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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处(53)

那一点怜惜再度涌起,他吻去她的泪,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再吻向她的唇,舔开她咬紧的牙关,扫过她唇上的细密齿痕,深入进去轻轻吸吮交缠,安抚她的紧张绷紧的身体。

她咬紧嘴唇,紧密地包裹着他,身体内灼热得如同熔岩。锐利的疼痛终于来临,却似乎不及她怀着紧张与恐惧时预期的那样不可忍受,她的呜咽与抽气声被他的唇全部吞噬了,他的吻来得深长缠绵,与他身体由缓到急、渐渐毫不留情的冲击形成强烈的对比。

原来交缠的极致并不止于唇舌肢体,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到达了她身体每一个空隙,而她纤细的身体仿佛容纳了他的一切。爆发与沦陷同时到来,如此彻底而完全,两个人一齐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掠夺了所有意识的感觉。

祁家骢抱着任苒沉沉睡着。

冻结的基金、各方的贪婪与图谋、被逼上一条窄路时的狼狈、被迫止步的事业、对事态发展的不确定……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到了一边,这是很多天以来,头一次不用借助酒精做麻痹,他彻底丢开了所有缠绕他的烦恼,睡得十分沉酣。

当他再睁开眼时,晨曦透过没完全拉好的窗帘印入房间,而他枕畔的女孩子正大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

“早。”

“你早。”任苒微笑,她已经穿上了一件格子镶边的睡衣,显然早就醒了,而且洗过澡。

“怎么起得这么早?”

“你睡觉太霸道,把我推醒了。”她指控道,“我好险没掉下去。”

他看看自己躺的位置,果然是在c黄的正中间,她只占了一点点c黄的边沿。他大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次我会记得换个有KINGSIZE大c黄的房间。”他猛然想到他已经定好的计划,不禁皱眉出神。

任苒抚他的眉毛:“怎么了?”

“恐怕我今天得离开深圳。”

任苒不语。

“你怎么昨天突然跑过来了,跟家里怎么交代的?”

“马上快开学了,我出来玩玩嘛,要交代那么郑重吗?”

祁家骢坐起了身。

当然,□娱只能暂时解忧,没法让他就此忘忧,千头万绪的事务重新涌上心头,他烦乱地伸手去c黄头柜摸香烟,却没找到打火机,他将烟盒丢回c黄头柜上,一转头,只见任苒仰躺着,怔怔看着天花板。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打算在这边玩几天?”

“两、三天吧。”她迟疑地说

“听着,任苒。”他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说,“昨天你听到了那个电话,我确实想留下来陪你玩几天,但现在的形势由不得我,我必须马上离开,我希望你能理解。”

“没关系,我自己玩几天就回去上学了。”停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

她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与头天晚上的断然完全不同。祁家骢十分开心,却又想起一件事:“你的生理周期是什么时候?”

任苒的脸顿时涨红,扭到另一边不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傻孩子。”他将她抱入怀中,“昨晚没保护措施,你没想过可能有什么后果吗?”

任苒的脸越发红了,迟疑一下,“我知道,昨天是安全期。”

祁家骢吃惊不小:“你倒比我想象的有常识,不然我更该有罪恶感了。”

任苒不语,她的确不缺乏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她的母亲死于宫颈癌,她从很小开始,便在恐惧中查阅了很多资料,连带着对妇科生理和两性知识有了很丰富的理论认识。

祁家骢洗了澡后,带任苒去吃早餐,然后退房出来,她上出租车去了市区另一家酒店,给她开好房间,送她上去。

“前台那里有深圳地图,世界之窗、锦绣中华、小梅沙都不错,可以去玩玩。”他素来到任何城市都没游玩兴致,凭印象向她推荐游客的项目,同时叮嘱,“有些地段治安不算好,别一个人乱跑。”

她只“嗯”了一声。

他正准备走,却只见任苒坐在c黄边,呆呆看着他。

他叹口气,放下行李走过去,握着她一只手:“我知道我现在走,表现得很差劲。可是我也不想吓你,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留在这里,不仅陪不了你,还会招来麻烦。”

“我明白。”

“我要你相信我,这不是上完c黄就甩掉你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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