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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你的姓氏(46)

“我见过的美女还少吗?她倒真不是恃美自矜,怎么说呢,她就是对什么都没有太大兴趣,弄再浪漫的节目给她,她也只是表示欣赏领情,不会表现出惊喜。”

甘璐听得不免有几分惊讶。当然,她与辛辰只几面之缘,没有深交,不过大家在一起聚会的时候,辛辰都表现得大方开朗,十分合群,她固然没跟别人打成一片,可也从来没有孤芳自赏落落寡合之态,看上去不像能淡定冷漠至此的女孩子。

“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叫停嘛,”尚修文给他倒酒,懒洋洋地说,“想来还是你撞到门板,于是不甘心了。”

“错,她并没有拒绝我。她只是无可无不可,交往也行,停止也没意见,这点让我不能接受。”

甘璐心里蓦然一动,突然意识到她与尚修文之间似乎也是这么个状态。她低头喝茶不语,只听尚修文说:“如果你真这么想,那我看不出有继续的必要。”

“我正是为这个犹豫,这些天没跟她联系,准备好好想想再说。没想到她更狠,不光没找我,索性直接去了新疆,我一打电话质问她,她回答得倒真是干脆,说汇报是相互的,她认为我应该能理解。”

尚修文大笑:“她说得没错啊,你跟人玩蒸发想吊人胃口,就得做好被人反吊胃口的准备。说到底,这就是一个看谁更沉得住气的过程。”

接下来再说什么,甘璐都没太留意了,只在一边懒懒吃着东西。冯以安满怀心事,吃完饭又要求他们陪他一块去酒吧喝酒,她一向滴酒不沾,每次去酒吧不过是助兴凑趣,而那天情绪莫名低落,直接说想先回家,不妨碍他们一边畅饮一边声讨女人。

冯以安大笑:“还是甘璐懂事体贴,女孩子太自我了,迷人是迷人,可也真要命。”

甘璐并不认为这是对自己的夸奖,不过她不打算跟失恋人士计较。尚修文并没说什么,先开车送她回家,然后载了冯以安离开。

虽然过了本地最热的时间,但暑气未消,天气仍然炎热。甘璐先换了慢跑鞋去沿湖慢跑一圈,带着满身大汗回来冲澡,换上睡衣,窝在沙发上开电视看,这才惊觉,暑期已经过去了大半,她马上得回去工作,迎接新学年的到来。而她与尚修文也已经认识了一年多,她突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这个男人,分明把恋爱看得太透,如果冯以安对他女友辛辰的描述没有夸张,那么尚修文的行为举止其实与辛辰并没有什么分别,都是曾经恋爱过,对新的恋情能保持客观冷静,可以把主动权cao控在自己手中。

也许恋爱正如尚修文所说,如果没有一见钟情天雷勾动地火的开始,那么的确是一个考验谁更沉得住气的过程,谁先说爱,谁便落了下风。不过甘璐没心情玩这样装淡定的游戏,她也断定自己玩不过尚修文。

她开始认真想,该怎么开口与尚修文说分手。

然而几乎不用细想,她就得出了结论,只要她坦白说分手,尚修文大概不过是冷静接受罢了,断不会像冯以安这样一边恼怒一边不舍。

想到他的吻他的笑容,她倒是有几分不舍的。惆怅之余,她只能安慰自己:如果着迷于某段完全没把握控制的感情,无异于吸毒,好在你还没有沦陷,就这样好了。

她打算第二天便跟尚修文摊牌。

第十五章(下)

当天晚上,甘璐关了电视回卧室靠在c黄上看书,客厅对讲机突然响起,她出去接听,竟然是尚修文:“我现在在你苑门外,突然很想见你。”

他在她租住的地方停留也只是送她回来后偶尔小坐而已,从来没在深夜这样做不速之客不宣而至,她有点吃惊地开启了苑门放他进来,然后赶紧在短短的吊带睡衣下加了条中裤省得春光外泄,并开了客厅空调。

尚修文进来,懒洋洋坐到沙发上:“璐璐,帮我倒点水,我听以安倒苦水再安慰他,快累坏了。”

甘璐去厨房拿了冰箱里身制的消暑茶,倒了一杯端出来给他,他喝了一大口:“很好喝,这是什么饮料。”

“我自己泡的蜂蜜薄荷茶。”

“不会是你阳台上种的薄荷吧。”

尚修文某次来接她,看她与客厅相连的阳台上放了几个花盆,种的全是既不开花也没啥观赏性的植物,曾问过她,她告诉他,那是薄荷,既好养,又有实际的功用。

“是呀,想要随时去收,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