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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297)

镰刀怪的镰刀还在,地上的那滩血跟埋在地下好几百年又泡过水的棺材液差不多,而钻进地下的那个,大部分都留在了堤坝步道下,只有斩不平戳出来的那个小缝隙里渗出了些,颜色像沥青,但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不远处的祖孙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里。

那群洞天观年轻弟子,连这两来怪人的影子都没见着,那只猫妖修炼出了几尾都不是镰刀怪的对手,几乎遭到吊打,要不是聂然来得快,怕是撑不了几个回合,倒是功夫平平的杨雪岭颇有点令人刮目相看,在胖侏儒的偷袭下竟然连避好几记杀招,倒地时的那一招更是顺利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老先生见杨雪岭遇险,正打算出手相救,已经把符牌夹在了手里,没想到聂然赶到,两招结束了战斗,便又把符牌收回到袖子里。

聂然吐得死去活来的,受不了了,扭头问洞天观弟子,“有水吗?”

对着她的人洞天观弟子被她呼出去的口气熏得直作呕。一个弟子捏着鼻子递了瓶矿泉水给她,说:“没来得及喝的。”

聂然又咕噜噜地漱口。可那味道就像是从胃里、肺里、五脏六腑里透出来的,一瓶水都漱完了,还难受。她索性离这些人远点,又拿镇狱火把自己烧了又烧,还不行,又召唤出斩不平,把那股难受劲灌到斩不平里。

斩不平大概也嫌弃那味道,剑身上竟然浮现起一层薄薄的泛着黑烟的粘呼呼的东西。

聂然嫌弃地把剑在旁边的绿化丛中来回擦。

绿油油的灌木沾上剑上的粘稠物,当场黑了。

一个洞天观弟子又捏着鼻子递了道符过去,说:“小师妹,别祸害植物了,拿这个符烧一下就好了。”

聂然说:“谢啦。”接过符,呼地吐品真气在上面,再用力一甩,符燃起来了,她把符扔到剑上,烧得那剑冒出一米多高的火焰。

洞天观的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内力够深厚的啊。这效果就跟往烧火棍上浇了桶油差不多。

聂然说:“你这符威力不错。”

那洞天观弟子干笑一声,抬手比了个二字,“两千块。”

聂然:“……”她小小地噎了下,说:“让我师父还你一道符。”她说完扭头去找师父,只看到几个师父的影子跟鬼一样还在那演戏假装是师父。她再扭头一找,见到杨雪岭正躲在旁边的树下抱着猫查看伤势。她的衣服都染上了团团血渍,花狸的毛也粘呼呼的都是血。

杨雪岭披头散的,猫也是凄凄惨惨的。

聂然顿时觉得师父也锉,猫也锉,还有点可怜。她走过去,说:“我……我帮你们出气了哈。”她说完,看到杨雪岭在哭,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花狸在舔杨雪岭的手。

聂然叫道:“喂……师父……”她忽觉不对劲,朝花狸看去,只见花狸的伤口流出来的全是黑血。黑褐色粘稠的,跟死掉的那两滩一样的血。

花狸奄奄一息的,看起来像是不太活得成的样子了。

第120章 起死回生 聂然喊了声:“师父”,问:……

聂然喊了声:“师父”, 问:“要不把花狸收进封妖窟石化,再想办法?”

杨雪岭摇头,眼泪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 话都说不出来。

花狸的伤势太重, 将她封印起来,毒愫仍会侵蚀她的身体, 撑不了两日,这会让她死得更加痛苦。

花狸的舌头渐渐麻痹, 连话都说不了, 舌头也开始渗出黑血。

聂然忽然觉察到爷爷给的教主令有异, 好像在示警, 她心说:“又怎么啦?”正为花狸重伤的事难受呢,又出事了, 不由得一阵烦躁。她取出教主令牌便见里面有一缕血丝在游动示警,那缕血丝正是花狸入教时滴进去的。那时候她还只是一只爷爷刚从山里捡到找不到母猫的小猫崽子。

爷爷看她小小的一团才巴掌大点,叫起来奶声奶气的, 饿得走路直摇晃,远处还有野兽张望, 很可能一转身它就得喂了野兽, 于是把她带走扔给狗哥养, 后来看一猫一狗玩得挺好的, 花狸总去抱狗哥的腿, 把它当妈妈, 索性把这小猫崽子收进教中。

小花狸的血滴进教主令牌中, 血气转化,就此变成了猫妖,虽然只有一条尾巴, 那时候道行还低。当时爷爷还说了句,这个将来能救你一命。

聂然赶紧喊:“师父,手机,我给爷爷打电话,说不定花狸有救。”

杨雪岭连眼泪都来不及擦,便把手机给了聂然。

聂然对花狸感,“你挺住啊。”

花狸真挺不住了。

杨雪岭让聂然将丹田里的真气缓缓注入花狸的体内维持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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