰上一紧,已被林海涛抱进怀里。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要把我抱走。

我低声朝冷冷盯着林海涛的魏雨冷说,魏雨冷,当我求你,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

我远远听见社长的声音,他说,我得去问柔道部讨几张前排座位的票。

如果在平时,社长这讨打的话,我会笑,这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回头一眼,看见魏雨冷揩去嘴角的血迹,站在原地凝着我们。

我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和林海涛居然能在车里一声不吭。

我们认识多久了?不是没有吵过架,却从没有试过生气,真正生气。这一次,他很生气,我感觉到。我也很生气,林海涛这样算什么?就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不说话,我觉得他欠我一个解释。他似乎也抱了这种想法,除去途中打了一个电话,拜托谁买了些吃的东西,他再没有说过一个字。

我本以为他会带我回家,当他把外套披到我身上,将我从车里搂出来的时候,我才看清眼前是学校。

星期天的学校很安静,却也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都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当他把我带进一个阶梯室的时候,我的愤怒也到达极点。我不认识阶梯室里那些人,但我知道,他们是林海涛的竞选团队。桌上放了些纸稿,阶梯室的荧幕上放着演讲用的幻灯片。十多人,有男有女,都满脸惊愕地看着我们,包括程学谨。

林海涛朝众人略一点头,便问程学谨,“学谨,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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