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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124)

傍晚,聂然做完法事后,吕青锋又教她怎么自己运气把体内的煞气逼出来,怎么用丹田真火去炼化煞气。

这玩意儿有点难学,得打坐行气,稍不注意,身上的镇狱火呼呼地往外冒,蹿得比人都高。

吕青锋教她,相隔十几米远,还在聂然身边布了阵。

聂然每天的安排就是白天做法事、练拳脚功夫,晚上打坐行气炼化煞气,时间过得飞快,刷得一下子一天过去了,再刷地一下子,不用再做法事了。

聂然以为自己度日不知年,翻了下日历才发现,还有一个星期的法事没做。

她照过镜子,身上的煞气已经没有了,脸色也还好,丹药也不必吃了,但每天早中晚三碗中药,苦得要死。

杨雪岭对于聂然学东西快毫不意外,毕竟聂然有一身深厚的功力支撑,而且翼蛇是真有好好养她,没有教她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把身体底子夯得严实。旁人要是像聂然这样,怎么都得大病一场。

他们都以为,聂然拔完尸毒除完煞气怎么都得病几天卧床休息,哪料到她成天上蹿下跳比猴还要精神。

山里穷极无聊,杨雪岭想下山了。

聂然舍不得走,凌波虚度还没学呢。

杨雪岭怼她,“你三两步就能从三清殿的后院蹿到前院台阶,连瓦都不用踩一下,还需要学凌波虚度?”她爸好歹还要用剑借力,这货,劈山掌打出去激起强大的气浪,借助气浪之力蹿出去,还能在空中来两个翻身。那翻身姿势,一看就是跟体操运动员学的。

聂然说:“艺多不压身,我觉得我可以学点高深的。基础入门的我都会了。”

杨雪岭告诉她:“你在入门前便已经在机缘巧合之下,在封妖窟里把洞天观的三大绝学学完了,如果再想学的话,还有奇门遁甲、太乙、六壬三式可以学。”她当即把三大秘术是什么,告诉给聂然,问她:“学吗?”

聂然问:“除了这些?”

杨雪岭说:“画符、炼丹、熬药、行医治病、制作法宝,你想学哪样,我都可以教。卜算、测运,我也可。”

聂然才不理杨雪岭,她还要跟师公学新本事。

吕青锋还真没什么可以教聂然的了。他压箱底的绝学,聂然在封妖窟里就已经学会了。

杨丹青让聂然多留一个月,教她几项在外行走用得上的术法。

聂然“嗯?”了声,好奇地问:“师婆,术法是不是法术?”

杨丹青点头,说:“是从奇门遁甲里演化而来的。”

聂然想到什么天干、地支就头大,不想学。

杨丹青轻哼一声,随手在屋檐下堆柴草的地方抽了几根稻草,拿在手里揉捻几下搓成绳,手从绳子上捋过往地上一扔,轻喝声:“去!”

草绳落地,当场化成一条一米多长的蛇,蹿到聂然跟前,朝她咝丝吐出蛇信。

聂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杨丹青问:“学吗?”

聂然心想:“你是不是提前在身上藏了条蛇变魔术?”她飞快地点头,说:“学!”

杨雪岭说:“我先下山。”失陪!

聂然斜眼瞅着杨雪岭,问:“师父,这个你会吗?”

杨雪岭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符纸,叠成小纸鹤。

纸鹤便飞到了聂然的跟前,张嘴说出句,“我会。”它的声音跟杨雪岭的声音一模一样。

聂然注意到,纸鹤说话的时候,杨雪岭的嘴巴在轻轻地动,但她可以确定,声音不是从杨雪岭嘴里出来,而是从纸鹤的嘴里。她顿时对杨雪岭刮目相看,师父也是有点道道的啊。

杨丹青问杨雪岭,“你自己教?”

杨雪岭说:“我自己的徒弟当然自己来。”

一旁的吕青锋看了眼杨雪岭:我都教了一个月了,你才说这话。

杨丹青想了想,术法跟拳脚不一样,要精妙得多,也难学得多。这个属于道术的范畴,不仅靠悟性,还得有灵性,有些人学一辈子都未必能窥到门径。

她略作思量,转身去拿了三个碗,一个小石子出来。一个碗里扣上石子,让聂然看清楚了,然后将几个碗飞快地来回转了几遍,问聂然:“哪个碗里有石子?”

聂然:“……”这不是天桥上骗钱的把戏吗?她说:“我赌哪个碗里都没有。”

杨丹青说:“行了,杨雪岭你自己教吧。”这徒孙我教不会。

聂然懵比:什么意思啊?

杨雪岭说:“这是最简单的障眼法,你要是有天分,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没天分,慢慢学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教。”她说完,揭开一个碗,说:“喏。有的。”她又再揭开一个碗,说:“喏,也有。”再揭开一个碗,说:“还有。三颗石子三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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