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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你的姓氏(189)

办公室大门紧闭着,外面接待区坐着的一位秘书模样的年轻女孩子,用照章办事的口气问她:“请问您贵姓?和董事长有预约吗?”

她一向在学校工作,到没见识过这种排场,只得说:“我姓甘,没有预约。”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我恐怕不能安排您跟董事长见面,请先到办公室跟主任联系,讲明您的来意,让他来安排由哪个部门接待您。”

她好笑地想,看来这意外惊喜很难玩成功。她拿出手机,正要打尚修文的号码,那女孩子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惊异,“您是不是尚总的太太?”

她一怔,“呃,我是尚修文的妻子。”

“对不起对不起,尚太太,我刚才没认出您来。”

“我们又没见过面,不认识我很正常啊。”

“尚总桌上有您的照片。您请进去坐。要不要我给尚总打个电话?他去市里开会了,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回来。”

“不用,我在这里等就行。”甘璐随她走近办公室。里面铺着厚厚的深色地毯,十分宽敞明亮,布置得古色古香:一张大得惊人的办公桌摆在中间,一面墙壁是摆满线装书的书架,靠窗边放着一组雕花太师椅和茶几。所有家具都是深色实木,墙上挂着名家手书的一幅《念娇奴·赤壁怀古》,显然都是吴昌智的趣味,尚修文没做丝毫改动。

“谢谢你,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坐会儿就行了。”

那位秘书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她带着几分好奇地走到办公桌前,上面果然摆着一个相框,装的正是她和尚修文在马尔代夫度蜜月时拍的照片。

她拿起相框凝视着,照片里尚修文微微低头看着她,笑意从眼底一直延伸到嘴角边,而她笑得无忧无虑。

门上响起轻轻地敲击,秘书端了一杯茶走进来,笑道:“尚太太,您随便坐。这边是洗手间;如果累了,那个槅门后面有间小休息室,尚总平时会在那边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甘璐再次道谢,“谢谢你,如果尚总打电话回来,别告诉他我过来了。”

年轻的秘书显然对任何涉及浪漫的安排有着天然的兴趣,带着兴奋地笑点头,走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甘璐在说不上舒服的太师椅上坐着看了一会儿,百无聊赖,还是走过去拉开了做得看似与书架连成一体的隔门。里面果然是一间小小的休息室,放着一张单人c黄,一个按摩椅,十分整洁。她这几天和陌生人住同一个旅馆房间,睡得并不踏实,再加上今天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多少有些累了。她放下行李袋,脱了外套和鞋子躺了上去,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等到外面门一响,她惊喜过来,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尚修文的声音传了进来,“……把这份资料马上拿去交给魏总,请他跟你核对一下数据。通知公司其他高层管理人员六点钟开会。”

秘书答应一声,走了出去。甘璐坐起身看看表,已经将近五点半了,想不到他还要开会。竟然辛苦忙碌到这个程度,她不禁有些心疼。她正要穿上鞋子走出去,只听办公室门再度被重重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尚修文的声音随即响起,“贺小姐,我不记得我跟你约过,而且你最好记得敲门。”

甘璐顿时僵住,保持着脚一半放入鞋内的姿势,心狂跳起来。她没来由地紧张,几乎想马上走出去,可是又不由自主地想听下去。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她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贺静宜走近他的办公桌,紧盯着他,厉声问:“尚修文,吴畏做的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什么事?”

“他……敲诈我。”

“与我无关。”尚修文简短地回答。

贺静宜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既象松了一口气,又像一下失去了刚才兴师问罪的气势,声音低了很多,“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这样对我的,修文。”

尚修文没有回应。

贺静宜急迫地说:“请马上帮我找到吴畏,让他把那个录音文件交给我,价钱好商量。”

“我说过,吴畏的行为与我无关。如果你想跟他做某种交易,请直接跟他联络。”

“你明明知道他恨我恨得要死,早就说要给我好看。这次他处心积虑,就是要整垮我,怎么可能跟我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