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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与寞的川流上(11)+番外

这让我啼笑皆非。

脑子里有什么闪过,我好像影影绰绰记起穆彦说过的一些话,却又想不分明,大概是什么时候,他说过——“凡是你付出过的努力,都不会白费,总有一天它会给你回报。”

想不透,我真是不聪明,太不聪明。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累得不想动,却没有睡意。

抱着威震天在沙发上发呆,对着家中雪白墙壁,看窗外万家灯火早已熄灭,只有几盏零星孤灯还高高低低亮着,不知是谁和我一样,在这个夜晚无眠。

穆彦的影子在脑海里晃来晃去。

我在凌乱的大挎包里胡乱翻找手机,翻到一半却又气馁——方云晓此刻已在男友身边睡熟了,再好的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把她从c黄上抓起来诉苦到天亮。终于翻到手机,我愣了会儿,颓然丢开。

屏幕却闪了下,有一条未读短信提示。

打开手机,发信人栏里跳出两个字,“穆彦”。

威震天嗷呜一声,被我突然坐起,从膝盖掀翻下去。

短信就三个字:“到家了?”

是半小时前发的。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淡定点,不要这岁数了还动不动小鹿乱撞。

手机键上按了半天,输了不少字又通通删去。

最后我只回他两个字,“到了。”

然后进浴室也把手机带着,小心翼翼搁在架子上,躺到c黄上还捏在手心里。

我一直等着,等到实在撑不起沉重眼皮,他也没回复。

第四章(上)

原以为第二天会有疾风骤雨,结果却是风平浪静,我忐忑等待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

纪总突然接到通知,赶回总部参加重要会议,一早的航班直接走了。

程奕入职第一天就没能和纪总碰面,也没有正式的介绍和欢迎。

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次日早上司机去酒店接他,路上塞车迟了十分钟,他不耐烦等,自己乘出租车来了。到公司却被保安挡在门外,因为没有门禁卡和胸牌,保安也不知道程奕是谁。

等我接到电话跑出去,看见程奕拎着电脑包,尴尬地站在那里,黑黑瘦瘦一个人却穿着蓝色衬衣,系深蓝领带,像上门来维修电脑的维修员,色彩搭配品位令我无言。

苏雯闻讯也迎出来,笑容灿烂,连连道歉。

程奕却比她还客气,执意让她不必陪同,自己拎了包,让我领他去办公室。

两间副总经理办公室都在35层,紧挨着纪总办公室。

他走进去看了看,向我提出一个古怪要求,“可不可以把我和营销部一起安排在36层?”

我说36层一时腾不出独立的办公室。

他说没有独立房间也不要紧,随便在大厅找张桌子,人堆里热闹更好。

我有点无语,但还是笑容满面拉开百叶窗,“这间办公室的景观采光很好,36层可找不到这么好的位置。”

他笑嘻嘻的,“工作嘛,又不是来观光旅游。”

我只好敷衍答应着去36层看看有没有地方,心想,穆彦知道了多半不理不睬。

他随随便便倚上办公桌,笑看我,“不会给你太添麻烦吧?”

我对他的笑容持有一丝警惕,“程总客气了,只要能安排出地方,我会尽快给您调整。”

他咧嘴笑,“不要程总程总的,就叫程奕,或者Alex。”

我忍了忍,还是善意地告诉他,如果不是根深蒂固的习惯,在这里最好还是用中文名。

公司以前也是人人取着英文名,其实除去高层,早已经自上而下的本地化了。也不知是什么心态促使写字楼里这些人,像患流行病一样,非得抱着洋腔调不放。但凡进入国内市场稍有时日的企业,有几个不是全盘本土化的。

我们这里还是穆彦第一个从营销部打破这个习惯,让人对他直呼名字或职务,把没意义的做派丢开,渐渐全公司才跟着改变。现在除了几个总部派来的香港人还是这习惯,我们都不再称呼英文名,谁这么叫反倒显得奇怪,会招人侧目。

听我这样说了,程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来这样,差点我一不小心又土了。”

他拉着我聊天,问了许多琐事,包括公司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周末有没有活动之类,甚至还问我的名字有什么深意。我告诉他没深意,只是我爸翻字典取的一个偷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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