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结婚后我飞升了(83)+番外
温羽被他气得胸膛起伏,眼眶微红,嘴唇颤抖的咬紧了下唇,才克制住没哭出来。
不过就是在这一个瞬间,他敏锐察觉到李储和尹天齐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那般。
李储心里头却是沉了沉,咬牙摔门而去。
温羽再顾不得想其他了,当务之急,他需要尽快联系到唐弈,匆忙盥漱后出了门。
温羽站在院中惘然无措,所幸门房捎来的消息让他镇定不少,说是有人送信给他。
信上说尹天齐连夜离开,虽然他的表现无法得到襄王的信任,却可以从李储入手。原来是让他监视平西侯,温羽一想到尹天齐充满野心的眼神,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他娘是怡春院里的头牌,有人花重金为温娘赎身且待她极好,温娘很快便怀了孕。花楼姐妹无不艳羡于她,温娘以为终于不用担心居无定所了,却不料是昙花一现。
没过多久夫君沾上赌瘾,嗜赌成性,泡在赌馆将家底败坏光,打起他娘俩的主意。四岁温羽长相随了娘亲,和温娘被亲爹一并卖进了玉春楼里,换回了不少的银两。
老鸨常用鞭子教训他们,温羽的身上被她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小小年纪瘦脱了相。
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还好有他娘陪着他。
直到他娘去世——
温娘的年岁本就不小了,风姿容颜当然不复以前那般的昳丽,接客的银子低得很。遇到的客人好不到哪里,一来二去她的精神就渐渐不太好了,得了场病郁郁而终。
温羽依然记得腊月天里,为了帮母亲拦一个嗜虐成性的客人,他跪在地上求老鸨。还是被慧娘撞见才摆平,她是玉春楼里头的摇钱树,风头正盛,老鸨卖她个面子。
直到十四岁遇到尹天齐,他身旁还带着一个体虚病弱的孩子,精神不济的被抱着。正赶上他被逼着接客,温羽被龟公打的眼泪涟涟却一声不吭,倔强的咬紧了下唇。
小倌的身价比别人都低,来花楼找小倌的一般是一些老男人,图便宜只想着发泄。就在他被打的撑不住了,尹天齐掏银子冲龟公放话包他一年,温羽自然千恩万谢。
再后来,尹天齐孤身一人前来,带着一副画像对他端详半晌,像是在看一样物件。
“你的身形和一个人很像,我可以为你赎回你的卖身契,相对的,你要为我所用。”
尹天齐说这番话的时候,正碰上温娘郁郁寡欢刚过世没几天,他一咬牙便应下了。
此后,他被尹天齐养在偏院,直到十九后温羽眉眼长开不少,便被送给了宁无劫。
他在襄王府里待了一年,没能得到宁无劫的青睐却还丢了心,天齐对他非常失望。
凝视着信上熟悉的字迹,温羽的眼里不带一丝生气,沉静如水,狠狠将信纸揉皱。
他的人生本就是一场不堪的悲剧。
就像李储嘴里说的一般,天齐一开始就把他当做一件玩意儿,甚至没正眼瞧过他。
温羽悄悄地溜回了房间,桌案上摆着早膳还有他宝贵的玉瓶,却不见李储的踪影。
他脑海里闪过尹天齐嚣张至极的话语——
“我尹天齐生来天赋异禀,天底下唯我天生纯阳体百年一遇,所以我要寿与天齐。”
“别说建一处桃源盛世,机缘来了就算我要这六界,要这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
百年内,竟同时出现了两个天生纯阳体。
☆、小侯爷
“公子,”就在他愣神之际,李仁敲了敲门,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侯爷让我来伺候您。”
温羽哑然失笑,“我不用人伺候。”
“嘿嘿嘿,”李仁挠了挠脑袋,“公子,侯爷是不是惹您生气了。”他佯装不知地问他。
温羽眉头轻挑,“你倒是聪明。”
说起李储的罪过他可是能列举出好几条:以锦儿的事趁机要挟,将他压到榻上折腾到他丢脸的又哭又叫、浑身黏腻还不让他去清理。
最后温羽只得夹紧双腿,倍感屈辱的带着梅花匕首去找锦儿,他越想脸色就越差。
李仁的眼皮子微微一跳,忙道:“侯爷说什么您只管当耳旁风,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阿仁,”他稍做犹豫了片刻,才一脸小心翼翼地说出诉求来,“我想要出门一趟。”
李仁只道:“侯爷说您可以随意进出府。”
听这话让温羽微微一愣,李储和他想象中的似乎有点不一样,总之就是特别奇怪。
——就仿佛是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感觉。
他冷不丁被这想法吓到,在李仁错愕的目光下狠狠拍了拍脸颊,心绪才稍微平静下来。
“阿仁,你随我一同前去。”
“是。”
温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直到顺利出了侯府还有种不真实感。在侯府里没有人阻拦他,他甚至穿着李储给他准备的新衣裳,欢欢喜喜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