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结婚后我飞升了(76)+番外
秋风飒飒,吹进敞着的窗子,青年被带着凉意的风吹了满面,“怎么突然起风了?”
抄好的黄麻纸被风吹掉,散落在地,唐弈忙不迭蹲下来捡起,却瞥见最下头的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一行字迹堪称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唐弈凝视着这十六个字,他的内心翻江倒海。
这是既明的字迹。
青年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眉头微蹙,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只觉一阵心慌意乱。
“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伙计一手端着鱼洗盆敲了敲房门,规矩的放在盆架上。
“多谢。”唐弈终于回过神,用热水浸湿了汗巾擦了擦脸颊后,心绪慢慢平复下来。
一转眼便入了夜。
正赶上玉春楼热闹之时,厅堂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搂着娼妓,舞女在戏台上跳舞。
老鸨看到阔绰的熟客后,眼睛一亮,立马摇了摇手中的团扇,扭着腰肢迎了上去。
她咯咯地笑道:“六爷,您又来玩了啊!”
张六爷是店里的常客了,财大气粗,这玉春楼里的小厮丫鬟哪个没收过他的赏钱。
“鸨母,店里还有没有新人,来来回回就那些个姑娘都看腻了。”张六爷嘴上埋怨道。
张六爷刚从斗鸡馆出来,他派专人养的公鸡一连输了好几局,忒丢人现眼了,带着没见过世面的仆役打算找几个姑娘消遣。
老鸨道:“六爷,最近新来了好多姑娘。”
老鸨一向是看人来下菜,精明得很,心里头暗啐六爷难伺候,一张脸上却笑呵呵。
“要不,我带您去后头瞧瞧,一个个全都是这两天才新来的‘货’,姑娘家水灵得很。”
“只是眼下还有点小脾气,还得教一下。”
老鸨特意捡了这句话说,张六爷这种腰缠万贯的人,挑剔得很,偏生不喜欢乖的。
张六爷嘿嘿一笑,“爷就喜欢有脾气的!”
仆役忙道:“老爷,夫人知晓会生气的。”
仆役是夫人安排过来的,领了夫人的命提点他不要沾花惹草,只得硬着头皮劝道。
“你个眼皮子浅的小厮,胳膊肘居然还敢往外拐了,养个外室,又碍不着你主母。”
老鸨颇为不悦,生怕这一桩生意被搅黄。
张六爷听罢,心里头一合计,现在闲置的宅子地契在夫人手里,实在不好养外室。
“罢了,”张六爷心虚得很,摸了摸没剩几根毛的脑瓜顶,道:“今晚玩点不一样。”
说罢,示意老鸨附耳过来。
老鸨眼珠一转,“这、锦儿还未到十一。”
他哪里听不懂其中之意,毫不吝啬地抛了一块银锭,呵呵一笑,惹得她合不拢嘴。
老鸨一脸谄媚,“得了,这就给您安排。”
说罢,忙不迭将赏钱收下,扭着腰转头使唤一旁的粗布丫头,让她把锦儿叫上楼。
仆役忙劝道:“老爷,这是万万不可的!”
他才刚听得是一清二楚,老爷要做的事情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死后会下地狱的。
“——阿伍阿六,把这小厮给我轰出去!”
老鸨瞧着仆役就不顺眼,刚刚毁了她一桩生意不说,没眼力见,居然敢断她财路。
闻言,两位打手立刻上前,双手架着仆役把人丢到玉春楼外,守着大门不让他进。
阿伍道:“小子,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
“准备好了。”
两个人换好一身夜行衣,一齐翻身跃上玉春楼楼顶,夜幕之中,既明掀开了瓦片。
倘若俩人光明正大进去,定然要和老鸨龟公撞上被他们缠住,只得先探探人在哪。
往下只看到四楼的长廊,透过光亮,看到四楼有两个打手模样的仆役在来回巡逻。
“阿四,厨娘做了狮子头。”阿三闲扯道。
阿四‘扑哧’笑了,“哎呦,你可别馋我了!”
大概以为四楼没有闲人,二人便放松警惕倚着柱子侃侃而谈,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既明给唐弈比了个手势,后者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形一晃,翻身进入玉春楼。
每个楼层有十来间厢房,右侧有一间厢房里还燃着一盏油灯,既明淡淡地瞥了眼。
进入一间没有人的厢房,唐弈立刻拿出火折子扫了一眼里头,和一般的房间不同。
三足鼎香炉里还燃着香,幽香浓郁,墙壁上挂了一排的刑具,既明随即偏头看他。
唐弈拿起一根鞭子皱眉,这鞭子和武夫的鞭子不同,用料很差,似乎没有杀伤力。
青年一脸嫌弃,道:“这鞭子杀不死人。”
既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阿三阿四,有老鼠!”
“——刚刚有老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