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70)+番外

终于,她把视线凝向书桌后方,男子面容如玉,轻靠在椅上,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徐熹在一旁侍候着。

对面椅上的龙梓锦笑了起来,“娘娘,你这身装扮,真是......别致。”

璇玑当做没听见,目光只在那人身上。

他眼底隐隐有抹青色,轻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桑从背后把茶端了上来,道:“皇上,年嫔娘娘给您送茶来。”

璇玑赶紧托盘拿过,放到书桌上,低声道:“听她们说你病了,这是姜茶——”

男子微微疏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拿走吧,朕不需要,以后不要再过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璇玑没有言语,拈高袖子,从茶壶倒了些茶水进白玉小盏上,云烟袅袅,姜香茶香蒸腾开来。

“我......臣妾没有别的意思,这泡茶的方法,是跟如意姑姑学的.....”

那茶杯烫手,她小心翼翼把茶递到他面前。

“谁让你向如意学茶?”

低沉的冷笑划过,有预警,狠辣的力道拂到她的手上......整杯茶水尽数洒到她的手背上。

正文094开到茶糜

很烫很痛。/

不过,她在跟着如意学的时候,已经多次尝过这种滋味,除去颤抖一下,倒没有叫出来,不至于太难看。

再说,是自己犯奸。

低下头,没有看那人。掏出手绢,覆上他的手,把溅落在他手背上的水珠揾干。

倒是斜角里徐熹的眉心微微跳动了一下,她知道。

弯腰把地上碎屑捡起。

怪不得常言玉碎瓦全,这玉原来不比玻璃难碎。

才站起来,手却被人握到掌中。

她顺着那人炙疑的目光看去,是自己手背上数道浅疤。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有抹凝窒。

她轻轻把手抽出来,轻声道:“冒犯了。”

他的手微微一僵。

心里辗转过数下,把泪意咽下,她终于能无波地抬起头。

触上却是他轻抿了的眉。

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禁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郁丞相,林大人,夏侯大人在园外求见。”

他轻瞥了夏桑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径自出了门。

一众人紧跟在他背后,也出了去。

隐约间,那清风似乎淡淡看了她一眼。

屋子只剩她和夏桑。

夏桑跺了跺脚,脸上神色甚急,“这夏侯大人还好说,郁相和林大人性子一向古板,若教他们发现了娘娘......得找个地方掖撮起来才好。”

璇玑掠了眼这室子,只见后方还有一个小门,水晶帘微微涤荡摇曳,珠子光雅迷离,fèng隙间隐约可见里面放了c黄~榻等物。

刚才那个消失了的小太监......其实一直藏在里面吧?

她笑了笑,突然想跟夏桑说,像那太监一样,你把我藏进里面不就可以了吗?

看了书桌一眼,苦笑。

******

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内室静谧,只余淡淡薄薄的姜茶气息盘绕在空气里。

“皇上,独乐乐,怎及众乐乐,这好茶就别私藏了吧。”

说话谈笑的是夏侯初,庆嘉十四年的状元,现官拜吏部尚书,翰林院大学士,其父礼部尚书是年相挚友,这夏侯初便与年府也过从甚密,他却又是皇帝亲自钦点的状元。

皇帝与年相表面和睦,但自古以来,这皇帝与权臣之间必有矛盾。朝中各员都甚疑窦,这夏侯初到底是哪边的人。

看了眼桌上茶盘,龙非离笑道:“状元爷来得不甚是时候。”

随行的还有右相郁景清和大理寺卿林司正,两人相视一笑,郁景清笑骂,“这时间紧迫,你这泼猴就别生事了。”

夏桑领各人坐下,又到外面吩咐了太监侍茶。徐熹和清风随皇帝回座,分立两侧。

龙梓锦与各人已经细声攀谈起来。

龙非离刚坐下,只觉脚下暖腻,心里微微一动。眼前一晃而过却是女子疤迹分明的手。他微微阖上眼睛,把那影像抹去。

此刻,璇玑却苦不堪言,看木料,这桌子华贵是华贵,却过小,藏人是个破地方。她拼命挪,身子还是不免与龙非离的腿脚相抵。

肌肤相靠,他的温度就这样传过来。

这样的相依偎......在那盏茶破碎后,她再也不想,不要。

她正想再动,手却教人紧紧抓握住。想挣脱,最终没有——他是在告诫她别再弄动静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